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的蛇如此可怜可爱,现实中就不那么有趣了。
昏昏然醒转过来,侧头就看见旁边躺着这么一条碗口粗一丈长的大白蛇。盘起,堆叠,好大一坨。得亏他是白色的,颜色讨喜,要是屎黄色,那不就成了那啥啥,这放在床上多招嫌。
大概每一条蛇从小都练过,无论何时何地盘起来都是一个正圆,规规矩矩的。尖尖细细的尾巴就贴在身体上,朝天竖起,偶尔动一动,抖一抖。
我猜是在做梦吧。
不过谁知道它醒没醒呢?
它那个饭碗一般大的三角脑袋就这么趴在最顶上,三角眼闭着,眼皮上都长着鳞片。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推了推。
“欸,佘文俊?醒醒。”
那三角脑袋往旁边挪了挪,眼睛依然闭着。
“大仙?”我用手指把那脑袋再拨回来。
三角脑袋晃了晃,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重新趴着,还是不醒。
看来是真睡着了。
我想,它大概是真不把我当外人了,才这样心安理得的睡,还现出原形。话说它就不怕把我吓着?上一次就吓得我够呛。
对了,旧愁新恨,何不乘机都报了?
我歪嘴狞笑,哼哼两声,手指头在它四周晃晃悠悠,慢条斯理的数了数。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先玩哪一圈?
第二圈的腹部一动一动,起伏不断,是在呼吸。
我忍不住用手指头轻轻戳一下。
鳞片硬硬的,凉凉的,但肚皮却是软的。一戳就凹下去,然后随着呼吸又鼓起。
有点自行车轮胎的感觉,不过它这么粗,应该算摩托车轮胎。
戳完肚皮,我手指一路往下,顺着它的鳞片滑动。
被我指甲刮倒,它浑身的肌肉骨骼都抖动起来,从上自下,泛起一阵涟漪。
在第三圈的中断,我瞥见一抹红点,隐在细白透明的鳞片下,几乎不可见。
哦哦,这就是大蛇妖的七寸,藏着两柄利剑。
我伸爪,双管齐下,在它身上从头到尾的抓。
哗啦啦,哗啦啦。
抓了十来下,就见这原本盘得整齐的一坨哗啦散了。
它皮酥肉痒筋骨碎,软成一滩。
白肚皮翻天,露出那隐不可见的红点,一抽一抽。
别担心,这副样子只是被挠的太舒服而已,它乐着呢。
不过乐极生悲,我瞅准那红点,用二指禅,插。
让你插我,让你用两根插我,我也要插回来。
“呜哇”一声叫,似婴儿哭泣,又似美女低吟,从蛇妖的喉咙里溢出。
尾巴呲的卷起,绕上我的胳膊捁紧。
我是真不知道原来蛇除了咝咝还能这么叫,怪可怜兮兮的。
然我一旦得手哪里还肯退,一不做二不休,手指插的更深。
我往里一插,那捁着我腕子的尾巴尖就松了,泄了劲。
看来这还真是它的罩门。
如获至宝,我使劲挖,挖宝。
这碗口大的蛇躯随着我的动作扭来扭去,看它这样子倒也不是多痛苦的样子,但估计也不好受。
扭着扭着,它就变化。
三角眼睁开,睫毛就长起来,鳞片一层层的褪下,脸也渐渐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