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只是,他的白骨之上出现几条裂痕。
曹一折和齐方两人没有一个听劝,眼见白骨就要被两人生拆了。
有人看不过去了。
阴阳老祖是在用生命劝架,初帝心中十分难受。
最后,初帝实在赖不住秦贺的嬉笑,选择放弃强势逼压。
“好了,我去拉架。”初帝停下了剑。
“真的?你冷静下来了?”秦贺嘿嘿怪笑,额头的汗珠表明挡住初帝这么久,其实他也并不轻松。
初帝看见秦贺还敢笑,真想一把将秦贺的狗头拧下来,他第一次出面‘仗势欺人’还被这家伙不要脸的阻拦了。
当初帝和秦贺不再战斗后,他们二人交换了一些看法。
然后,他们合力释放出领域,禁锢了曹一折一瞬间的行动。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气血顿时一阵翻腾。
曹一折并没有被禁锢,只是行动堪堪一缓。
曹一折的力量之大,完全出乎他们所料,差点脱手。
不过,两人合力,势在必行。
趁着曹一折一瞬间的迟缓,两人遁空而去,各自出现在曹一折的两边。
初帝与秦贺二人,一人控制曹一折的一只手,用脚控制曹一折的脚,御剑缠住曹一折的剑。
这时,空出一只手的白骨之人也在缓过神后,一把抱住了一脸愤怒的齐方。
此时,白骨抱白衣,别有一番风致。cuxi.org 猪猪小说网
鸠浅原本在老老实实观战,零食都拿出来放到手上开吃了,看到这一幕,顿时将零食全部塞给了胖胖,心里不爽了。
我去,二打一?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脸啊,两个十境的欺负我酷大叔一个九境的人。”
鸠浅忍不住了,对着身下的食铁兽快速叫道:“胖胖,助我一臂之力,把我扔上去,我要去帮酷大叔。”
“哦,好。”
说着胖胖便变回本体大熊猫,一把抓住鸠浅,想要像扔石头一样将鸠浅朝着战场之中丢去。
就在这时,李青月凭空出现在胖胖手边,使出了老大的劲儿才死死抓住她的手。
“别冲动,他们是在劝架。鸠浅,你不想曹一折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儿。”
李青月听见鸠浅要头一铁去参与那种层次的战斗,是瞬间大赅。
我的个乖乖啊,那种级别的战斗我都不敢去,你个人仙境的渣渣,进去他们随便一招都扛不下来。
渣渣都剩不下!!!
秦贺听见鸠浅的话,觉得这小子在瞎喷。
谁不要脸了?
我可是很明显的在帮你们好不好,怎么不知好歹呢?
哼!
秦贺心想默默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欺负这小崽子一顿呢?
秦贺出现在这里,纯粹是因为江河屠。
江河屠以他去西秦看看境况为条件,换得了他拦住初帝。
秦贺觉得他不亏,于是答应了。
最近二十年没西秦后人们的消息,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当初的选择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秦贺也很自责。
北海南下的妖兽都是很凶的,也不知道西秦消化了没有。
消灭妖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死伤了多少子民?
心系后人的他走不开,其他的人他怕派去了就可能不愿意回来了。
于是,他派去了江河屠。
江河屠身体中其实有初帝布下的禁制,大概这也是初帝刚才如此气急败坏的原因吧?
毕竟,江河屠有灭族的前科,秉性实在是有些差。
不过,他目前也只能如此选择了,先死马当活马医吧。
至于江河屠是刽子手,还是华佗在世,看缘分吧。
这不是秦贺在意就能决定的事情。
......
在一阵角力之后,曹一折被秦贺和初帝二人合力制服。
意识到无法挣脱初帝和秦贺的束缚后,曹一折放弃了反抗,眼中血泉渐渐散去,不再挣扎。
就这样,一场大战,因为阴阳子的插手,以及曹一折的收手,到此,告一段落。
阴阳老祖在稳定了局势之后,没有逗留。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趁早回棺材里躺在节省生命才是正道。
此地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臭莽子,他才懒得搭理呢。
而且,至于齐方所说的大事…齐一怀里的那一只狼所立何场?
他也没有任何兴趣。
关他屁事啊~
跟这些人多说一句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所以,如同突兀而来,他亦是如风而走,招呼都没有留下一声就消失不见。
半路上。
阴九勺没忍住疑惑,对着师尊问道:“师尊,先前您说的自取其辱是真心的吗?”
“哪一句?”阴阳老祖不记得他情急之下嘴巴里说了什么了。
“降低层次去把一些高境界的东西强加给他人是一种自取其辱式的孤独。这一句是认真的吗?”阴九勺复述一遍。
“哦,什么是不是认真的?”阴阳老祖还是没有明白阴九勺疑惑的点在何处。
“就是师尊真的觉得齐师祖的境界比欢当右摆高吗?我们的意见其实和曹一折他……”
是一样的。
阴九勺心说,难道我们都错了?
“哦,你说那个啊。我随口一说啦,齐方这老学究虽然嘴巴淡泊名利,其实比较好面子,你拐着弯儿夸他几句,架就劝住了。”
阴阳老祖恍然大悟,心说原来就这个啊,小事,不值一提,也不值得放在心上。
其实,他就是当时随口想了个办法劝架而已。
至于劝架说的话…那么认真干嘛?
听了忘了就得了。
但是,老年人的从容年轻人不懂。
年轻人就是容易什么都在乎。
“其实,我想问问师尊的意见。”阴九勺问道。
“什么意见?你直说,猜你的深意会减我寿的。”阴阳老祖如果不是北墙缺人,真是想美美地躺在地下深坟之中,永远不出来。
这一出门,就是寿命哗哗的掉啊。
动脑筋什么的,是最浪费生命的,不如陷入玄妙至极的睡态。
睡态之中,天地舒缓,既舒服,又活得久。
阴九勺尴尬笑笑,知道师尊的脾气,直说道:“我想知道如果我们阴阳道在这件事里需要选择站队,这件事…师尊个人会选择哪一边?”
阴九勺这样一说,阴阳老祖懂了。
“你这就等于问我,你愿意北墙破还是不破。”阴阳老祖缓缓说道。
“对,徒儿就是这个意思。师尊还请直言不讳。”阴九勺恭敬求知。
这个问题,阴阳老祖活了几千年,早就想明白了。
“我若为阴阳子,自然希望破。”阴阳老祖笑道。
“为何?”阴九勺问道。
“北墙一破如鲸落,一鲸落,万物生。”阴阳老祖笑道。
阴九勺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知道师尊还有下半句话。
“我若是阴阳老祖,想到你们会因为北墙一破而流离失所,我又不想让它破了。”
言尽于此,阴九勺心中了然,不再多问。
很巧的是,师尊既是阴阳子,也是阴阳老祖。
所以,很多问题,想多了屁用没有。
该吃的饭,还是得吃。
该挨的打,少不了挨。
“天塌地陷,随心所欲,方是我辈修道之人。”
阴九勺喃喃自语,明白了。
他决定,回去也睡在棺材里,如同珍爱生命的师尊一般,一觉大梦春秋去。
外界的纷纷扰扰,自有定夺。
随他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