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是说你不会拆散我们吗?”季苏尔一脸懵。
刚刚还说的好好的呢。
季母摊摊手,故意板着脸,“拆散了,你说吧,要妈还是要他?”
季苏尔人麻了。
不是说好好聊聊吗?
怎么现在让她来做选择?
“妈,你一定要我做出选择吗?”
看着女儿幽怨的小脸,季母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孩子,这么说你就怕了,怎么,这么不信你妈?”
季苏尔睁大眼睛,“你唬我?”
江泽度自然的牵住她的手,轻声说,“阿姨只是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其他什么也没说。”
季苏尔这才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妈最好。”
季母看她这不够沉稳的性子,“你呀,性子还是这么跳脱,什么时候才沉稳一点?”
“就不就不,反正我就当小孩,我要我妈养着我。”
季母被她撒娇的模样逗的笑起来。
“行了行了,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早出晚归,还经常不回家,原来是偷偷谈恋爱了。”
这阵子季苏尔老是找借口不回来。
一开始她是相信的,后面编的理由越来越荒唐。
但是她还是没想太多。
现在仔细想想,季苏尔经常嘴巴红红的回来应该不是上火了。
她轻咳一声,“你俩要是没有下一步计划,做什么就悠着点。”
季苏尔立刻听出来了自已老妈说什么,脸红的不敢说话。
她跟江泽度一直做措施。
除了…昨晚。
得到季母的允许后,季苏尔心里轻松了不少。
“妈,那爸那边呢?”
老妈这边同意了,还有老爸呢。
季母摆摆手,“不用管你爸,你是正常恋爱,小江人也不错,干嘛管他怎么想?”
话是这么说,但季父要是不同意她心里会难受的。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不用你管。”
行吧。
老妈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季母是来帮季苏尔打理花店的,两人开始忙起来。
江泽度医院里还有事情,他先回医院。
刚进科室,别的医生跟他打招呼。
“江医生,你办公室里那位是你妈妈吧,你们长的好像。”
“妈妈?”江泽度眉头紧蹙。
“对呀,她已经来一个小时了,一直在等你。”
江泽度目光沉沉,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等待的女人回头,她轻笑,“泽度,你来了。”
江泽度把挂在墙上的白大褂拿下来穿上,脸上只有淡漠的神色,“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儿子的冷淡,吕漫心里不太好受,她轻笑着说:“你工作这么久,我也没来看过你的工作环境,今天来看看。”
江泽度看了她一眼,声音没什么温度,“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泽度,你别这样,妈心里会不好受。”吕漫知道江泽度对她跟他父亲的意见大,可每次见到他都是这么冷淡的态度,她还是心里很难受。
“你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好笑,你们都不管我好不好受,现在要我管你好受?”
“我要上班,没什么事别来打扰我们,更别突然想起我这个儿子,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不需要你们操心。”
“以后别再来医院。”
吕漫面色受伤,“泽度,你一定要跟妈这么说话吗?”
江泽度冷笑一声,“没管过我,现在还要我跟你演母慈子孝?”
他没那个心情。
不。
应该说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
吕漫神色微顿。
儿子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花很多精力在他身上。
“泽度,妈今天来这里是有点事情问你,今早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
“是。”
“她为人怎么样,家境又怎么样,泽度,我们江家不是小门小户,你未来的妻子肯定是要娶一个对家族有利的女人,我不希望你随随便便就找一个…”
“你说够了没有?”
江泽度脸上布满怒气,“你来这里就是跟我说这些,谁告诉你这么说话,我选谁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指手画脚指责我的选择?”
吕漫见过儿子对自已冷淡的模样,却没见过他如此凶的样子。
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凶自已的母亲?
“泽度,我是为你好。”
“可笑。”
江泽度冷笑,“什么叫为我好,想把你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想让我按照你的意愿去生活,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话?”
“我是你母亲,还不够资格吗?”
吕漫气的快要哭了,她只是为自已的儿子好,到底有什么不对?
他至于这么抗拒?
“母亲?”
江泽度无情的丢下一句话,“要是有选择,我也不会让你们做我的父母。”
他摔门而去。
吕漫终于哭出来。
她承认以前为了所谓的赌气而放任江泽度不管。
但现在她真的想好好和儿子相处,弥补这些年的愧疚。
可现在看来,儿子并不接受。
吕漫擦了擦眼泪。
不管如何,以前她是没怎么管江泽度,但现在她希望自已儿子未来的另一半至少是要配的上他们江家的,或许儿子不懂,可门当户对在他们这个圈子很常见,也是最有助于家族企业强上加强的原因。
她起身走了出去。
江泽度一整天下来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直接让人把手术排在前面,等做完手术之后就去找季苏尔。
季苏尔一整天都在花店忙着,看到江泽度出现在花店门口时愣了愣,“你不是说今晚有个手术要到很晚吗?”
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抱住她。
季苏尔这才感觉到江泽度的不对劲,还有,他身上有酒味,她抬眸,“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泽度心情不好?
“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江泽度抱紧了她,“嗯,心情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
今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说她家里人终于接受了她。
还说她什么跟他结婚。
怎么现在这个样子?
“小苏尔,不论有人跟你说什么,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
“没有人可以代表我的想法。”
“千万不要多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