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收押的嫌疑人从各自的拘留室里被内鬼私自放出,又有器械房的警员给这些人提供了武器和服装,
除了一些没被抓的警员身穿警服,腰间配枪外,其余的人人手一套警用.电棍和催泪瓦斯,以及防暴头盔、警员服,还有可随时开启警局各处闸门的临时警员证。
这些人大部分戴着防暴头盔,分成几路行走在警察局大楼内,因为有临时警员证又互相不认识,就算撞见没有休息的警员和特警,也没被人怀疑,都误以为是对方部门临时值班的人员。
这些人大约四十多人,他们分兵五路,一路接管了三楼的总监控室,纵观全局。
一路去十至十二层的特殊拘留室搜寻过严冬。
一路守在一楼大厅和地下一层的停车场,扼住了警局的几个出入口。
一路堵在四楼大会议室门口,随时准备冲进去拿金少堂、岳琼华等人当人质。
还有最后一路人押着华上锋去找过严冬。
关押过严冬的地方只有华上锋知道,他为人小心,怕有意外发生,当时就留了个心眼,防了明致远一手,没把过严冬关在十至十二层的特殊拘留室。
没想到意外真的发生了,但更令他哭笑不得的就是他阴差阳错地也被控制在黑警的手中了。
有人知道过严冬是华上锋给安置的,但华上锋嘴非常紧,宁死不说。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其中那个在审讯室外抓他的警员冯德雷低声威胁道:“华督察,今天过后我们还是同僚,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但如果你再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见华上锋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冯德雷狞笑道:“你女儿的房间里现在有一条蛇,剧毒。
你儿子的房间里台灯被做了手脚,碰到开关就会触电。
现在你再不说过严冬在哪儿?你就要在你这双儿女里选一个来代替他了。”
华上锋怨毒地看了一眼冯德雷,悲愤道:“你不配穿这身警服。”
冯德雷眼神转冷,举起手中对讲机。
“看来你还是冥顽不灵,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做出一个选择吧。”
“不要,你这个畜牲......”
华上锋扑过去想要抢冯德雷手中对讲机,却被身后的人一警棍抽在后背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告诉他们吧华长官,放心,他们会后悔放出一个恶魔的。”
过严冬的声音仿佛就回响在耳畔。
华上锋愣了一下,往两边看了一下,发现别人没有听到,马上反应过来,过严冬知道眼前发生的事,也同意他把他们带过去,话里有大开杀戒之意。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马上爬行过去高声叫道:“我领你们过去,但你们要答应我不能伤害过严冬。”
冯德雷眼中有嘲讽的笑意:“看来华督察还是有私心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果然识时务。
放心,我和过严冬无怨无仇,犯不上杀他,就是带他去见见我们领导而已。”
华上锋下意识问道:“你们领导是谁?”
冯德雷瞪了他一眼,使劲把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省省吧,赶快领我们过去。”
冯德雷一边走一边把要找到过严冬的消息在对讲机里分享了出去,不一会,一行十几人在华上锋的带领下来到地下二层关押过严冬的拘禁室。
冯德雷指了指门上的密码锁,歪了歪头,示意华上锋去按密码。
华上锋犹豫了一下,冯德雷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中的无声.手枪顶在了他头上。
咬了咬牙,华上锋输入一连串密码,拘禁室的铁门往外弹出。
铁门开的一刹,两颗催泪瓦斯也随之丢了进去,还有两个打开防暴头盔内循环系统的人也拿着无声.手枪冲了进去。
几乎在他们进去的同时,低沉的枪声也在拘禁室里响起。
“不,你们骗我。”
华上锋大骇转头,这些人根本不是来抓人的,是来杀人的。
冯德雷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对着他扣动了指上的扳机。
人生的最后一刻,华上锋把眼睛紧紧闭上,心中追悔莫及,不该领这些人来的。
枪没响,华上锋睁开眼就看到冯德雷惊慌失措的眼神和刚将那支无声.手枪捏得粉碎的过严冬。
崩溅的手枪零件在过严冬手中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被吓呆的冯德雷猛地回神,看了眼黑不隆冬的拘禁室,心底一颤,蓦地大叫:“干掉他。”
华上锋心中一紧,正待出手先抓那个警察,却看到过严冬一脚侧踢就将冯德雷踹得飞起,还撞倒了另外三个人。
其余的人呐喊着,高举电棍齐齐向过严冬砸来。
过严冬身化闪电,一脚点在走廊墙壁让过正面攻击,凌空旋起狂踢二十多脚,无一落空,将五个人踢飞倒地不起。
十四个杀手瞬间倒下一大半,剩下三个刚回过身的人因为戴着防暴头盔看不见表情,但从他们瑟瑟发抖的身体上能看出,已经被过严冬凌厉的出手惊到了。
之前被撞倒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人艰难的爬起,手中拿着一把警用手枪,迷迷糊糊中可能是要瞄准。
过严冬眼神如刀,拨起倒地人身上的一根电棍,飞扫而出,‘啪’的一下,将那个要朝他开枪的人脑袋撞了个稀碎。
站着那三人见状,心胆俱寒,妈呀一声,抬脚就跑。
过严冬冷哼一声,‘强袭刚劲’透拳而出,一拳一个砸上两个人后心。
身体又再前窜,手掌斜飞而起,如刀如斩,迅疾异常,一注鲜血冲天喷射,一颗带着惊骇表情的人头和头盔脱离,骨碌碌的滚出好远。
华上锋腹中一股酸水夺口喷出,他此刻终于理会过严冬之前说的话了,这些人放出的确实是恶魔,要他们命的恶魔。
一声呻.吟在远处传来,过严冬微笑着走了过去,是那个一直挟持华上锋的警员。
冯德雷的肚子被过严冬踹爆,肠子顺着伤口淌了一地,但他求生欲极强,一时没死,只是剧痛使得他忍不住哼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