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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堡听了甘斯的话,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是呀,斯说得很对。这个弗兰肯斯坦一开始就和我们过不去,要不是我们手里攥着他和寡妇偷情的小辫子,他不知道还能对我们做出什么坏事情呢。这回好了,死就死了吧,死了我们可就清净多了。”
格里菲斯摇了摇头,他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你们俩说的,完全没有道理。”
“大卫,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那老家伙活着?我可是每次看见他,就有想冲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甘斯捋了捋袖子表示愤怒。
格里菲斯看了看我,发现我一脸的笑意,自己也就笑了:“你们两个也不动动脑子。那个弗兰肯斯坦即便再和我们过不去,但是因为我们攥着他的把柄,他也只得乖乖听命于我们,这对于我们来说,反倒是个好事情。可这回,他死了就不一样了。根据他们教廷的分布,这次肯定会派来一个新的主教。这个新的主教如果是个老古董,或者对咱们梦工厂很反感,要和咱们梦工厂对着干,咱们手里又没有他的把柄,你们说,到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还有,即使他不会和我们梦工厂对着干,那也不可能像原来弗兰肯斯坦那样听我们的话吧。”
我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斯登堡和甘斯,笑着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小声说道:“你们两个家伙,现在知道自己嫩了吧。”
“那老板,我们可以像原来那样,派人抓住这位新来地主角的辫子不就行了吗?”斯登堡对这一点倒是深有体会。说完这句话,他笑了笑,很是得意。
“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啊,一抓辫子就是一大把?!本来这些宗教人士的把柄就很少。上次弗兰肯斯坦主教的那个把柄,可是杰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这次我们连新来的主教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找人家的把柄去?你们呀,还是祈祷这个新来的主教像某些人一样吧,那样就不需要我们太费劲就可以找到他地小辫子了。”我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斯登堡。斯登堡就不知羞耻地站在旁边切着牙笑。
“老大,那该怎么办呀?”甘斯倒是比斯登堡还着急。
我耸了耸肩膀:“那还能怎么办,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说吧。我问你,弗兰肯斯坦主教的葬礼下午举行,那个新的主教会不会出面?”
甘斯茫然地摇了摇头:“教廷里的人没说,只是说邀请你出席葬礼。老大,下午去吗?”
“当然要去,这个还用说嘛,怎么说弗兰肯斯坦也是一个主教,而且还深受西部信徒的爱戴呢。我就是去做做样子也得去的。”我把马甲脱了。走到房间里地衣架旁边把西装换上,然后扭头问甘斯:“他们说葬礼几点举行了吗?”
“三点。”甘斯干脆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你还别说,这教廷的动作也挺快的。早晨死的人下午就埋了。
“老板,你去出席葬礼,那咱们这下午的戏还拍不?”斯登堡皱着眉头问我。
“你和格里菲斯留下继续拍吧,反正都是一些零碎的镜头,要注意的事项我也跟你们早就说清楚了,你们稍微注意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甘斯,你下午陪我去吧。”我又叮嘱了一下格里菲斯和斯登堡一会。然后带着甘斯走出了厂棚。
“老大,葬礼下午三点才举行呢。我们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甘斯跟在我的后面咂吧了一下嘴说。
“不早,三点开始我们两点就得到,再说我又不只去葬礼那一个地方。”我笑道。
“老大,你还想去哪呀?”甘斯好奇地问道。
我对霍尔金娜招了招手让她开车,然后对甘斯说道:“这次更换主教,对西部对洛杉矶和好莱坞都有不小的影响,所以不能不当一回事,这年头主教的威力可还是很大地。我打算先去格兰特那里把事情搞清楚,做到心里有底,然后再去出席葬礼。”
“还是老大想得周到。”甘斯在我后面喃喃道。
“去,到食堂里拿点吃的,我还饿着呢。”我摇头对甘斯说道。
“别拿了,车里有。”霍尔金娜走过来看着我们俩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霍尔金娜,你都快变成圣母玛利亚了,你怎么知道我们饿的?”我打开车门,果然见车地后座上放着一些蛋糕和面包,而且还有一袋烤鹅肝!
霍尔金娜钻进了车子里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我刚才看见甘斯先生急急忙忙地进去就猜到你们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这时间你肯定没有吃午饭,所以我就事先把东西放到车里了。”
“老大,这女人挺心疼你的呀,感动,感动。”甘斯低声对我说了一声,然后大口小口地吃起鹅肝来。
“甘斯先生,这鹅肝你也给老板留点,本来就不多。”霍尔金娜看着甘斯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低声说道。
甘斯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谄媚地对霍尔金娜说道:“放心吧,我会给你老板留一点的,你看你,不就吃你几块鹅肝嘛,要是老大吃,你绝对不会这么急!”
“吃你的鹅肝!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霍尔金娜,别和他闹,开你的车。”我暗中踹了甘斯一脚,吩咐霍尔金娜开车。
霍尔金娜早被甘斯说得面红耳赤地了,见我盯着她,更是心慌意乱,发动起车子呼啦啦就冲了出去,甘斯在后面一个趔趄一袋鹅肝全部卡在了脸上,顿时卡得一脸油。
“霍尔金娜,你这鹅肝我不吃了还不行嘛。你看看你,就吃你几块鹅肝,你就把车开成这样,好了好了,你看清楚了,我可把鹅肝给你老板了。”甘斯叫苦连天,连忙从口袋里把手帕掏出来擦脸,顺便把鹅肝递给了我。
我哈哈大笑,拿起鹅肝就要吃,霍尔金娜通过后视镜看见我这动作立马低声说道:“别吃。”
么?”我奇怪地说道。
“刚才这些鹅肝都卡到他脸上了,不能吃了。”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
“那我饿呀,而且我现在就想吃鹅肝呀。”我笑道。
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把手伸向了旁边的副驾驶座,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我。
接到手里,是一个很漂亮的油纸袋,打开来里面的鹅肝还冒着热气呢。
“鹅肝?!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洛克大爷亲自烤的!霍尔金娜,你怎么还有呀?!”甘斯看着油纸袋子眼睛都直了。
“甘斯先生,这可是我给老板准备的,他每次出去都是半夜,在酒会上有的时候也不能吃饱,这袋鹅肝可是留着给他晚上吃的,你刚才把那袋鹅肝弄得不能吃了,晚上老板可就没有东西下肚了。”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对着甘斯直瞪眼。
甘斯算是明白过来了,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主仆俩是情深似海,跟着你们,我是倒霉了。行,我不吃你老板的鹅肝,我吃面包还不行吗?!”
甘斯气呼呼的把面包拿了过来撕了一大块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却被呛得直咳嗽。
我和霍尔金娜大笑。
捧着那袋鹅肝,那袋油乎乎的鹅肝,看着前面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盯着我地霍尔金娜。我的心情像外面的天气,晴空一片。
到了好莱坞市政府,一袋鹅肝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从车里出来,我和甘斯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霍尔金娜给拦了下来。
“干吗?”我问道。
“你们俩别忙进去,在这里吹吹风,一身的鹅肝味,也不怕别人笑话。”霍尔金娜一边把我身上的碎屑打掉。一边轻声说道。
“还是霍尔金娜想得周到,那我们就在这里吹一会。”甘斯站在风口使劲地抖着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在市政府门口吹了一回风,吹得我嘴歪眼斜最后才大摇大摆的进去。
“老大,你的这个保镖兼司机,真是不简单。”甘斯转脸看着在外面等待地霍尔金娜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那是,车开得好。打架三五个男人近不了她的身,当然不简单了。”我得瑟道。
甘斯连连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们俩的关系不简单。老大,咱们兄弟之间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说,和这霍尔金娜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我可得提醒你,霍尔金娜一身好功夫,结婚之后可有得你受。”
“滚滚滚!这都哪跟哪呀!我们俩屁事没有,你看你这八卦地样子!”我一脚踹了过去,甘斯轻松躲过。
“老大。你就别装了,你们说你们俩整天黏在一块。霍尔金娜看你的那眼神都不对劲,你就别装了!”甘斯坏笑一声。一头钻进了市政府的大门。
还没上楼呢,就看见格兰特和海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了下来。
“安德烈?!你怎么跑到市政府来了,弗兰肯斯坦主教去世了你知道吗?”海斯声音沙哑地说道。
作为一个虔诚的清教徒,海斯对于弗兰肯斯坦还是极为尊敬的,也一向和弗兰肯斯坦交往很好,所以弗兰肯斯坦的去世,对他打击不小。
“上午教廷就通知我了,我来和你们一块去。”我答道。
一伙人出来我把甘斯撵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让格兰特坐进了我的车子。
“格兰特,这弗兰肯斯坦死得也太突然了吧。他的身体不挺好的吗?”车子一开,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格兰特嘿嘿一笑:“你别平时看这老家伙身体挺好地,但是他一直就有心脏病,而且这几年和那个寡妇有了一腿之后,身体就更不如以前了。他那副身板完全就是空心的木头,这段时间法典执行局审片地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健康状况不是很理想了。”
格兰特和我是穿一条裤子地人,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新来的这个主教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我直勾勾地盯着格兰特的脸,问道。
格兰特笑了一下:“这你就问对了人了。我也刚刚才听说,是这样的,前一阵子英美两国差点闹翻,后来英国人不是主动低头认错息事宁人了嘛,咱们的联邦政府自然也要对人家报以友善的举动,所以这次西部的教区的主教就是罗马教廷从英格兰调过来地一个,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尤特乌斯.克雷。”
“英国佬?!让一个英国佬跑到我们西部当主教?!谁会听他的?!”甘斯在前面一听就乐了。
格兰特则是一脸地凝重:“安德烈,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噢,说说这个家伙的情况。”我顿时来了兴趣。
格兰特徐徐说道:“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在英格兰长大,父亲原本是牧师,而且还当时英格兰的主教关系很好,后来他父亲不再当牧师之后就取了一个意大利姑娘生下了他,尤特乌斯.克雷八岁就被送到了主教身边学习并成为主教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备受主教的喜欢,时常给主教出主意。”
“不会吧,一个小孩子就有这么大的能耐?!”甘斯惊诧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尤特乌斯.克雷从小就聪明过人,他之所以能够得到主教的喜欢除了他自己的聪慧之外,也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因为那位英格兰主教就是意大利人。”
“怪不得他老爹能娶个意大利妞,不会是这个主教给介绍的吧?!”甘斯问道。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就不能把你那嘴闭上一会!”我被这家伙吵死了,怒道。
甘斯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
格兰特笑着继续说道:“甘斯说得没错。尤特乌斯.克雷的母亲就是主教介绍给他的父亲的,但是很多人都说那个意大利姑娘在嫁给克雷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怀有了身孕。”
“不会吧!?那个主教也太淫荡了
甘斯嘴张得比盆还大,我也是有点吃惊。
“这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应该错不了,要不然一个英国孩子取名也不会叫尤特乌斯呀,这明显就是一个意大利人的名字嘛。”格兰特咂吧了一下嘴。
“是了是了,一定是那个主教搞了意大利姑娘之后怕人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却又舍不得那女人肚子里自己的骨肉,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遮人耳目。唉,那个克雷的父亲也真是可怜,竟然这样被人硬生生地带了顶绿帽子!太可怜了。”甘斯在前面叽叽歪歪,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了。
“后来呢?”我问格兰特道。
格兰特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很简单呀,那个英格兰主教被调回了罗马教廷,尤特乌斯也跟了回去,一直在主教的身边长大。后来这个主教在教廷一帆风顺,从主教做到了大主教,然后是红衣主教,后来就成了教皇本笃十五世。”
“不会吧,是上一任教皇!?”我和甘斯差点跌倒。
“老板,这个尤特乌斯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加上他老爹有是英国人,我们上次一部电影可把英国给得罪了,看样子他肯定会对我们使绊子!完了完了!”甘斯在前面直抽抽。
“安德烈,我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对上帝极为虔诚。深得信徒地爱戴,和弗兰肯斯坦不完全不同,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把柄。而且,听说他一向都以英国人和意大利人自居,所以肯定对你是一肚子的意见,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格兰特提醒我道。
“老大,你说弗兰肯斯坦那家伙怎么死也不挑了个好时候,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现在这个关口死。好了,联邦政府充大尾巴狼给咱们引进一个英格兰人来,可苦了我们了!”甘斯哭丧着脸,垂头丧气。
我一看他那样子就来火,吼道:“瞧瞧你那样子!主教怎么了,狗娘养的。英格兰人、意大利人又怎么了,来到美国来到洛杉矶,就是一只狮子,我也能扒光他一身的毛!而且我觉得,这个尤特乌斯.克雷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根本不足为惧。”
“老大,我知道你最讨厌意大利人,但是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人家穷途末路了呢,我倒觉得人家这回是威风凛凛呢。”甘斯撅嘴说道。
我嘿嘿一笑:“你们想一想呀。如果这个尤特乌斯在教廷里混得好的话,为什么教廷会把他派出来。西部地区主教这个位置在美国看起来不错,但是对于罗马教廷内部的那些人来说不下于流放。再说。尤特乌斯和上一任教皇关系复杂,现任教皇肯定对他心怀不满,所以瞅准这个空档就把他漂洋过海弄到美国来了。所以呀,我猜这个尤特乌斯也是色厉内荏的家伙,不足为惧。当然,在战略上我们还得重视他。”
“安德烈说得有道理。现任地教皇也是意大利人,而且听说还是米兰人,和上一任教皇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如果尤特乌斯和上一任教皇之间的父子关系是真的的话,那现任教皇肯定能会把他对尤特乌斯老子的不满转移到尤特乌斯身上来。看样子这家伙确实是被排挤到这里来地。”格兰特很赞同我的这个分析。
甘斯也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如果老大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我们就不必过于担心了,那个尤特乌斯既然是夹着尾巴被排挤出来的,那这个主教位置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和我们过不去,他自己的位置也就坐不稳,那对于他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家伙说不定会对我们很客气的呢。”
“你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人话。我告诉你,所有的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想,谁也不能保证那家伙会不会把自己从教皇那里受到的一肚子愤怒转加在我们地身上。所以呀,这个新任主教到底是好是坏,我们得拭目以待了。”我看着窗外的一排排树木,重重地叹了口气。
“安德烈,你地那部电影进展如何?”格兰特也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便问起我的电影来。
我摇了摇头:“刚开始拍摄,新招来地演员就有点问题,而且各种倒霉事层出不穷。我看这部电影拍摄的时间要比前面的任何一部都要长。”
格兰特咧嘴笑道:“不是这部电影出问题,是你以前的那些电影拍得都太顺利了。呵呵,没事的,拍电影就是这样,磕磕绊绊的,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对了,听说卓别林和帕克捣鼓的那部《黑海盗》拍摄得很顺利,而且联美公司已经放出话来要在圣诞档期上映,我感觉是针对你地,卓别林现在太需要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了。安德烈,你可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这次败在了他地那部电影跟前,那个英国佬可就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了。”
甘斯在前面哈哈大笑:“格兰特先生,你也太逗了,那个英国佬现在已经被我们踩在脚下怎么可能翻身再起。再说他的那部什么彩色电影只是双色胶片,又不是真正的彩色电影,这玩意很久以前就有了,观众也都不喜欢了,他弄不出多大动静来的。”
格兰特没有怎么听甘斯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想听听我的看法。
我灿然一笑:“甘斯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格兰特你放心,对于卓别林,我还是会注意的。”
格兰特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事情稳重。对了,你和色彩技术公司现在合作得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还能怎么样?现在我把五厂的技术人员弄了一批骨干来,然后把色彩技术公司那批研究三色胶片技术的人也弄了过来,这么些人一合并,正在热火朝天地搞研究呢。”
格兰特笑了一下指着我说道:“安德烈,你什么不搞偏偏花了这么大力气在这个什么三色胶片上,是不是又准备像搞有声电影专利权那样,再弄了专利?”
我一脸坏笑:“专利这个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格兰特听了我这话,也笑:“不过安德烈,你可得注意了,毕竟你现在还没有把色彩技术公司收购了,戈斯塔.威尔纳那个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很有头脑,你把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弄到了一起,可得注意点保密工作,别到最后色彩技术公司的那批技术人员把研究成果窃为己由,然后再从你们公司技术人员那里套点技术,那你们可就倒霉了。”
我哈哈大笑:“不瞒你说,格兰特,开始我想的还真的和你一样,后来呀,我就不担心了。”
“为什么呀?”格兰特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们老大略施小计,那帮色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就全部叛变了。”甘斯哈哈大笑。
当初我把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一合并的时候,就想到了格兰特说的这个问题,然后我就叫甘斯一个一个对付那些色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允诺每人给他们一套价值15万美元的房子,让他们做了安插在色彩技术公司内部的间谍,并且梦工厂每个月都会发给他们薪水,这些薪水可是他们在色彩技术公司的两倍。这么大的甜头在前面,那帮家伙自然全部倒戈,另外我叫杰克派人盯着这批人的一举一动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格兰特担心的这个问题虽然有道理。但是是绝对不会出现地。
格兰特见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做好了防范的措施,也就放心了。
几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车子缓缓驶进了洛杉矶城。
弗兰肯斯坦的葬礼肯定会在主教区的圣彼得大教堂举行,然后遗体被安放在教堂的地下室里,这是历来西部主教葬礼的规矩,所以我叫霍尔金娜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大教堂的门口。
到了离教堂还有两个街区的地方,车子就开不动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西部地信徒。弗兰肯斯坦虽然在个人生活上有点问题,但是那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些信徒是不清楚的,而且弗兰肯斯坦除了在个人生活上有问题之外,其他方面都是很优秀的,对信徒热心、慈爱。处理教区里的事情也能做到公正廉明一碗水端平,所以西部的信徒还是很爱戴他地。
这次弗兰肯斯坦的去世,不仅对于西部教区的宗教运动有着重大的损失,对于好莱坞的电影界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因为弗兰肯斯坦主教本人既是法典执行局的重要成员,更是哈维奖评选委员会的重量级的评选委员,左右着为数众多的民众,所以对于好莱坞地发展也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虽然他和我闹过一些误矛盾,但是自从他地小辫子落在我的手里之后。弗兰肯斯坦本人对我还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加上他人本来还不算坏。所以对于他地去世,我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以圣彼得大教堂为中心。周围两个街区之内的区域完全成了悲伤的海洋,那些信徒个个悲伤欲绝,我看了一下他们打出的旗帜,有很多都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没想到弗兰肯斯坦还深得信徒的爱戴呀。”甘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和格兰特在后面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街区外面有神父和相关的宗教人员维持秩序,洛杉矶警察局也派出了很多警察帮着管理。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地停车场里,便徒步走向圣彼得大教堂。
一路上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到了圣彼得大教堂地广场上时,因为那里施行了管制。只有被邀请的人才能进入,所以我们几个人才喘了一口气。
“你们俩怎么来得这么晚呀。葬礼都快开始了。”我和格兰特刚站稳了脚跟,马尔斯科洛夫就走了过来,同样穿在一套黑西装,后面跟着梅耶。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被拦在广场外面的人群:“我上午还在拍电影呢,过来的时候人又多,就来晚了。”
格兰特也不回答,只是微笑。
“安德烈,你那部电影打算什么时候上映呀?”马尔斯科洛夫搂住我的肩膀就往教堂里走。
“我的那部电影,现在才刚开拍,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上映?!”我翻了马尔斯科洛夫一眼。
这老家伙,肯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马尔斯科洛夫嘿嘿一笑:“安德烈,我就是想问个大概的时间。我们米高梅也打算拍电影,不过可不想和你再硬撞了。”
“你们公司又准备拍什么电影了?”我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谦逊地笑道:“我们的电影和你的电影不能比,上次的《华盛顿》投了800只赚了200万,太少了,所以这次想多拍一些电影。“
“你就别贪心不足了,200万已经够多的了。你看看有些人,连投资成本都没有捞回来呢。你们准备拍什么电影?”我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笑道:“西席.地密尔的《伏尔加船夫》、斯特劳亨的《万能钥匙》还有弗雷德.尼波罗的《***》。”
格兰特在我旁边听了这话,立马吐了吐舌头。
这一回,马尔斯科洛夫是一定要在圣诞档期扬眉吐气了。西席.地密尔、斯特劳亨和尼波罗三个人现在可是米高梅的三套车,地密尔的《伏尔加船夫》,斯登堡的《万能钥匙》在历史上取得了不小的票房成绩,而尼波罗的这部《***》更是因为嘉宝主要而红得发紫,虽然现在不知道谁是女主角,但是这部电影的威力还是不容小看的。
“安德烈,听说你们公司也放手拍片了?”梅耶得意地看着我,笑道。
我摊了摊手:“没办法呀,不放手拍片的话,这帮家伙会造反的。准备分两批投拍,现在进行拍摄的是第一批,斯蒂勒和茂瑙两个人一人一部。”
“我对他们的电影没兴趣,我就是想知道你的那部电影什么时候公映。”马尔斯科洛夫刨根问底。
“肯定是圣诞前
的我就不敢肯定了,你也知道拍电影变化是最快的。i斯科洛夫笑了笑,然后抬脚向教堂里走去。
圣彼得大教堂是洛杉矶最大的一个教堂,在整个西部也是赫赫有名,里面可以容纳一千多人。一迈进大门,里面的悲伤气氛扑面而来。这一千多人,有一大半都是宗教界的人士,好莱坞电影人被安排在前排,最前面的一排是政府官员和知名人士。
我从过道里经过的时候,两旁不停有人向我打招呼,其中自然也有熟人。
我、格兰特、马尔斯科洛夫都被安排到了第二排,这一排就座的都是熟人,阿道夫.楚克、华纳兄弟、艾特肯、莱默尔、福克斯、约翰.科恩、卓别林、范朋克、罗伯特.吉恩等等,几乎都是电影公司的老板,再往后排就是那些知名导演和演员们,约翰.福特、金.维多、霍华德.霍克斯、威廉.惠勒等人衣冠楚楚,再往后就是一些社会组织的代表了。
“今天的人来得还真多。”坐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弗兰肯斯坦也是西部教区的主教,他的逝世也算得上是西部的一件大事。”马尔斯科洛夫不温不火地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下前方,在巨大的圣坛跟前,横放一具简约但是不失豪华的木棺,福兰克斯坦就躺在棺中。从我地位置看到他那高高鼓起的肚皮。
“新任的主教会不会出现?”我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是不明白教廷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凌晨弗兰肯斯坦去世,听说下午那个新主教就到了。”
“这个不足为奇,新主教已经在加拿大半年了,原本是在那里管理教区工作的,接到教廷的电话直接从加拿大飞过来的。”海斯补充道。
这一下,大家都点了点头。
三点的时候,随着一声铃响。教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从两侧的小门里走出了许多身穿着圣袍地小孩子,十几个神父也跟着出来,最后是一个盛装打扮的中年人。
这个人不高,顶多也就一米七五,瘦瘦的,脸色微微发黑。一看就知道是终日饱受阳光照射的缘故,鹰钩鼻,双眼湛蓝,有着意大利人的典型特征。
“这家伙就是那个尤特乌斯.克雷?”我指着那人问格兰特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就是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尤特乌斯.克雷从后面地门里走出来,高抬着下巴,大厅里一千多人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那种高傲的神态不仅让我极为反感,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等人也是直皱眉头。
“格兰特,你错了。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欠揍的人。”甘斯攥了攥拳头。
尤特乌斯.克雷走到弗兰肯斯坦的木棺跟前,看都没有看里面躺着的弗兰肯斯坦一眼。然后开始主持葬礼仪式。
这个英格兰和意大利人的后裔,用着一口奇怪的调调滔滔不绝地说着。没有任何的激情,也没有任何的音节上地抑扬顿挫,甚至说话的时候连身体都不动一下,让人感到极为压抑。
“这家伙怎么跟个木头人一样?好像别人欠他很多钱一样,半天没有看到他笑一下,比起弗兰肯斯坦可是差远了。”马尔斯科洛夫小声说地一句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在尤特乌斯.克雷说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旁边地一个神父恭敬地递给了他一个纸条,他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大厅里的一千多人的身上。
“安德烈.柯里昂!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来了没有?”他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大家呼啦啦一下把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感到挺奇怪的,弗兰肯斯坦的葬礼,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叫起我的名字,再说我也这个尤特乌斯没打过什么交道呀。
“我在这里,不知道主教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站起身来,问道。
尤特乌斯.克雷扫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你就是安德烈.柯里昂?”
我顿时无奈了,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这种场合,谁能冒名顶替不成。
“主教大人,如果你不相信地话,可以让在场的一千多人确认一下。”我耸了耸肩。
虽然是弗兰肯斯坦地葬礼,但是大厅里还有不少人笑了起来。
尤特乌斯.克雷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站在圣坛前把双手背在后面高傲地说道:“弗兰肯斯坦主教的词就交给你了。”
我愣了起来。葬礼上的词说到底就是选一个和死者很熟悉的人回忆一些死者的一生,对他的一生做出评价,往往这样的任务都是落在和死者最亲密的人身上。我和弗兰肯斯坦虽然认识,但是说到亲密那就远远不行了。
不过既然尤特乌斯.克雷说了,我也只得穿过人群走上前面来。
由于先前没有准备,当然没有什么稿子,所以我也只能随便说说了。
尤特乌斯.克雷见我手里没有稿子,哼地一声发出了冷笑。
我站在圣坛旁边,旁边是一脸阴霾的尤特乌斯.克雷,身后是已经挂掉了的弗兰肯斯坦,前面是黑压压的一千多参加葬礼的人,这个词还真不好说,毕竟我对弗兰肯斯坦了解得根本不透彻。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来对弗兰肯斯坦主教的一生做个评价,我觉得很难,因为一来我和弗兰肯斯坦先生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对于他的很多事情我是根本不太清楚的;二来,弗兰肯斯坦主教一生对于西部教区的贡献,我想我用几句话是远远不能概括的。”
教堂里坐的大部分都是弗兰肯斯坦的支持者,听到我这样评价弗兰肯斯坦,纷纷鼓起掌来。这样把这帮人捣鼓住了,那剩下的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