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开口问道：“初恋？所以那个女人是中途插进来的？”
司左琛不屑的冷嗤一声：“说不定呢？要不然怎么会对父亲毫无感情呢？”
“说不定看中的只是司家的财产罢了。”
司右霖抿了抿唇，沉思过后，突然开口问道：“不过也难怪了，父亲都能做出那种事情，想必换做谁心里都会有所不甘吧？”
“你这是在替那个女人说话？”闻言，司左琛面露不悦，出声斥责道：“你是忘了她做的那些事情不成？”
“而且你刚才不也听到了吗？她对当年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缘由。”
司左琛振振有词着，司右霖却看向江染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你呢？”司右霖突然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这个问题？”
闻言，司左琛抿了抿唇，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我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她对我们这么恶劣就是因为遭受到了背叛。”
“每每看见她，我就想同是天涯沦落人，想必她而不好过，所以才把怨气出到我们身上吧。”
回想起曾经，司左琛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微微一顿，复又开口继续说道。
“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了她和宋雨晴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她对车祸的真相一无所知。”
“原本对她的那点同情也就瞬间烟消云散，原来她对我们非打即骂的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外在原因。”
“无非就是单纯的厌恶罢了……”
说罢，他蓦地自嘲一笑。
他甚至一度以为他们是因为被迁怒。
现在想想以前还真是愚蠢，原来不管有没有那回事，她对他们的态度都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司右霖听他说罢，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出声问道：“那这件事情属实吗？”
司左琛点了点头，应道：“确实无疑，我是在爷爷去看望父亲的时候，门口亲耳听到的。”
听着他的回答，司右霖只感觉心头一涩，却还是摇了摇头，喃喃回道：“不，我不信父亲是那样的人。”
他表面上是司家的小少爷，可实际上却生存不易。
笑人当道，作为母亲的江染也只知道听信那些狐朋狗友的话，对他们多有苛责。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拿司衍枭当作自己的精神支柱，有什么烦心事也都会去一股脑的找他倾诉，即使明知道他不会有所回应。
他现在只觉得莫名有些讽刺，看向司左琛，自嘲一笑，眸中嘲讽意味十足：“哥，原来我们才是那个笑话啊……”
司左琛看他遭受了打击，神情有些恍惚，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就见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父亲虽然昏迷不醒，可我想着只要他清醒过来了，一定会很爱我们。”
“毕竟世界上厌恶自己孩子的人少有，那个女人算个另类。”
“可现在看来，原来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能放下一切和初恋私奔的人，我们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绊脚石而已。”
“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
司右霖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看着司右霖神色异样，司左琛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他们如何对我们而言都无所谓，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不是吗？”
闻言，司右霖怔怔抬头看向他，眸中还隐隐闪着泪光。
司左琛心上涌现一抹心疼，接着开口说道：“早晚要接受现实的，我们本来也就是豪门荒唐过后的产物。”
“可那又如何？比起衣不蔽体的人来说，我们已经好上太多了。”
司左琛在一旁开导着，他一向比较现实，即便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
可司右霖不同，他从小就心善，尚且还保留着童真的一面，甚至还不切实际的肖想着亲情，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被江染所蒙骗。
如今他却不得不亲手使他的幻想破灭。
另一边，江染和他们分开之后便一直思绪着司老爷子的病情。
他体内的尸毒积压太久，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身体机能，虽然暂时被灵气压制住了，可也坚持不了太久。
为今之计最要紧的就是把药材准备齐全，只是其中有味药引需要费些手段。
也罢，就算是替原主尽孝了……
先前她做出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司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
一时思绪没注意到脚下步伐，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宴会厅，江染轻声一叹，抬步走到了角落处，却正好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着。
“哎？你听说没有，司家那位对孩子动不动就打骂，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忍受这些。”
“谁说不是呢？”有人在一旁附和着：“那个女人在外面名声都坏透了，也不知哪来的脸还敢来参加宴会。”
“明明送不出礼拿葡萄顶事儿，还非要说什么礼轻情意重这种废话，得亏是老爷子大度，换做是我，她先前做出的种种事情，我非要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个难堪不可。”
随便一听，没想到听到的还是对自己的奚落，江染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轻抿了口酒，侧耳继续听着。
“也不知道司家这种豪门大家，怎么会看上这样粗鄙的一个女人？”
身旁此起彼伏的声音陆陆续续加入。
“听说她还在外面包养了小白脸，她尚且靠着司家过活，倒是够恬不知耻的，还背地里去养男人。”
有人在旁顺势接道：“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呢，一晚上好几个也不一定啊？”
说罢，众人哄堂大笑。
江染微一挑眉，唇角微勾：“谁啊？这么厉害？”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面上皆是一惊。
江染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故作不知，出声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聊的挺开心的吗？怎么我一加入就不说了？”
“继续啊，我正听的兴起呢。”
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当事人听到，众人面上都闪过一丝难看，倒是其中不乏有些胆子大的，径直出声嘲讽道。
“我倒是不知道，司太太竟然还有偷听的爱好？”
闻言，江染一手掩口，轻笑出声。
那人不解，出声问道：“你笑什么？”
江染微微莞尔，正准备开口，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你们说别人的坏话倒是挺有理的啊？倒打一耙？”
众人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季夏缓缓走近。
“她怎么会来？”有人窃窃私语着，话音刚落，季夏就已经走到了江染身侧。
“怎么不说了？也让我听听啊？”
“程太太，这件事情好像和你没什么关心吧。”方才出声嘲讽江染的女人冷声开口。
季夏微一挑眉：“哦？那就和你有关系了？意思是说人坏话还得看关系远近才能说？”
“那你说说，和司太太是个什么关系？”季夏径自出声反驳着。
那人被她一呛，面色一变，接着冷嘲道：“呵……你竟然替她讲话？程太太这择友圈还真是不敢恭维呐。”
季夏听着勾唇冷笑出声：“你管的还真是比太平洋还宽啊，可惜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成为朋友吗？”
那人一怔，就听到她继续开口说道：“因为我看不上你。”
“背后嚼人舌根，好大的威风！”
“你！”被她当众嘲讽，那人只觉得自己颜面全无，上前几步就要争执。
身旁朋友连忙拽了她一把，低声说道：“还别和她起正面矛盾了，她身后可是季家。”
刚刚还嚣张的人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泄下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