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又心疼又委屈,又懊恼又难过。
一贯都是师傅心尖尖上疼爱着的宝贝,这会子他不就是长大了而已,倒成了她抓下的孽畜了。这哪儿讲理去?
鼻尖萦绕的血腥气一阵阵的钻进去,勾的他肚子里的凶性蠢蠢欲动。他懊恼极了,于是尾巴一甩,把这罪魁祸首往身躯里塞,想掩盖这些血腥味。
大概是匆忙了些,没顾及到力道,塞进去的时候,咪咪又叫起来,仿佛是手腕子都要被弄折了似的。
他就心疼的又松了一点。
没曾想,她又是没事乱叫。这一松,卷在身躯里的两只爪子就四处乱挠。
如今她是知道了他的弱点,爪子专往鳞片下抠。
佘文俊这下可吃不消,是箍紧也难受,放开又不能,着急死了。
见自己招数灵验,这猫爪子就挠的更起劲,也跟两条小蛇似的乱钻乱伸乱抓乱扣。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给抠到了他的软处。
那软处可真是软,藏匿在一层细鳞之下,一口就插进去两个手指,软滑湿濡。
她手指一插进去,佘文俊就怪叫一声,浑身一颤,眼睛都瞪直了。
咪咪仿佛也被吓到,但很快反应过来,不退反进,把手指插得更深。
佘文俊从喉咙里发出嘶嘶声,浑身的肉颤抖不停。
咪咪怕他卷起来缠死自己,抠的越发用力,恨不得把整个手都插进去似的。
然而佘文俊仿佛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似的,她越是用力的抠,他就越是软成一摊。不但软了,还瘫了,就只会颤抖,嘶嘶的抽气。
他自己都被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不是就是每一条蛇都有的软肋,七寸?
他被她捏住了七寸,真是倒霉。
可仿佛感觉又不是那样,七寸是死穴,捏住了瘫软是对的,乏力也是应该的。可他为什么在惊慌之余,还有一种欢喜。
哪儿来的欢喜?
就从那七寸处来。
这欢喜,起初像是一根针,猛地扎一下。
疼的。
但疼过了就留下一个针眼,空荡荡的。随后便有一种欢喜自身体深处溢出,把这针眼给填满了。
她扣得越紧,插得越深。他就越疼,留下的空档也越大,自身体里涌出的欢喜也就越多,满满的填塞住空档。
然后就本末倒置了,为了更多的欢喜,他渴望更大的疼痛。
这是怎么了?
他已经松开了缠绕的蛇躯,咪咪得了自由,便要抽手逃跑。
不不,不许离开,不许走。
他肌肉一跳,把那将要离开的手夹住。
不要走,再来!他还要更多!
要逃跑的猎物也不甘示弱,使劲的往外抽手。
不,别走,他夹的更紧。身体里涌出的欢喜也越强烈,这是怎么了?
细白的小手在他肚子里抓着挠着,凶悍。对啊,她可是猫呢。
他肚子里可没有鳞片,都是最柔软的肉,也不知会被她挠成什么样。
血肉模糊也说不定,那可就惨了。
可为什么这种痛苦会有如此大的欢喜?他简直是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