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东可不是这么俗气的人,看了看天色,也算不上太晚。
这饭店,高档一点的,一般都是两班倒,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孟长东不顾二牛的拉扯,直接住在原地,又跟着看着服务员。
对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堪入目,这才又笑道:“我今天还非要在这吃,吃不上,我就找经理投诉你们!”
听到这话,无论是二牛还是陶小桃,此刻都懵了。
一手拉扯着孟长东,“你疯了,这好不容易找个台阶下,怎么还较劲儿了呢,咱们不也就赚了几百吗!”
哪有人刚赚的钱,就直接去饭店,一顿就给霍霍了的!
别说他当事人不心疼,二牛都心疼了!
服务员听到这话,却是脸色一变,此刻攥紧拳头,看样子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才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行,要吃就吃呗,刚才那些菜是吧,好,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做!只是你们到时候要付得起钱!”
服务员拿起菜单,转头就走,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有些牙痒。
孟长东有些无语:“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能来当服务员!”
有这样的人,在这家店能够开到现在,还真的是一个奇迹呢!
看着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两个人,孟长东却十分热情的招呼起来,“愣着干什么?赶紧坐呀,都是要花钱的!”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此刻倒是拒绝不得了。
反正,菜都已经点了,总不能做到一半就退回去吧?
陶小桃很识趣的坐到了孟长东的身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脸上阔绰大气的样子,此刻心中却有些起伏不定,“我觉得吧,要不咱们退一些……”
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听着不太中听,孟长东拍了拍她的肩膀,“怕什么?你东子哥在这,钱没了可以再赚,今天这面子没了,我心里就过不去!”
按理说,像这样的服务员,他应该掉头就走。
可是这么狗眼看人低的,就和那老田家的人别无两样。
他这活了小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不给她点教训,她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随着时间点点过去,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穿着普通的,也就点个小桌子,随便点几样下酒菜凑合着。
不过一个个都是穿的好看,也算得上是体面的人物。
不像孟长东几个,身上还穿着老旧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从乡下来的土老帽。
偶尔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大多都带几分鄙夷。
二牛和陶小桃越发的不适应,反而看着孟长东,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就算再不安,也只能够强行压制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腔调,却迎面扑来,“呦,这不是小桃吗?”
听到这话,陶小桃身子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目光扭转,看着来人,居然是刘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彻,也算是个城里人,家里有点小钱。
平时借着照顾陶小桃的生意,却故意骚扰她,每一次打发都特别困难。
现在看着他,陶小桃都觉得害怕。
可是让人意外的是,今天的刘彻身边还跟着个小姑娘,穿着低胸长裙,化着浓艳的妆。
火红火红的,那是格外的妖艳!
凭借着男人本色,孟长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过感受到这一阵目光,女人却不由得一阵恶心。
充斥着鄙夷的目光,此刻却趾高气扬的否定道:“看什么看,一个穷酸的土包子,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就说话不太中听。
孟长东收回了目光,只是看了一眼陶小桃,“怎么,这两人你认识?”
陶小桃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脸上却显得有些惶恐,“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招惹上这样的人,也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不过细微的声音,却直接传到了刘彻的耳朵里,此刻不由得嗤之以鼻,又跟着大笑道:“哎哟,跟我暧昧了这么久,天天照顾你生意,你见了我就要躲着?这狗知道得了好处,还能围着你转,你偏偏狗都不如吗?”
刘彻犀利的话语,针针带刺,实在让人听着难受。
陶小桃默不作声,二牛却有些沉不住气,大男子主义般的怼了一句,“你说话放干净点,小桃可是很好的人!”
“对对对,好的不得了,我给她钱,她转过来却养你们这两个乡巴佬,真是意外呢!”
毕竟陶小桃在城里上班,穿的自然是稍微体面一点。
可是二牛和孟长东,一个穿着白背心,一个是皱皱巴巴,都快褪色的衬衫。
这两个人的组合,从哪儿来的,一目了然。
刘彻自然而然的以为,陶小桃这是用自己的钱,被包养了别的小白脸。
陶小桃被说的脸色一红,尴尬到无地自容,这才怒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胡说八道!”
“哦,是朋友啊,那你证明一下给我看呗?”刘彻说着,摩挲着下巴,满脸的不怀好意。
陶小桃却天真盎然,“我要怎么个证明法!”
总归,有些事情传出去,终究是不太好听的。
这么一说,刘彻却笑道:“你亲老子一口,我就相信他们不是你的姘头!”
这赤裸裸的侮辱,陶小桃直接僵在原地。
孟长东忍了他老半天,此刻真的坐不住,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直了身子,“我呸,哪来的狗,在这乱叫嚣!”
一阵话语如雷贯耳,要不是刚才收了些力道,桌子差点都被拍碎了!
主要是,坏了还得赔钱,得不偿失啊!
看到这浑厚的架势,刘彻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旁边的女人却娇滴滴的有些不乐意了,“刘哥,你怎么就让他亲你一口,人家会嫉妒的啦!”
这要是换了个场景,刘彻只怕是早就按捺不住。
这才又一脸心疼的安慰着女人,“哎哟,小月,我只是想讽刺她,我心可是在你这儿!”
毕竟在手机店花了这么多钱,钱是花出去,可是这女人就是得不到。
他刘彻,又岂是那种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面对孟长东的威严,刘彻只是嗤之以鼻,“算什么东西,告诉你个秘密,这家店的经理,我舅舅,识趣的话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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