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有丧尸掉到封锁沟里了。”被打乱了射击节奏的第二防线士兵,还是有人时刻关注自己本职任务的,忽然喊道。
“木墙防线的,不要管灰怪物了,集中火力攻击丧尸群。”周涛举起大喇叭向墙上喊。然后木墙上短暂的口令后就不再有人试图射击灰猴子了,整条木墙防线火力瞬间增强,丧尸群已经完全处于木墙防线射程之内,这也意味着防线已经被压缩。
但风雨中看不到尽头的丧尸群,一道射击线是挡不住丧尸群行进脚步的,因为射击头部对精准度要求太高,很多被打残打趴下的,一个个也连滚带爬的向前蹭,最后跌进封锁沟里。
“这个打法不行了,上百只灰猴子到处乱窜,不断减员,战线也乱了。”周涛和楚汉不再跟着灰猴子跑了。
眼瞅着那些被灰猴子咬到或抓伤感染的战士,一个个趁着最后的头脑清明,奋不顾身的扑向灰猴子、抱住灰猴子,乃至搂着灰猴子互相撕咬、在地上翻滚搏杀,最后英勇牺牲,被战友把他们与灰猴子一起,用钢管穿在一起,甚至乱枪打死,如同心里被割肉一般。
而这一幕幕,又客观上加剧了普通战士对战灰猴子时的恐惧心,教科书和历史上的轻伤不下火线,已经是一句空话了。
在与丧尸变异体抗争的战场上,没有轻伤,只有生死。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楚汉本以为带着这50多根钢管圈套支援,理想状态每人套个2-3次,解决战斗。
实战检验完全不是那回事儿,一是灰猴子见了一端带圈套的钢管就转移战场,行动路线的不确定性导致战士们被猴子牵着鼻子跑,一没留意就不知道从哪儿窜过来一只,被抓伤或咬伤。
二是钢管圈套抓住一只少一根,主要不好拆解再利用,沾染了灰猴子的血污或严重变形,没办法及时安全复原,开始是担心不够用,后来很难再套住,就算用来吓唬灰猴子也显得少了。
“哎,楚连长,麻烦让让。”一个声音传过来,易风正拎着一根钢管快步跑来,钢管顶端的圈套已经变形。
楚汉和周涛不明所以,避让一边。
却见易风的目标是他们身旁的一个圆锥状水泥柱,之间易风把钢管后面的铁丝向前面捅了捅,然后向水泥柱上一甩一套,钢管矛尖处的钢丝圈套恢复原状,易风摘下来钢丝圈转身就走。
“两位首长,这根管你们还用不用?”易风忽然瞥见了周涛手里那根完好的钢管圈套,明显想要顺手拿走。
“首长个屁,我一个都没干掉,还不如你呢。”周涛愤恨不已,但没有东西给易风的意思。
“哎,易风,你要是周连长,你下一步怎么干?”楚汉一把抓住了易风手里的钢管。
“楚连长,咱不能明抢啊!”易风一把夺过自己的钢管,头也不回去找赵盾去了。
“我要是周连长,就让墙下所有人全部靠墙站。”易风跑出去五六米,忽然喊了一嗓子。
“扯淡。”楚汉笑骂道,然后就扭头看到周涛如遭雷击,在发呆,在喃喃自语。
“所有人靠墙站、、、所有人、、、靠墙站、、、老子明白了。”
周涛一巴掌拍在楚汉肩膀上,差点把楚汉给拍脱臼了,然后周涛就举起了大喇叭。
“墙下的所有人都听着,我是周涛,请全体就近向木墙靠拢,背靠木墙,钢管冲外,枪口对准封锁沟丧尸群,自由射击。”
周涛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大声喊。
“不管灰皮怪物了?”
“不分战线目标了?”
“自由射击封锁沟?”
听到喇叭声的人,各有各的心思、疑问,但仍不折不扣的照着办。
毕竟活到现在的基本都不笨,大家自觉的抱团移动,手里有钢管圈套的人被簇拥在中间,灰猴子凑上来就拿圈套迎上去。手中持盾和火箭筒的二人小组合也是自觉断后,瞅准机会一两个黑网兜过去,然后乱枪击毙,也是起到了杀猴警猴的效果。
关键是快,众人收到通知,几乎瞬间行动,自觉倒退靠墙。
眨眼间功夫,原本左冲右突、辗转腾挪打游击的灰皮猴子们傻眼了。
围着的一圈儿人不见了,敌人原本是一个圆圈,现在全靠墙扯成了一条直线。
能套万物的钢管圈套,夹杂在一片钢管丛林里,一旦靠近,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套住头拖住,然后脑袋被乱枪乱棍打烂。即便套住腿、套住胳膊,因为行动受限,跑不了也捞不着对方,也容易被干掉。
而且还有扛火箭筒的,数量比圈套更多,一个个也散布在一字长蛇阵的各个部位,瞅准机会就拿黑网给兜住,然后憋了一肚子火的重机枪就开始鞭尸。
但最让灰皮猴子恼火的是,它们竟然被无视了,而且显得自己有点傻。
这些靠墙列队的士兵,绝大部分都举着枪,对准正前方的普通丧尸集群,猛烈射击。对方看似不理会它们,可它们不论怎么跳跃冲击,因为夹在中间,都在对方的枪口火力线上。
灰皮猴子不管如何攻击,都算自己往枪口上撞,数量削减到不足百只的灰皮猴子,面对无视自己却又主动撞上去的枪林弹雨,面对木墙下的长矛阵、圈套、黑网,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但它们仍然在不知死活的尝试攻击,或跳跃躲避,而普通丧尸集群的攻击锋线再一次从200米处向外反弹出去。
整个战局仿佛又回到了主干道摸进来的第一批灰色怪物与三道防线开始时僵持的局面。
常飞举起了狙击枪,墙上、墙下更多的狙击枪可以定下心来寻找机会,灰皮怪物继续被减员。
“这时候,换成是人,它们或许该撤退了。”指挥部里有人讨论。
“现在的情况,似曾相识,最先进来的那一批在等山上支援,现在它们难道又在等?”有人参与。
“等什么?”一起思考
“天黑。”首长给出自己的答案。
记录一场战斗,因为涉及到边边角角、甚至前因后果、敌我双方的攻防角度,甚至掺杂了一些事后历史见证人的回忆、推测,难免笔墨颇多,唯恐后人不能更真切、全面的了解体会那段历史。
实际前后时间上,可能就过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样子。很多场景都是整个战场上在同时发生,也才会有形容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这样的表述。
风雨交加持续一个下午,天一直阴沉沉、湿蒙蒙,让人以为已经傍晚,其实才是下午4点。风雨中天黑的快黑的早,可能再有1个小时,夜幕就会对人类变得不友好。
其实,稳住阵脚的战地指挥员、甚至易风在内的参战员都慢慢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天黑了怎么办、怎么打?
很快,指挥部给出了答案。
第三批武装直升机开始飞过来犁地了。
第一批沿主干道飞去外围截击丧尸扎堆聚集的后援队并寻歼外围可能仍然埋伏的灰色怪物去了,第二批在山坡上狙击没被火烧死滚下来的丧尸以及可能再次冒出来的灰皮猴子。
所以现在木墙与封锁沟之间,这群灰皮猴子疯狂乱窜袭扰的空地上方,数架武装直升机一字排开,开始犁地。
更让灰皮猴子绝望的是,武装直升机竟然向下撒网,而且居高临下、又宽又大,特制渔网。
有些灰皮猴子慌不择路,想找个遮挡,向封锁沟的位置观望,结果发现之前翻在主干道上那辆搜粮队的货车不见了。
“楚连长、阿风哥,你们在哪儿,我们送钢管圈套来了。”
侯东的声音从木墙上大声响起,肩上扛着一大捆钢管,正扯着嗓子喊,后面跟着孙明、孙朋弟兄当保镖,俩人脖子上挂着枪,左右手各抓着四五根钢管圈套。
“侯东,木墙每隔一段就递几根下来,送完赶紧回去,小心灰猴子原路逃跑。”楚汉接过了周涛的大喇叭。
“知道了。”侯东大声答应,一边开始抽几根钢管向木墙下递出去,一边向孙明、孙朋兄弟得瑟:
“我就说楚连长认识我了吧,信了吧!”
支援上来的几十个带钢丝圈的钢管,很快就派上了用场,以至于后来侯东都惊叹于自己在前线的知名度。
能飞会撒网、弹雨比风雨个头大、密又集的武装直升机,快把灰皮猴子逼疯了,尖牙利爪竟无处发泄。
要么去跳封锁沟,要么从山坡撤退逃命,要么攻击木墙下的士兵。
这群嗜血的怪物自然选择了后者,攻击木墙士兵,武装直升机没法撒网和攒射。
先是单挑,一只单挑一排,完败。
一般不管扑向谁,先被上下左右一丛钢管抵住,突然一根圈套套住定位,几只步枪或手枪“突突突”。
后改群殴,几只群殴一排,完败。
一群灰皮猴子扑上来,接战面也只是最前面几只,毕竟后面的臂长有限。问题是靠墙的士兵不是单排站立,他们分前后排。前排钢矛林立甚至夹着圈套暗算猴子也就罢了,后面怎么还有人扛着火箭筒呢?
这东西单挑面对面发射也就罢了,旁边甚至离了挺远的怎么能不讲武德,从侧面偷偷助拳打黑炮呢?
于是,这一波狗急跳墙,灰猴子出现了大量折损。
当然,守卫的官兵也难免有伤亡,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而且古人是背水一战,今天是背墙而战,除了瞪大眼弄死对方,别无生路。
而且优势在我,我方的一排人跟灰猴子有点差别,我方可能是一个排。
恼羞成怒、全线突击的灰皮猴子,浪过这一波后突然发现,能再次退回空地上的同伙竟然只剩下30多只了。
它们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绝对数量与相对数。
它们的感染增殖计划从开始就没怎么成功,普通丧尸群在山上的被一把火几乎全灭,而围城的丧尸大部队一时半会儿也没机会越过封锁沟,导致绝对数量一直就是它们攻进来的这小两百只灰皮怪物,而且一直在折损、折损、再折损。
所有墙下官兵背靠木墙列队,站成几层是有厚度的,不论灰皮怪物单体还是群攻,说到底交锋面对面,还是一只猴子应对几层,可能是3个以上的士兵。而士兵们手里的装备和攻击手段有效性更强、更多样化。
结果,它们把有限的兵力,瞬间分布到整条木墙防线之下去戳对方的钢矛丛林,结果大吃一惊。
不等它们退回空地缓过神儿来,直升机又有网射下来,重机枪又再次轰鸣,又有三四只躲避不及上半身打成了蜂窝扑倒在地。
一声声凄厉的吼叫,此起彼伏,然后剩下的20多只灰皮猴子,四肢着地,前后呼应,蛇形飞奔。
跑了。
这些家伙向着山坡方向,抱头鼠窜,要开溜。
直升机群立刻尾随追杀,重机枪把前前后后打出深坑,如果不是风雨,肯定灰尘四散。
“二区的兵,跟上。”楚汉大喊一声,立刻率先沿着木墙向山脚下冲,易风四人众、王崇等搜粮队的志愿者一起跟上。
“其他人继续射击,把丧尸群赶回400米锋线外。”周涛对剩下的人喊道。
此刻易风和王崇他们还是很担心搜粮队的,也不知道剩下20几只灰猴子是真跑还是假跑,会不会掉头去找搜粮队的人泄愤。
甚至有的志愿者隐隐有些后悔,担心自己的队友因为自己不在,少一份力量而遇险、遇害。
结果是他们多虑了,他们看到的是惊讶与惊喜。
远远就看到尾随攻击的直升机,甚至额外加了几架原本在这里封锁火场丧尸的直升机,正对准火场旁边毗邻的向阳面山坡,疯狂输出。
二十多只灰猴子,看似全都趴在那面蒿草丛生的山坡上受刑,被高速机枪打出的弹雨不停鞭挞。
“谁来说说,这是咋回事儿?”楚汉站在山脚那段未修完的木墙下,问墙上幸存的守墙士兵。
“你们走后,大家讨论,怕又有新猴子从山上下来,毛班长就建议在火场毗邻的山坡下兔子套,因为火场被烧,不管是什么怪物要来冲杀我们,都会走那道山坡。”
“对,大家一讨论,只要灰猴子被套在山坡上跑不动,直升机就能干掉它,咱们的危险就减轻了。”侯东早就爬到木墙上登高看热闹,扒着墙头搭话。
“所以毛班长,就是教大家兔子套的大哥,带着我们几个人,把新做好的一批兔子套,用建木墙的长钉子都布到山坡上了。”
“其实,钉在山坡草丛里,才是兔子套的正常用法。”叫毛孩的士兵谦虚道。
“毛班长,你这次立功了,立了大功。”楚汉伸出大拇指,点赞。
“也没打扫战场?”王崇看了看四周,山脚下这一片,原封不动。
“也不知那些家伙死没死,没敢乱动,都在赶工做兔子套和钢管圈套了。”搜粮队有人答道。
“这一波跑过来,没攻击大家?”易风问。
“我们收到警报,知道会有援兵,就跟守墙的弟兄们一起缩成一团,准备战斗,结果最先跑过来的灰猴子略微停顿,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猴子尸体,吼叫两声就呼啦啦一起向山坡跑了。”
有人回答。
然后侯东抢着说道:
“它们在山脚下看了一眼火光熊熊的山顶,有看了眼半山腰的直升机,真就窜到旁边山坡上,准备从毗邻山坡跑。
然后,它们就被套住了,山坡上有草,下着雨还打滑,追杀它们的直升机也已就位,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样子。”
“干的好,大局已定,你们跟搜粮队的兄弟们一起守好这里,我去找首长报到。”
楚汉跟自己的士兵交代一番,一身轻松的掉头向指挥部跑去。
“你们楚连长,算不算擅离职守啊?”
易风问身边的一个士兵。
“你问哪一回?是现在,还是我们从2区来前线?”战场上的友情,士兵也不拘束。
“好吧,不问了,看样子就是个惯犯。”易风与身边士兵相视而笑。
跟灰猴子的战斗算是结束了,搜粮队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始打扫战场。
把地上躺的灰猴子,脑袋上先补一枪,然后把捆在木头上的线头解开,用推土机的铲斗铲起来,跟身上的兔子套一起扔进泥头车里。
没用上、没污染的兔子套收集起来,先挂在各自小队队员胳膊上。
用过的污染的、变形的钢管圈套收集起来,前沿部队应该还能用上。
工地上的新钢管、粗钢丝要新做一些,每个小队至少按人头每人备一根新套圈。
当然,还是要分出些人手继续冒雨修木墙,也不能完全干私活儿,毕竟木墙前沿,一线官兵们打跑了灰皮猴子还在继续射击围城而来的丧尸群呢。
当然,每个人心里都有着相同的小心思,等命令。
或者等好处、等奖励。
搜粮队这次该算是立了功的。
结果,真等来了一个人,却不是送命令的。
周涛来了,他先跟木墙上的守军了解了情况,时不时看看忙碌的易风等人,在拍了拍毛孩班长的肩膀后,直奔易风等人而来,满面和蔼的微笑,人也很热情。
“辛苦、辛苦了”周涛微笑着跟王崇握手、跟易风握手、跟常飞握手、跟赵盾握手,当然没好意思对叶天语伸手。
然后把易风四个招呼到一边,亲热的问了一句:
“请问你们是那一部分?军区的?”
易风四个警觉的盯着他,尤其常飞,让周涛感觉有种下一刻就被灭口的风险。
“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们是掉队或者意外跟大部队失散了,不急着走的话,看能不能先在我们连队落落脚,咱们互相学习学习。你看基地守卫部队有打散了的武警、民警、法警,探亲无法归队的火箭兵、工兵、舟桥兵,大家拼成一个又一个的班排连,一起并肩作战。”
“给开证明吗?”易风灵机一动。
“开啊,除了谎报军功、叛国投敌啥都能开。”周涛大包大揽。
“一锅大杂烩,怎么开证明?”易风又问。
“借调啊!因战局所需,我部临时向贵部借调某某同志支援我部发起的某某行动或战斗,该同志在战斗中作战勇敢等等、、、、”周涛顺口就来。
“嗯,这个可以有。”易风咪咪笑。
“你们答应了!现在能问了吧,你们哪个部分的?”周涛搓着手,一脸热切。
“王崇王队长,还有易风你们四个,司令找你们。”楚汉一路小跑的过来。
“周涛,你在这儿干吗?”楚汉盯着周涛,对方没理他。
“先来后到,咱都是讲究人,一定要有个先来后到啊!”周涛拍拍易风的肩膀,一路小跑回去了。
“来,跟我走。”楚汉精神抖擞。
“不用,楚连长你忙吧,我知道司令在那儿,去过。”王崇背上枪提一根钢丝圈套,易飞四个带着自己的装备,紧随其后。
“周涛过来干啥了?”楚汉问自己的士兵。
“周连长过来跟易风他们握了握手,然后拉到一边手舞足蹈说了些什么,具体没听清。”有人汇报。
楚汉一头雾水,但也没多想,拎着根钢管去找尸体,研究猴子去了。
一间简易会议室,王崇先进去了,过了10几分钟,一脸笑容的出来,然后对易风四个说,他先回去,易风几个谈完话去山脚下集合。
之后,易风就见到了湾仔基地的指挥官刘振东少将。
“啪啪啪”易风轻轻敲门。
“请进。”浑厚的男中音。
国字脸,脸上坑坑洼洼的细斑、身高1.8左右,肩宽背阔,平头无须,没戴军帽,两鬓斑白,头上很多白发。
“都坐吧。”刘将军指了指座椅,四个年轻人正襟危坐。
“脸上怎么回事儿,看监控你们是从荣军医院出来的。”刘振东问坐在第一位的易风。
“军事训练意外受伤了,在医院养伤,他们是我的军校同学,来接我的。”易风回答。
“准备回哪儿啊?”刘振东又问
“宝藏高原的学校。”易风答道,刘振东心里扑通一下,一块石头落了地。
好险,系统提示“总部任务单位人员进入”
还以为海珠市出了什么总部要特意关注的怪物,老刘一直不敢贸然投入太多预备队。
“哪个学校?”
“军校少年班。”易风答道。
“军区司令姓什么?”
“姓王。”
“军区副司令姓什么?”
“没有副司令。”
“为什么?”
“不知道。”
好吧,应该不知道,军校少年班,17/8岁的少年,长期训练,战场上有些个鬼主意,也正常。
“短时间你们应该回不去了,没有军令,高原军力只出不入。”
“为啥?”
“如今高原就是后方。只出不入,有进无退。明白吗?”刘振东忽然大喝一声。
“明白。”四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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