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架子

第007章 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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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睡醒了,想出去看书!上次先生讲的文章我还没背熟!”瞧着云锦二眼放光不知在想什么,云涛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亜璺砚卿

四岁应该是完全不懂事,只知道玩的的年纪,可云涛竟主动要求去背书。云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看书?不想出去玩吗?”

“少不学、老何为?父亲说苏家的孩不能没出息!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光宗耀祖,封妻荫!”以为云锦是在考他,云涛立刻板起小脸,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与他先前吃点心的形象完全不同。

四岁的孩就想到封妻荫的事了?古人的早熟让云锦再一次无语,“去吧!好好用功!姐姐等着看你金榜题名!”宠溺地摸了摸云涛的小脑袋,云锦顺嘴说了句鼓励的话。

云涛马上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许诺一样,“我一定用功,将来像父亲一样当文状元!”说完跳下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世的父亲是文状元,仔细搜索脑里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官居三品的文状元,正春风得意之时为何突然要称病辞官?他生病可只是最近一二年的事情,辞官之时正值壮年,哪有什么病。难道他辞官与那个玉面飞熊有关?

从床底下摸出苏文山给的二个盒,看着那个火漆封着的小盒,云锦虽然好奇,可终究还是没有拆开一看究竟。好奇害死猫,更何况自已还郑重地应诺这一世的父亲不拆开盒,做人实信很重要阿!云锦叹了一口气,打算把盒好好地收起来。可环视四周,也没发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只好把火漆封着的盒又放回床下。

打开装各种文契的盒,在十二张卖身契约,还有二张地契中翻捡半天,只找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虽然不知道现在物价如何,可这一大家上上下下十五六张嘴,其中还有一个病人,一个上学念书的,这二百两银估计应付不了几天。

当时苏文山说盒中有他毕生积攒的私房钱,没来得及细看,但凭他的身家地位,云锦以为至少也有上千两,所以才会用那样的法收服三姨娘。覀呡弇甠谁料想苏文山的私房钱只有区区二百两!爹阿!你还能再窝囊点不?云锦满头黑线,突然明白三姨娘那阴险的笑容是什么含意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被她卖的差不多了,那帐本不用看也知道是做平的假帐。知道苏文山手里再没有什么钱,房和地以她的身份也不敢变卖,苏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她便瞧准了时机,故意来闹,顺水推舟地把烂摊扔给自已,自已还傻呵呵地还以为占了便宜!谁说白骨精一定能斗过闹家精?云锦这会才发现自已宅斗的级数也没比全婶高出多少。

这二百两银花完,全家上下就得挨饿。那个小庄也不知道能出产些什么东西,值多少钱,可若是脱手卖了,钱花完了还有什么可卖的?再者急切之间,估计也卖不出去。吃老本肯定是不行的,得想办法赚钱!

冷静下来,云锦开始筹划着如何赚钱,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马上见效的计划。做生意赚钱要有一个周期,更何况还要有本钱。指望家里人做些针线活去卖,好像也解决不了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

看到手上的镯,云锦眼前一亮。[ ~]也许可以利用那个神奇的空间赚点钱?可那果的药效太过神奇,如果有人寻根摸底地找上门来,知道了空间的秘密那麻烦就大了。要是被人惦记上那个空间,只怕自已的小命都不保,所以那空间果和花花草草不能便拿出去卖。也许可以种点普通的药材拿来卖?可是即便能随意进出空间,也能顺利地种出东西,可卖的东西不是家里的,难保全婶、雨荷这些人不起疑。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随意地进出空间。

左思右想又没有个好主意,云锦终于明白什么叫‘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云涛一跑出去,雨荷就进来收拾床铺。看见云锦坐在床上,也是刚睡醒的样,雨荷顿时楞在那里。

云锦正郁闷的想挠墙,回头看见雨荷楞在那,嘴张的足能塞下个鸡蛋。想起收服三姨娘时,她胆小怕事的样,云锦有些不高兴,冷着脸问:“有事吗?”

“奴婢伺候小姐梳洗!”雨荷回过神,忙上前把帐挂好。咬了咬嘴唇,憋了半天才低声道:“少爷虽然小,可必竟是男!小姐怎么可以跟他同榻共枕呢?若被马家知道,许会说小姐伤风败俗……”

十五岁的姐姐跟四岁的弟弟一起睡个午觉就扯到伤风败俗上了?听见雨荷前半句话,轮到云锦嘴里塞鸡蛋了。可再听完后半句话,云锦彻底怒了,“他是我弟弟!他才四岁!马家爱说什么说什么,大不了让他们退亲!”要是马家主动退亲,自已倒省事了。

雨荷虽然有些胆小,一听这话却执拗起来,白着一张脸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行过及笄礼就是大人了,行事要讲究礼仪规矩!夫人当年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临终前又命奴婢好生伺候小姐。就算小姐责怪奴婢,奴婢也不能眼见着小姐落人耻笑。”

“我知道了!”没料到这家里除了全婶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规矩礼仪的人,想着前世的自已一直守着这些规矩活到十五岁,云锦心里直翻白眼。可为了不让人起疑,也图耳根清静,云锦只好举起白旗。“伺候我梳洗吧!”

坐在梳妆台前,把装首饰的盒都打开,除了有四五件成色极差的玉石首饰,就只有几朵陈旧的绢花。云锦对她窘迫的现状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小姐的白玉簪哪去了?”正准备给云锦梳头,却发现她头上的簪不见了,雨荷惊呼一声,马上转身到床上去找。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雨荷急得找来丁香和全婶,三个人在屋里、院里到处乱翻起来,恨不得把地上的砖都抠开瞧一瞧。

“什么簪阿?值多少钱?”一瞧这三个人的劲头,云锦也来了精神。

话一出口,三个人齐齐地看向云锦,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没印象了?惊诧之后,三个人同时想起云锦失忆的事情,于是又同时神情黯然。

“那白玉梅花簪是当年夫人及笄时挽发用的簪,小姐行及笄礼时为了纪念夫人,也是用这个根簪挽的发。”雨荷刚说二句,眼泪就下来了,“都是奴婢不好,想着今日早上小姐去见老爷,就替小姐用了这根簪。这要是丢了,奴婢怎么对得起夫人和小姐。”

听雨荷这么一说,云锦也有些印象。那白玉梅花簪以梅枝做簪身,簪头处利用玉质本身带来的一点黄色做成数朵梅花,有借梅花傲雪凌霜的高洁品性来赞美女冰清玉洁,淡雅脱俗的寓意。

虽说簪质地不是十分上好,可式样别致,雕工精巧又寓意深刻,当年深得杜夫人母亲的喜爱,杜夫人及笄的时候便用这根簪挽发。后来杜夫人不小心把簪掉在地上,最外侧有一角破损,心疼之余便用巧法弥补。在破损的地方镶嵌几片银制质的雪花,又垂下几只响铃。如此一来,雅致的簪又多了些灵秀,颇有几分暗香浮动的神韵。所以深得云锦喜爱,小时候便向杜夫人把簪讨来,等着及笄时用来挽发。

“我又没出府,一定还在府中,细细找定会找到,不必着急。”想到那簪极有传承意义,即便是找到了也不能拿去换银,云锦小小地失落了一下。“把全叔请来,我有事情要请教!”

听云锦说起全叔时,一连用了二个请字,全婶倍觉面上有光,顾不得找簪亲自跑到前院去找全叔。

“小姐叫老奴要问何事?”跟风风火火的全婶完全不同,全叔十分稳重。今早磕磕绊绊跑进来送信完全是惊喜之下的超常发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全叔外面世道如何?咱们府中一个月的收支是多少?还有市面上各样物品的价格?再者就是府上那处小庄眼下是个什么状况。”把屋里的几个人都打发出去,云锦边翻三姨娘扔下的帐本边客气道:“全叔坐下慢慢说。”

“老奴怎么敢在小姐面前坐着!”受云锦尊重,全叔益发守规矩,极力推辞始终不肯坐下。仔细想了想才回道:“先前一两银能换一千二百个铜钱,一石上好的白米要十两银!咱们府上一个月最少要用一百两银……现在只怕还要多些……”

“一百两银!”听了米价,云锦飞快地用米价衡量了一下其它物价,以苏府目前的人口数量与财政状况,这一百两银的月支出似乎有点奢侈。“怎么会这么多?咱们府上每天都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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