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在前,先上到二楼,这太监是个人精,知道众人心意,率先报告:
“郎中令大人到!”
说话间,巴桑也上到二楼。
令他没想到的是,二楼上的所有人,
包括皇上、公主、侍卫等,都在等着一睹临时郎中令关大人的真容。
众人一起看向楼梯处。
他来了,他来了,郎中令大人神秘面纱即将揭开,怎不令人好奇?
郎中令关大人终于上到楼梯入口处,闪亮登场!
侍卫、太监和宫女们瞬间发出阵阵惊呼!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位男子。
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衫,质地华贵,色泽鲜艳,与他那强壮的体魄相得益彰。
他的身材匀称,线条流畅,每一块肌肉都显得坚实有力。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嘴唇微微上扬,
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威严,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所谓年轻就是资本,巴桑只有十九岁,当然有傲人的本钱。
此外,他的举止,有着超乎常人的老练和深沉;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穿透人心,洞悉世间万物。
众人纷纷低声惊叹:“这是郎中令大人吗?
是刚才那位武功高强、杀伐果断的郎中令关大人吗?”daqu.org 西瓜小说网
杨柔儿的眼睛渐渐泛起了一丝泪光,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这个年轻男子与巴云山大叔模样截然不同,但那种感觉却如此熟悉和亲切。
她和巴云山大叔之间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她心头。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微笑、每一句话语……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让她无法忘记。
此刻,杨柔儿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汹涌澎湃。
她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就是关石!
别问她是如何判断的,她就是能确认。
巴桑见杨柔儿盯着自已看,朝她微微一笑,也向她走去,轻声说道:
“还好吧?”
杨柔儿没有回答他的话,温柔地问道:
“你的军队正在攻城,你不去指挥,怎么跑到皇宫来了?”
杨柔儿以为她的话声音很小,殊不知当两人说话时,
场中所有人都在关注两人,寂静得一根针落地可闻。
巴桑笑了笑,也是答非所问,“你认出我了”
“救命之恩,我怎会忘记!”,杨柔儿声如蚊吟。
杨柔儿是公主,自称时一般都是说:
“本公主”或者“本宫”,几乎不用“我”。
可是她在和关石对话时,很自然自称‘我’。
巴桑心中感慨,杨柔儿是个聪明的女孩,他点点头,“不错,是我!”
杨之韦当然听到了两人对话,先是震惊,跟着站起来,哈哈大笑,
“关石,原来是你,过来叙话!”
此时,场中的气氛异常古怪,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特别是侍卫们更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一脸懵逼!
他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东连军正在攻城,关石作为东连军的主帅,
竟然独自一人进入皇宫阻止王弘带走皇上和公主,也可以说是在保护皇室。
从他与公主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寻常,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皇上此刻得知他是关石,并不生气,
还邀请他一同喝茶,并表示要与他聊聊。
这种场景怎不令人困惑?
当然,侍卫们长期在皇宫中,个个都是人精。
一旦东连军占领昌中城,这个关石就是皇帝。
此刻不巴结等待何时?
孙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关石就是郎中令大人的名字。
疾步上前,右手前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郎中令大人这边请!”
巴桑点点头,从容走过去,坐到杨之韦对面。
杨柔儿也款款走过去,坐在父亲身边。
杨之韦情绪很好,呵呵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关石,你很厉害啊,
朕可是听说了你以十三骑起家,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成功地拿下了昌兴国。”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他不是昌兴国皇帝似的。
更没有身为皇帝的威严和架子。
巴桑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
“陛下过奖了,其实我本意并非在昌兴国起兵,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罢了。”
杨之韦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伤感:
“朕不恨你,你不起兵,也会有其他人来抢夺朕的皇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似乎对自已的命运有着深深的思考。
巴桑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多谢陛下的理解,不过我并不会在昌兴国称帝。”
杨之韦歪着头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奇怪的生物。
忽地呵呵一笑,“朕信你说的,只是很好奇,是想做更大的皇帝吗?”
巴桑微微一笑,“没有那个心思,更没有鸿浩之志”
杨之韦听到这话,不禁大笑起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哈哈,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起兵呢?”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巴桑,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巴桑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
“我的义父被囚禁在了木卡盐场,无法脱身。而我作为他的义子,当然要去营救他。
我不得不采取武力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才引起后面起兵!”
杨之韦看着远处,低声骂道:
“朕知道木卡盐场,都是元端臣这个奸商使坏。
他是元道公的弟弟,正是仗着他哥哥的势,才敢胡作非为,元道公是个奸臣。”
巴桑哂笑一声,“昌兴国黑暗之处何止一个木卡盐场?又何止元道公一个奸臣?”
他忽地想起后世范仲淹的一句话,稍加修改,随口说出:
“陛下居庙堂之高当忧臣民,可惜陛下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