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如他,未必不能再两种法术之间找到共同之处,融会贯通。
要说他怎么就是修炼界的奇葩呢。任谁也没想过把魔法变成道法,这需要很大的想象力。
他从来都是敢想敢做,百无禁忌,十分的有行动力。
朱翌也很配合,管他是真想学还是假想学,是真能学还是假能学,反正魔生如此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也好。
他魔法的厉害玄天子是见识过的,但如此真真切切条理清晰的演练却还是头一遭,一看就着了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法术,初看是纷乱,细看精妙,变化不断,朝生暮死,眼花缭乱,简直无法捕捉其中的规律。
没有规律就没有章法,没有章法就无法定性,不能定性就不能变化,不能变化就是死路一条。
可法术却是活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这里面定然是有规则的。
玄天子想不通,便只好在石壁前打坐冥思。这一坐就做了两百年,几乎是要化成石像,一尊洁白如玉俊美异常的石像。在魔界这块荒芜斑斓丑陋不堪的土地上,这几乎就是一个奇迹。
只是这奇迹,让朱翌觉得有点郁闷了。
这两百年朱翌觉得略无聊。
玄天子虽然话不多还很闷,但这一百年来至少没消停,一直在哪儿捣鼓不停。偶有惹祸,但都不大,只当是调剂。
是多少年没在魔界遇上这样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好好折腾了一百年呢。每天都跟看戏似的,朱翌已经很满意。
可惜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一百年,一百年果然是一个坎,多少人都摔在这一百年上。
玄天子也是倒在一百年上,朱翌起初还不想承认的,总想着不知哪一天他就蹦跶起来,又捣鼓起来,又折腾起来。
哪知他一天如此,十天如此,一年如此,年年如此。日子是艰难的流逝,整整两百年。他盘腿坐在石壁前,几乎是要化成石像。
这样一个奇葩死了多可惜,朱翌只好怀疑是不是这家伙自己想出了长眠的法子,然后就这样睡了。
睡着了,就好轻松过着五百年。
若是这样,真是有点可惜。
他还以为玄天子是不一样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玄天子是指望不上了,好在他给自己留了一手,还有西王母这个宝贝。
于是他在这两百年里是专心致志的看西王母,西王母的头发,西王母的眉毛,西王母鼻子,西王母的嘴。从头到脚,一丝不漏。
他看得贪婪,看得仔细,看到后来是心神俱迷,就再也想不起玄天子这号人,那点事了。
看了两百年,看到闭上眼睛他都能把西王母整个人从头到脚描出来,还是很具体的那种。
结果冷不丁的,玄天子他又活了。
他死的莫名其妙,活的更是悄无声息,朱翌某天一抬眼,觉得山谷里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
愣愣的看了一会,终于弄明白。
石壁前那尊玄天子的打坐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