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想救他吗?要不然我们分工合作,我找关系,你出资金运转。”
“我?”宋雨晴微微蹙眉,面上闪过一丝踌躇:“可是……”
就在她准备找借口推脱事,江染面色一变,眉头轻皱,眉眼中有些不耐。
“怎么?难道你不想救他吗?昨天不是还忧心忡忡的?”
宋雨晴闻言抬眸,对上她审视的目光,不由眼神一瞥,向旁边看去。
随即正了神色,开口解释道:“我自然是想救的,哪怕是为了你也得把他救出来啊,只是我身上实在没多少钱,担心不够。”
江染眸光一闪,稍稍缓和些语气,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钱不够我们就筹借,万不得已的时候变卖东西也是可以的。”
说罢,轻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关乎到司家,我就亲自处理了,可现在司老爷子派人盯着我,我实在是有所不便。”
“只能仰仗于你了。”
江染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高手过招,她不信宋雨晴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既然她一心想在她面前卖好,她便给她这个机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即便不愿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宋雨晴听罢,心上一沉,沉吟片刻后缓缓应道:“好。”
“辛苦你了。”江染面上涌现出感激之意。
宋雨晴微微莞尔,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便借口回去打点离开了。
等她走后,林语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几分不解:“太太,宋小姐这么快就走了?”
江染眉心一挑,眸中闪过一丝愉悦,轻声应道:“别急,她还会来的。”
果然,下午的时候宋雨晴再次登门拜访,江染连忙起身,低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宋雨晴点了点头,心底暗暗涌现出一抹不舍。
“钱呢?”
宋雨晴将银行卡从包里拿出,递到江染面前:“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江染垂眸看着卡,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我尽力而为。”
伸手接卡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迟迟不愿意松手,小家子气在此刻一览无余。
江染微微蹙眉,面上有些不悦:“雨晴?”
宋雨晴猛地回神,不情不愿的松手,眼睁睁的看着江染直接抽走。
“这次多亏了你,那我就先去保释他了,等他回来让他亲自谢你。”
“好。”
宋雨晴低声应着,明显兴致不高,江染也毫不在意,转身径自离开。
到了看守所门前,江染眉心抿了抿唇,轻叹一声走了进去。
“我想见你们张局,提前约好的。”
“张局在巡视,请您稍等。”一旁的狱警出声说道。
江染微微颔首在一旁坐下,却没想到没等到张局,却先等来了个麻烦。
司纪凉迎面走进,眸光一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司纪凉率先出声,语气中满是嘲讽:“才一天就等不及要保释了?”
江染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心微蹙,缓缓抬头看向他。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都能碰上……
江染垂眸,不准备搭理他,司纪凉却不准备轻易放过她,缓步朝她走来。
冷冷出声:“怎么不说话了?昨天不是还道貌岸然的和我说没关系吗?”
“江染,你戏演的这么好,上辈子应该是个戏子吧?”
闻言,江染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轻声开口:“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上辈子可不是戏子。”
她堂堂昆山的玄门大师,被这般诋毁,她可不认!
司纪凉微微挑眉,面上闪过一丝不屑:“那你知道是什么?”
江染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缓缓出声:“你的克星!”
司纪凉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在忽悠自己,面色一变,咬牙切齿说道:“还真是伶牙俐齿!”
“谢谢夸奖,不过你上次已经夸过了。”江染抬眸,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司纪凉被她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面上闪过一丝恼怒。
想到她此行来的目的,冷嗤出声:“想把人放出来?我偏不如你愿。”
他实在是看不透她做事怎么能如此反复,前一晚还忧心自己的孩子,第二天转眼就要把罪魁祸首保释。
做事都不做全套,愚不可及!
江染斜睨了他一眼,移开目光,面上不动声色。
反正她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装个样子而已,不保释出来正合她意。
就在这时,张局从里面走出,看到江染时明显一怔。
“司太太?”
江染来前没打招呼,让他有些猝不及防,随即想到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心下了然。
随即开口保证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徇私,这件事情秉公办理,绝对会还司小少爷公平。”
听着他的话,司纪凉在一旁轻嗤出声:“那你可误会她的来意了。”
张局听到声音,微微侧目,只见到一张陌生面孔,周身气度不凡。
“你是?”
司纪凉表明来意:“司老爷子让我来的。”
张局连忙正色看向他,他这个位子就是靠司老爷子提携而来,所以对司家的人自然也多有照料。
江染察觉到司纪凉不善目光,微微抿唇,轻声说道:“他说的没错,我是来保释的。”
“保释?”张局面上诧异,开口问道:“为什么?”
他不理解,但凡换做任何一个人来保释他都能理解,昨天的受害者可是她的孩子,她却来保释一个元凶?
江染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没说话,司纪凉就在一旁冷嘲出声:“你别理她,她私心作祟。”
接着冷眼看着江染,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要不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他非要把她那些肮脏事都吐露出来不可。
张局面露迷茫,司纪凉复又开口说道:“那人把主意打到了司家头上,该怎么做不用教你吧?”
司纪凉话间毫不客气,可话中的意思却又极为分明。
张局眸光一凝,点了点头应道:“我明白。”
江染见两人这么随意的就决定了陆子毅的下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
径自转身离开,张局看着江染一言不发便走出去:“这……”
司纪凉看着她的背影冷嗤出声:“没事,话已经带到,我就先离开了。”
说罢,也转身朝门外走去。
江染刚出了看守所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嘲讽:“这么轻易就退步了?”
闻言,江染面上闪过一丝无奈,转身应道:“不然呢?你都把话交代完了,多说无益,我何必浪费口舌?”
“算你有自知之明。”司纪凉眸中带着一抹寒意,冷声开口。
江染不予理会,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司纪凉冷笑出声:“最近我们见面的频率太高了,希望你别当成狗皮膏药。”
说罢,也不看司纪凉是个什么表情,径自上车,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狗皮膏药?
司纪凉闻言一怔,随即听出她在嘲讽自己,看着消失不见的车影。
他脸色瞬间变黑,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江染,你好样的!”
另一边,江染在讽刺完司纪凉后,心情瞬间大好。
虽然他今天出现和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省了她不少麻烦。
可一码归一码,他嘲讽自己的事情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过去的。
她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打电话和宋雨晴约到了一个咖啡厅。
宋雨晴到场后看到只有江染一个人,眸光一闪,疑惑问道:“子毅呢?”
江染神情低迷,故作难过,低声说道:“这件事情变得越发棘手了。”
“什么意思?”宋雨晴眉心微蹙,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