走到司衍枭面前后,两人对视,各自眸中都满是不屑。
江染象征性的出声说道:“那我开始了。”
说罢,径自朝他十宣穴扎去,却猝不及防的被司衍枭伸手一挡,顺势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江染眉心一冷,便想要挣扎开来。
可司衍枭显然用尽了全力,她竟然没有挣脱。
见状,江染眉心一蹙,冷声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要按摩的吗?”
“怎么?想要出尔反尔?”
司衍枭抬眸看向她,眸中满是审视,微一挑眉:“当然不是。”
“只是你这番举动,难免让我觉得你是有意公报私仇。”
闻言,江染蓦地轻笑出声:“怎么会呢?倒是你,不会是因为针灸而怕了吧?”
司衍枭听出了她话间的激将法,冷笑出声,却是并未接茬儿。
径自反问出声:“我敢让你扎,可你敢履行妻子的义务吗?”
妻子的义务?
江染面露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看到司衍枭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
瞬间明白了他话里所指,面色一变,冷声开口:“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没有这个义务!”
江染径自厉声拒绝,虽然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孩子,可毕竟是采取的人工受孕,和那种事情又不可以一概而论。
“呵……”司衍枭冷笑出声:“名义上的也可以转化为真实夫妻啊。”
“虽然看不上你,可没办法也只能勉强勉强了,毕竟也没有其他选择,想必你也不希望我去外面找其他人吧。”
说罢,话间微微一顿,复又开口接着说道:“再者而言,我昏迷了五年,这五年期间当然也有需求。”
江染听着他的话,猛地回想起先前给他擦身时他身下起的反应……
面色一僵,脸颊两侧泛上一阵绯红,连带着耳根子也微微发红,顿时觉得羞恼不已。
面色不悦看向司衍枭,眸中满是反感,随后暗自镇定下来。
冷笑出声,嘲讽道:“就你?”
说着上下打量斜睨了他一番,接着继续说道:“你现在下半身动弹不得,还得依靠着轮椅来,哪来的勇气和我说这种话?”
说罢,微微一顿:“我都怀疑,你下面是不是已经废了,还是等锻炼好之后再来找我吧。”
言语间满是不屑,面上还夹杂着一丝奚落。
司衍枭闻言,微微一怔,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青一阵紫一阵的。
试问哪个男人能容许听到别人说自己不行?!
言行举止间还满是挑衅。
江染注意到司衍枭的神情变化,却恍若未见,接着继续开口嘲讽道:“别总说这些不自量力的话了,听着让人可笑。”
听着她话里的讽刺,司衍枭紧蹙起眉头,眸光一冷,猛地用力双手一撑将江染摁到在床上。
江染因着站在他面前,距离极近,猝不及防一时间没能避开,就那么被他摁住。
司衍枭附在她耳边,冷嗤出声:“不相信?那我就试试?”
江染眉心轻蹙,对他的突然靠近感到极度反感,心底隐隐涌出一抹恶意。
试图想要挣脱,却挣扎不开,抬眸看去,就见司衍枭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江染眸中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慌乱,感受着司衍枭强有力的压制,心底闪过一丝自嘲。
原本以为他现在是个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殊不知自己才是个跳梁小丑!
一而再再而三的力气压制就已经说明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力量悬殊。
还以为他还是软绵绵的,竟然没发现他已经在逐步康复了
随即感受到司衍枭的手若有若无的碰着自己的衣领,江染只感觉自己一阵恶寒。
微微阖上了双眸,不愿意看眼前的景象,就在差点认命的时候,听到头顶处传来一声冷哼。
随即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司衍枭起身,放开了她,重新坐回轮椅上。
江染睫毛微闪,缓缓睁开眼睛,就见司衍枭眸中隐隐带着嘲讽的笑意,面上不屑,冷笑出声:“就这点胆子?也不过如此?”
话间的讥讽溢于言表,江染连忙起身,看向司衍枭面上满是防备。
她可不想和这种人有所牵扯,要是真一不小心发生什么关系的话。
那还真是……晦气!
司衍枭不知道江染心中所想,接着冷嘲热讽道:“刚才不是还叫嚣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哑巴了?”
江染缓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冷嗤回道:“因为我还真没遇到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厚颜无耻?”听着江染的话,司衍枭冷嗤出声:“既然你连这关都过不了,何必硬着头皮在司家不走?”
江染垂眸静默不语。
真实原因不能告诉她,可编篡的谎言他一听便要露陷,还不如闭口不言。
说罢,司衍枭面上涌现出一抹嫌弃,复又出声接着羞辱道:“就你这样的人,还真以为我会碰你?”
“我好歹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吧。”
闻言,江染面上闪过一丝愠怒,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他这话不明白着就是在奚落自己一无是处吗?
要不是因为他的灵力,她才不想在这看着他还碍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东西?!
江染微微垂眸,冷声回道:“彼此彼此。”
“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希望你别自荐枕席。”
“自荐枕席??”司衍枭眉间闪过一抹阴鸷。
他是戏子不成?还用这种词来形容他?
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
两人彼此之间争执不休,谁也不肯各退一步,便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司衍枭本就心情不悦,语气自然也不太好,厉声问道:“谁?!”
门外司左琛微微一怔,随后轻声应道:“是我。”
江染和司衍枭听到门外的声音,条件反射对视一眼。
司衍枭眉心微蹙,他来做什么?
他先前做的那些举动也不过是为了故意算计江染而伪装出来的。
孩子对于自己来说,虽然心底有种异样的感情,可两相比较,还是理智占了上分。
随即看向江染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善,出声冷声警告开口:“你最好在外人面前好好演戏,别露馅。”
“呵……”江染径自冷嗤出声:“伪装出来这副样子又有什么用呢?笑话!”
司衍枭对她话间的嘲讽毫不在意,径自接着沉声说道:“否则的话,你就给我滚出司家!”
江染面色微凝,面色不虞,司衍枭现在就是拿捏住了自己不会离开司家,才敢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
还真是让他有机可乘了,想到这里,江染面上划过一丝嘲讽。
而司衍枭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底却是另有考量。
他不知道江染的真实目的,只是单方面以为她是因为爱慕虚荣贪图司家的财产,所以才赖着不愿离开。
也正是因为他以为摸清了江染的想法,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威胁着她。
想到这里,司衍枭心底对江染的不屑又徒增几分。
不过就是为了点钱,偏偏还惺惺作态作出那样一副姿态,也就只有老爷子听信了她的鬼话。
无非还是拿着命格一事说事。
司衍枭对这件事情始终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他不信这种,可偏偏玄仁大师又是个有真本事的。
老爷子那边还死咬着这件事情不肯松口,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强压着心底的厌恶和江染作出这么一副“恩爱”的假象。
一方面是想看她这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能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要放松其他人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