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便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回头看她,“去了你就知道了。”
姜姝砚也看清周边的环境,是往王府外面走的那条路。
一瞬间反应过来,赵司衔竟然要带她出去,正当她疑惑之际,赵司衔就已带着她走到了靖王府门口,云深一身窄袖长袍,手持长剑的立在一旁,车夫牵着马车候在另一边。
上了马车后坐下后,赵司衔才与她十指紧扣,“姝姝,昨日不是说的陪你看烟花吗?之后想了想还是陪你出来逛灯会吧!你这几年在宫里,想来也是没有好好的玩一玩的,今日我带你去。”
姜姝砚眸中闪过一丝惊异,灯会只有以前父母亲还在的时候,带她和姜浣灵一起逛过,自从他们去世之后,那些对于她来说变成了奢求的东西。
而上次逛灯会还是顾南枝在金陵的时候,婉姨硬要顾南枝带她,最后还遇到了赵司衔和赵榆桉,谢媛柯还因此被绑。
那个时候,谢媛柯也还没有离开。
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已然物是人非……
许是见她脸色不好,赵司衔又接着道:“姝姝,你相信我,我想将这几年我们之间的遗憾统统都补偿给你。”
姜姝砚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勾唇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马车大概了行驶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不断的喧嚣的声音从道路两边传过来,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只闻其声。不见其景,便能想象到该有多热闹。
又行了一会儿,前方车夫停下,紧接着云深的声音从前方传进来,“殿下,夫人,到了。”
只是早上并未着急拉着她下马车,而是从拿过一旁案几上的面具,狐狸形状,左右两边还画着朵朵茶靡花,精致好看。
给姜姝砚戴上面具后,才拉着她下了马车。
街上人流涌动,店家的叫卖声吆喝声都异常响亮,两边街道挂满了火红灯笼,形状各异,精巧华丽,炫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管是猜灯谜,还是喷火杂耍,也都是比比皆是,热闹非凡,总能赢得周围百姓拍手叫好。
两人肩并着肩,赵司衔并未牵着她的手,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四周百姓看两人衣着华贵。
男子英俊非凡,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露出的眼睛和下半张脸来看,也自然是貌美秀丽的,走在人群中,自然扎眼,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街上摊贩众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姜姝砚正盯两边花灯看时,倏尔肩膀被拍了一下。
许是出来走了走,看了看,连带着心情都跟着变好了些,她转过头时,唇边还带着盈盈笑意。
看清他的面容,是赵司衔。
他手中还提着盏花灯,兔子的模样,很是精致漂亮,动作神情活灵活现。
便要将他手中的花灯递到她手中,动作十分温和,“姝姝,刚才我看见你多看了两眼,想来你也是喜欢的……”
说着掌心轻抚到她的后背,揽着她往前走,“姝姝,前面有家书馆,要不要进去看看。”
姜姝砚微愣,转过头眉头微蹙的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丝狐疑,唇瓣微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将口中的话给咽了下去。
许是今日城中有灯会,书馆人不多,只有几个结伴而行的男女,站在架子前选书。
她进去逛了一会儿,找了些医书翻看,赵司衔也跟在一旁等着她,没有半点不快,诚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若不是她知道赵司衔的本性是什么,知道他的骨子里是怎么样的疯狂,说不定就还真的信了他此时的样子。
姜姝砚选了几本医书,云深上前付了银子,又才结伴而行走上街。
看了杂耍、变脸、在姻缘庙前挂了红绸,红绸上写着两人的名字。
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最后还去放了河灯,许了愿。
从河畔边上来的时候,赵司衔便提议,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有半炷香的时间便要放烟花了,看烟花之后再回去。
姜姝砚自然没有意见,跟着赵司衔去了一间茶楼,然而刚走到门口。
两人身后便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七弟,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转过身一看,竟然是上次一起从郑州回来的赵榆桉,他一身绛紫色衣袍,墨发玉冠,把他衬得神秘而又矜贵。
赵司衔牵着姜姝砚的手将她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形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只是这动作太过于这明显,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架势。
“五哥,怎么了?这个时候出来,自然是逛灯会啊!”赵司衔看着他,意有所指。
话音落下,并未给赵司衔的回话的机会,又接着道:“五哥此时应该还在宫里才对,怎么也跑出来了?”
赵赵榆桉挑眉,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你不知道吧!宫里出事了,酒宴自然也就散了,不然五哥可不似七弟这般胆大妄为,事事都秉着性子来。”
他这话里话外都贬低了赵司衔一通,赵司衔也顿时
也没有好脸色给他。
“七弟浑然不知五哥的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臭了,说话如此不好听。”赵司衔挑眉一笑,笑中带着寒意。
言罢,便不再理会赵榆桉,揽着姜姝砚就要往茶馆里面走。
可谁知身后的赵榆桉又接着开口,叫停他,“七弟,好久没有下棋了,不知今晚上陪五哥下几局?五哥也好告诉你今夜宫里发生的事情。”
赵司衔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一口拒绝,“没空。”
头也不回的揽着姜姝砚进了茶楼。
赵榆桉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色逐渐变得阴寒,冷笑一声。
对着身后白序招手,“可安排好了?”
“殿下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他仰头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走吧!他毕竟是本王的弟弟,本王可不能像他们这般无情,自然要关心关心他才是。”
说完,紧跟着赵司衔的步伐进了茶楼。
赵司衔带着姜姝砚刚走到茶楼二楼包厢门外口。
赵榆按也跟着从楼梯口走上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七弟,你可真是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啊!看来是不记得陇西的姜姑娘了?不过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