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这三只妖怪,她是自作主张自作聪明的把三个的修为炼成了三粒丹丸,兴冲冲的跑到玄天子禅房外去献宝。
咪咪本来要去奉茶,也被她赶走。
结果她这一趟去却丢了脸。
玄天子被她千呼万唤,才懒洋洋从禅房里露了半张脸,结果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就冷冷丢下一句。
“多事。”
砰又关上门,不再搭理。
这一句多事,两个字而已,却犹如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叫她三九月都透心凉。
她跪在门外,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错了?
是她炼的丹不好?可明明丹是极好的呀,当然比起仙丹来那是不能的,可也算得上是上品的妖丹。师傅不是要补么,这哪儿不对了?
难道是她自作主张捅破了师傅的遮羞布,让师傅难堪了?也未必。玄天子虽然从未明说要以妖炼丹,但自始自终也没有遮蔽着谁。要不然,凭着短短几日,她怎么就能瞧出他的门道。说到底,还是他不屑遮拦。
总不会是师傅心疼那三个木妖了吧?难道是看上了哪个?是那娇滴滴的梨花?还是一身风尘浪荡的柳树?又或者是笑起来傻里傻气的桃花?可她们三哪一个配得上他?他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去看上那样的货色。须知,他是连她这样的都看不上呢。
想来想去,她是真想不通。
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她都苦死了。
可偏偏她又不是那种会悲春伤秋的小矫情,受了委屈她也只是狠狠一咬牙,就咽下去。
她舍不得走,放不下他,也只能受着。
既然他不满意,那她就从头来。只要他不赶她走,那她就有的是机会。
呜呼,瞧瞧这位为爱奋斗为爱努力的妖精,要是把这份毅力这份心思用在修炼上,只怕她是早就能成仙呢。
在自己房里闷闷不乐呆坐到半夜,惊喜来了。
一只素白的纸鹤穿窗而入,乘风而来,轻飘飘落在她的妆台上。
纸鹤带着仙气,素白的质地冷艳无比,一看就是玄天子的手笔。
她惊的跳起,旋又小心翼翼的秉着呼吸双手捧起,一时心跳如鼓,咚咚作响。
一手捧着纸鹤,一手抚着胸口,她是喘息再喘息,直至略微平静一些了,才颤抖着双手轻轻拆掉了纸鹤。
纸鹤里淡淡四行,每行不过五个字,拢共二十个字。写的是金钩铁马,笔笔有力,倒是不怎么像玄天子外表看起来那么冷艳飘逸,是一个刚硬冷峻的姿态。
她睹字思人,一时都想的痴了。
知道后半夜的山风从窗口灌进来,差点把手上这张薄纸给吹跑了,这才惊醒过来,急忙双手按住。
一回神,她就看懂了。
这四行字乃是炼丹的口诀,师傅原来是嫌她炼的妖丹不好。
把自己的炼法和这口诀比了比,她是心悦诚服。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看就连这炼丹的法子,也是人家神仙的强多了。
她是知道的,当年玄天子抢她的灵泉地陷为的就是炼丹。看来炼丹,他是一把好手,她没理由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