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赵司衔愣住,眸色有些闪躲,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将她抱得死死地,不留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他尚未开口,姜姝砚又接着问,“你是觉得我会喜欢他?所以你才不想让我见他?”
赵司衔身形一僵,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但依旧没有说话。
姜姝砚被箍得难以呼吸,拧着眉伸手在他腰间推了推,没推动,“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他太有信心。”
许是这话安慰到赵司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低沉的道:“姝姝,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赵榆桉他阴险狡诈,手段卑劣,我担心你受伤。”
他当然对自己有信心,也知道姜姝砚不会喜欢他,但是赵榆桉手段卑劣……
“赵榆桉不会对我动手的,他还要用我来对付你呢!你忘了?”姜姝砚勾唇浅笑。
“不是……”赵司衔眸色阴沉着,语气也抑制着怒火,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自然知道赵榆桉不会对她动手,因为赵榆桉喜欢她。
只是他不知道赵榆桉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姜姝砚的。
但姜姝砚是他的人,别人怎么能觊觎,怎么敢觊觎。
之前在去宋州的路上姜姝砚被人掳走,其实就是赵榆桉派人干的,他一早就调查清楚了,所以才会赶在赵榆桉来之前把姜姝砚给救出来。
事后姜姝砚问起他时,他也一直不曾告诉姜姝砚,就是不想要姜姝砚知道。
忌惮顾南枝,并不是因为顾南枝的身份和家室,而是因为他与姜姝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害怕姜姝砚心里有顾南枝。
他不想姜姝砚见赵榆桉,是因为赵榆桉本质上是与他相同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
……
房间内一时很安静,明亮的烛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落下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两人静静相拥,忽略他们脸上的神色,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姜姝砚垂着眸子想了想,没有细究他这话中的意思,自顾自的道:“你那日去找赵榆桉的话,赵榆桉告诉我了,他说有办法让我离开。”
赵司衔身影僵住,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眸色凝视着她,“确实是这样,回到金陵之后,我就会向父皇请旨赐婚,所以你是怎么回他的?”
“你会放我离开吗?”姜姝砚眼睫微动,看着他反问。
“放你离开,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姜姝砚也盯着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沉吟一瞬,又道:“我没有答应他,估计他后面还会来找我。”
她省略了一部分,并未全部实话实说。
赵司衔听完,什么都没有说,只道:“以后不准见他,姝姝,若是他找你,你就赵本王。”
“他要害你,我总要知道他是用的什么办法,知己知彼,才好有应对之策。”姜姝砚勾唇浅笑。
然而赵司衔一听这话,一把将她拦在怀里,对准她的唇,便吻了下去,强势容拒绝。
他内心情绪一时复杂,只觉得又气愤又愉悦。
气愤是因为姜姝砚不听他的话,愉悦是因为姜姝砚是站在他这边的。
下一瞬,他掌心扶着他的背脊,压着她的身形将她放在床上,起身而上,声音低沉嘶哑,但话语中却带着强势,“姝姝,我有能力保护好你,你别见他……”
说完,伸手捏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与他十指紧扣,压在她的耳侧。
他吻得强势而又深入,姜姝砚承受不住,不断朝后退缩,只是赵司衔捏着她的后后颈,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炙热的吻不断朝下,吻过姜姝砚的侧脸,顺着颈间一直往下……
衣衫一件件的遗落在床边,缕缕橙黄光晕透过月华色纱幔,落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仿佛珍珠般似的闪耀着莹润的光泽。
只是凝脂般的肌肤上映着斑驳的红痕,显得旖旎而又暧昧。
“不……”姜姝砚侧过脸,声音颤栗着,像是带着几分屈辱的呜咽。
她双手不断的推着赵司衔的胸膛,身形也不断朝着床头缩着,不断的挣扎着,在他胸膛后背留下鲜红的指甲痕迹……
赵司衔觉得碍事,扯过一旁的一件里衣将她的双手交叠着绑着,束在床架上面。
片刻之后,床幔中映出两道缠绵的身影,月华色床幔也随着摇晃。
偶尔几声床架“咯吱咯吱”声溢出门缝,消散在微凉的夜风中。
赵司衔今日要的很,仿佛是不知餍足,一遍又一遍,最后折腾的姜姝砚直接没了力气,还是他抱着去清洗的。
回到床上后,赵司衔把姜姝砚抱在怀里,两人身上穿了件白色丝质里衣,他的指尖顺着姜姝砚的背脊游走,“姝姝,我们要个孩子吧!”
然而姜姝砚只是闭着眼,没有睡着,也没有回话。
……
第二日姜姝砚醒的时候,听着屋外传出来淅淅沥
沥的雨声。
她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梳妆台前,拿出避子药吞下,她将药放回去原位置,走到床榻边刚坐下。
云菲就端着铜盆进来,伺候着她穿衣洗漱,随后丫鬟们将早膳端进来。桌上只放了她一个人的碗筷。
“夫人,殿下已经去衙门了,今日说是回来新的知府,殿下一早就过去了。”云菲率先给她解释。
姜姝砚点头应了一下,坐下开始用早膳。
云菲盯着姜姝砚看了半晌,犹豫了片刻,才又试探性道:“夫人,今日下雨,殿下担心您外出受伤,便让您在家休息……殿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下雨就担心受伤?这是什么话?
“他是担心我出去受伤,但是想关着我?”姜姝砚放下筷子,有些不解。
“夫人……殿下真的只是担心您而已,他不会不让您出去的。”
姜姝砚也没给云菲多说,她知道云菲也是听赵司衔的而已。
用完早膳后,姜姝砚坐在屋内看书,刚坐下一会儿,赵司衔就回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坐下,“姝姝,我请了大夫过来,是郑州城内有名的大夫,我请她来帮你看看,调理调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