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湘黔说:“是我一个族弟想出来的办法,那个壮实一点的嘴巴挺硬,还说有胆子的就废了他,后来我那族弟就把他手脚筋给挑了,至于那个叫李慈的,从到这以后一句话也没说,怎么着都不开口,后来我族弟就想出这个办法看他开不开口。”
“令弟真是好手段啊。”张宇杰也笑了。
几个人的笑声吸引来李慈的目光,看到诸葛均跟张宇杰两个人,李慈眼中出现一抹狂热,诸葛均知道,那是李慈狂热的战斗欲,他不希望在自己面前,露出那副神态。
看完两人,司空湘黔说:“现在该去看看我家老爷子了吧。”
“嗯。”两人点头。
在去的路上,张宇杰凑到诸葛均身边细声问道:“张汉卿来了么?”
“不知道。”
“你不是会算么?”
“那我也不能凭空算啊?我身上没带铜板。”诸葛均说着,在张宇杰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来到司空家的主楼,司空成文穿着一件睡衣坐在大厅听戏,三个人的‘闯入’让司空成文微微有些不爽。
他抬了抬眼皮:“湘黔,这两位是?”
“这两位分别是上清派林璟前辈的亲传弟子跟诸葛家的少主诸葛均。”司空湘黔接受完之后,冲两人微微一笑,说:“这位就是家父,你们先聊,我去泡茶。”
两人自来熟一般的入座,让司空成文眉头皱了皱。
司空成文说:“两位好端端的到我司空家,不可能是为了做客人吧?”
“为我兄弟而来。”诸葛均此时已经铁了心的要掀桌子,自然不会拐弯抹角。
司空成文看向张宇杰:“那你呢?”
“一样。”张宇杰说:“龚羽跟李慈两个人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他们两人跟我们两个是义结金兰的弟兄,所以晚辈斗胆请司空前辈给他们两个一条生路,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废人了,对司空家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他们两就算不是废人,对我司空家也没有威胁。”司空成文‘纠正’了一番,然后说:“两个多月前在油篓子村,司空朗他们四兄弟是不是你们几个干的?”
“这…是。”
看张宇杰点头,司空成文说:“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门外就冲进来几个司空家的人。
司空湘黔这时从楼下下来,说:“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司空成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手一挥,那些司空家的人才退了出去。
“如果你们两个是来找茬的,那么我司空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司空成文说道。
诸葛均一听,当场就想发作,被张宇杰给摁住,张宇杰说:“只要司空家主能够放了我那两个弟兄,条件都是可以谈的。”
“如果我要镇妖箓,也是可以谈的了?”司空成文问。
这一下,张宇杰脸色铁青,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看两人吃瘪,司空成文说:“好了,湘黔,你去带两位贵客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一早再谈,我累了。”
司空成文揉了揉眼睛,转身上楼去了。
诸葛均两人被安排到靠近地牢的那栋小别墅,周围还有八个司空家的人看守着,那意思就是逼着他们劫狱,但是不劫狱,有没有办法,司空成文的态度太强硬。
张宇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司空成文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我们镇派绝技?”
“还说我们两个是来找茬的,我们要是找茬的在监牢的时候就该做了司空湘黔。”诸葛均也愤愤不平。
他也不比张宇杰年长多少,说到底也是年轻人,火气也大的很:“这次司空家一行,想要善了基本不可能,现在他们咄咄逼人那意思就是不想放人了,我反正要动手了,你呢?”
张宇杰一咬牙一跺脚,说了声干了。
凌晨两点,诸葛均两人从楼上翻下,偷偷摸摸的溜进了监牢。
当李慈从木桩上下来的时候,血瞬间就滋了出来,在木桩上,木刺几乎跟他身体融为一体,这么一动反而伤口开裂。
张宇杰眼圈都红了,这司空家美其名曰自己的是正派人物,却用这种恶毒的方法,以镇妖箓中的止血符帮李慈止住血后,让李慈直接就地疗伤。
冲出司空家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做到的,真要拼起来,最多腾出一个人来照顾伤员,同时照顾两个伤员,那纯属是找死。
“一会儿往外闯,你护住龚羽。”
“不,你来护住龚羽。”李慈目光尖锐如剑:“我要让司空家付出代价。”
这时,监牢的大门被嘭的一声踢开,无数司空家的人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司空湘黔站在最前,他看着四人,说:“早知道你们两个不安好心,既然你们两个自投罗网,那就也跟他们两个一样留在我司空家吧,一口饭我们还是管的起的。”
“你应该跟我回茅山,我们茅山也不缺这一口饭。”张宇杰抬起右手,一道金刚符就飞了出去。
司空湘黔急忙后撤,拉过旁边一个人,金刚咒直接将那人给炸飞,人在空中已经昏了过去。
“镇妖箓?”司空湘黔眼睛一眯,退出监牢:“动手。”
留在监牢内的一百多人发起了攻击,如同刚才布置一般,诸葛均冲在最前面,杨墨传授的太极让诸葛均在人群中犹如泥鳅一般,每次他拳头挥出,就会有一人倒地。
李慈下手就狠辣的多,他周身的炁充满了毒,粘一下就会倒地不起,一时间死在他手中的人已在两手之数。
四人冲出监牢后,映入眼帘的是成百上千的司空家族人。
张宇杰说:“看来这次是栽了。”
“卦象说我们都能安全离开。”诸葛均双手在胸前画圆,真炁随手而动,他要布下奇门局大杀四方。
千钧一发,一个人影落在监牢的屋顶上。
这人面色白净,长发飘飘,正是张汉卿。
他拱手道:“司空前辈,当真要酿成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