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却已经傻了，连脸上的邪物也引不起她的注意，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痴痴的呢喃。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苏九真狂笑着从水月怀里抬头，扭头看她。
“没有为什么，我乐意。”说完，又是一阵狂笑，似魔成狂。
可怜事到如今菡萏还是心怀质疑，不相信曾经的爱人是自甘堕落，自己给他找补。
“不，你是受伤了。九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本性。”
听了这样的傻话，连水月都忍不住要嘲笑这可怜的玄女。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他从来就是骗你，他压根就没有心。上仙啊，都是没有心的。你可真傻。”也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水月倒是没有刻薄她，只是忍不住要戳破她的假想。
“不，你骗我，不是真的。九郎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爱我的。他只是受伤了，迷失了心智。你们都是骗我的。”可她哪里肯信，摇着头狂叫。
“闭嘴！”苏九真凌空一个耳刮子抽过去，抽得她满地打滚。
“说你傻你还真傻。你以为你九天玄女就了不起？我呸。”事到如今，苏九真早已经没有伪装的需要，直接凶相毕露，恶狠狠的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要不是因为你是瑶池来的，还是玄天子的正妻，我犯得着找你这样的木头疙瘩？架子那么大，又不懂温柔。论闺阁情趣，男欢女爱，你连路边的狐狸精都比不上。我苏九真是何等的人物，堂堂的上仙。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非得要你这样的石头冰块？你以为你长得好看？也不瞧瞧现在你什么德性，什么模样。来来来，我的好徒儿，且看看这九天玄女发起浪来的德性。你看她，我都不要她了，她还巴巴的找上门来。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好徒儿你男欢女爱，她也不知道避嫌。你说这九天玄女，要不要脸？”
他指着菡萏哈哈大笑，肆意嘲弄。
水月缠在他身上，懒洋洋的看菡萏在苏九真的恶言恶语下不住颤抖，心里却是隐隐的作痛。
这爱情之中，不爱的那个总是赢，而爱的深的那个，总是输。越输越爱，越爱越输，自己把自己生生给搞得凄惨。
“你骗我，你骗我。”菡萏只会一句你骗我。
“对，我就是骗你。我从头到尾你是骗你的。你可真傻，我的瑶池神女，九天玄女。谁会爱你？爱你这样的木头疙瘩？玄天子不爱你，我也不爱你。我以前不爱你，现在你变成了丑八怪，我就更不会爱你。我啊，已经有了乖乖好徒儿。比你漂亮，你比聪明，比你知情识趣，比你风月多情。有了她，我还要你干嘛。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快别在我跟前丢人现眼。”
“不，这不是真的。九郎，九郎。”菡萏怎么也不接受现实，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腿。
“九郎，我已经无家可归，你让我到哪里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要赶我走。你好也罢坏也罢，我都跟着你。九郎！你不要离开我。”她是真傻了，痴了，爱惨了，输的一干二净，连心智都不要了，只要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