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压不住财的,陈阿婆的侄子可能就是这类人。
苏白芷以前不信这些,但她能魂穿到这里,科学无法解释。
陆北宴:“你怎么知道椅子有问题?”
“香味。”苏白芷用树叶拍蚊子,从布包里拿出驱蚊水喷了几下。
她站起来,往陆北宴手臂喷。
黑压压的小蚊虫四散开,有些直接掉地上,晕乎乎的。
“你要留下椅子吗?”陆北宴把椅子搬进里屋。
苏白芷摇头:“椅子洗干净捐给博物馆。”
金丝楠木的椅子不多见,以后更难找到。
楼梯和栏杆的金条足够了,不能全要,毕竟这些都是意外之财。
一个下午,
陆北宴撬开楼梯,找到了150根金条,每根金条20克。
栏杆全部砸开,找到了300根金条,同样是每根20克。
苏白芷看着这些金条,只感觉眼前金灿灿的,后半辈子可以躺平了。
这个时候的金价是12块每克,20克就是240块,450根。
全卖掉就108000块。
而这个年代,普通工人工资才30块左右。
“啧,一夜暴富。”陆北宴洗完手后,低笑出声,揉了揉苏白芷的头发。
苏白芷点点头,她摸了下肚子,这是所谓的带奶粉钱投胎?
她以前听老人说,每个孩子都是带口粮来的,当时只觉得是胡说的,现在有点信了。
另外一边,
陆齐庭和魏昔从火车站出来,先找招待所洗漱了一下。
宁城不大,招待所离火车站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医院了。
他们拿了不少东西,现在都堆在招待所的房间里。
等拜访完亲家,他们就直接从宁城坐飞机去F国出差。
“咱们提前一天到还没来得及跟北宴说,这么突然拜访不好吧?”魏昔把礼盒从行李箱拿出来。
陆齐庭躺在床上,拿下眼镜捏眉心:
“一会儿我打电话到苏家,让他来这边一趟,今晚在国营饭店吃饭,
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下办酒的事,
老爷子说看苏家的意思,是等生完孩子再办,还是最近两个月办。”
魏昔点头,轻舒了一口气,淡笑道:
“去年我跟北宴说了办酒席的事,当时他模棱两可的说往后推,
现在急了,说别人有的,他媳妇也要有。
我猜当时他根本没追到媳妇。”
陆齐庭唇角勾着:“这臭小子不会哄媳妇,全随他爷爷了。”
魏昔瞪了他一眼:“好的全随你,不好的就随其他人。”
二儿子娶媳妇了,她现在开始操心大儿子了。
回国前她觉得自已还年轻,现在准备要当奶奶了。
魏昔站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腰,这身旗袍紧了一些。
陆齐庭眸光深了几分,眼底翻涌的情绪慢慢被压下:
“要不我们明天再通知儿子?”
魏昔随手拿起沙发的一个抱枕砸他,嗔了他一眼。
时间紧迫,不然他们也不会提前一天来宁城。
陆齐庭接了枕头,从包里找本子查苏家的电话。
晚上,
两家人在国营饭店见面,寒暄了一番就聊到办酒席。
苏白芷只顾着埋头吃菜,不参与他们的讨论。
苏家在宁城没什么亲戚,办酒也只是请同事朋友。
按她的想法,那就是不办。
陆北宴随时会被叫回部队,办酒定好日期,还不一定能在。
到时让她一个人应付一堆亲戚,她想到就抗拒。
两家商量好后,边吃边聊,离开国营饭店时两家长辈都笑盈盈的。
罗桂兰拎着一堆礼盒上车,笑得合不拢嘴。
苏隽华一上车就拉下脸:
“你能不能收敛一下?让亲家以为咱们惦记人家礼物,看不起阿芷怎么办?”
罗桂兰:“我笑还有错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不知道哪个狐狸精在你耳边吹风了,我做什么都不对。”
苏隽华:“……”
苏白芷和爷爷奶奶坐一辆车,并不知道他们还在车上吵起来了。
她靠在奶奶的肩膀,听着她说办酒席的事昏昏欲睡。
接下来的几天,
陆北宴找工人装修新买的小院后,又向孟子昂借一个助理,来宁城盯着装修。
处理完这些,正好接到归队的电话,他才匆匆回去。
罗桂兰收到陆家的礼物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几乎不怎么在家。
她不知道苏白芷买了院子,每天按时上下班。
苏白芷每天在筒子楼给两个老人的膝盖敷药,然后就跟苏安逛宁城。
苏奶奶变花样做不同的菜,每天菜都重样。
苏白芷在家刚待十天,就见肚子肉眼可见的大起来了。
“奶奶,我们出去走走。”苏白芷拉着苏奶奶下楼,不让她继续待厨房。
现在宁城天气那么热,筒子楼不通风,在厨房待久了就一身汗。
苏奶奶:“我去换身衣服,一身臭汗味。”
苏安和苏白芷对看一眼,眼底带着笑意。
“爷爷,咱们一起去,现在傍晚去吹风很凉爽。”苏爷爷被孙子拉着,无奈地笑笑。
“行,咱们一起去。”苏爷爷整理一下衣领,就跟苏安下楼。
四人一起往江边方向走。
今天院子已经装修好,家具也买齐了。
苏白芷想着带两人去看看,把房子的事说一下。
她打算过几天就回去给傅敬文当助手。
再这么被奶奶投喂下去,体重得直线上升。
“这房子真好,前后都有院子……”苏奶奶感叹了一句,满是羡慕。
她和老头子存的钱够买院子了,但现在卖的人不多,又怕还有人盯着苏家,所以她一直没敢打听。
“我们进去看看。”苏白芷拉着她往院子的前门走。
苏奶奶:“没钥匙哪能进去看…”
她被苏白芷半拉着,失笑想着,快是当妈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
苏安也拉着苏爷爷往院子这边走。
刚下班的罗桂兰远远看到他们,心底狐疑,跟了过去。
苏白芷拿出钥匙打开锁。
苏奶奶疑惑地走进去,看到里面的院子:
“你不会买下来了吧?”
她知道苏白芷手上有钱,随口就问了一句。
苏爷爷也走进院子,不断点头。
在筒子楼住久了,他感觉压抑,每天在阳台坐着看外面才算透过气来。
“嗯,房子落在你们俩名下,家具都齐了。”
苏白芷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道黑影蹿进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罗桂兰满眼猩红扑向她,抬手就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