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北十二个区,其中八个区几乎都是三联帮的地盘。
深夜凌晨两点,就很突然的,全乱了。
中正区。
十二家酒吧、两家夜总会,同时遭受到袭击。
上千名青年男子手持刀枪棍棒,没来由的冲进去,就是一顿狂轰乱砸。
“啊甘霖凉的,三联帮是吧?”
“林北打的就是三联帮……”
“都听好,林北是健合会的……”
“告诉雷复轰,从今天开始,健合会一定要灭了三联帮。”
“交出阿标,让出地盘,否则……雷复轰生儿子没屁眼……”
…………
另一边。
万华区,大安区。
同样也上演着这些戏码。
一辆辆大巴车在深夜中驰骋飞奔,进入闹市区后,吱嘎一声急刹。
打开车门,一窝蜂的人群冲了下来。
“健合会替天行道啦……”
“啊兄弟们,坏爷说了,三联帮不除,天理难容。”
“塞林母啊,干他娘的……”
一名名小混混握着刀枪棍棒,按照提前拟定好的名单,疯狂席卷着一条条三联帮的地盘。
打!
砸!
抢!
无一不是。
几乎没多久,偌大的湾北市,一道道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拉响了。
就看到大街小巷,闪烁着一辆辆警灯,驶向四面八方。
…………
与此同时。
半山别墅。
叮铃铃——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平静。
客厅灯光亮起,就看到身着睡衣的雷公,慌里慌张的从楼上下来。
“深更半夜的,简直是搞死人了啊。”
骂骂咧咧的,雷公拿起手机,顺手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啊?”
“雷公……”
电话里头,传来慌里慌张的声音。
咔嚓一声。
紧跟着,客厅门突然打开。
同样裹着睡衣,鼻梁上戴着金边眼镜的雷复轰宠出来了,满脸惊诧。
“爸……”
却看到雷公满脸杀气,神情阴沉极了。
一手握着电话,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雷复轰。
“我知道了。”
直到电话结束,雷公绷紧着手腕,缓缓撂下。
“爸,这肯定是周朝先啦。”
雷复轰很显然也收到了消息,否则不会这么慌张。
“什么健合会,什么狗屁的坏坏,我不相信,爸,你会相信吗?”
“眼下和你竞争的,只有周朝先……”
“这个狗东西,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过……”
“杀掉丁宗树,栽赃山鸡,把我们三联帮当靶子……”
“现在又出动了整个松林帮的马仔,来搅乱三联帮的地盘,还他妈打着健合会……”
啪!
情绪激动的雷复轰话没说完,雷公重重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将够了没有?”
雷复轰脸上青筋凸显,咬牙切齿,浑身发抖。
“那我问你,山鸡是怎么回事儿?”
“你知不知道搞掉一个山鸡,三联帮要背上多大的骂名?”
“现在帮内都在传言,我们雷家父子,这是要做朝廷的哈巴狗了,连自己人都敢推出去效忠。”
“可是为了大选,为了拉票,我他吗这一切都忍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啊?”
“现在你讲是周朝先设计的,可早他妈干吗去了?”
“食屎啦?”
雷复轰脸颊火辣辣的一片红肿,低着头,强行吞下所有的怒火和委屈。
“爸,你应该相信我的。”
“山鸡是洪兴的人,他绝不可能真心实意对待三联帮。”
“这时候不把他推出去,真的很危险啊。”
雷公双手背后,身子挺的板正,缩了缩瞳孔。
“洪兴又怎样?洪兴又如何?”
“你在米国读书的这些年,都学的是什么东西?”
“你知不知我能竞选立委,就是因为我是三联帮的帮主……”
“有社团在,有马仔在,我雷公对于湾岛官府,才有统战价值。”
“你现在让我背上了骂名,让三联帮产生了怨气,这样下去,他们会叛变的啊你知不知啊?”
雷复轰很有城府。
但他低估了人情世故,低估了江湖的错中复杂。
“爸,我会去找周朝先……”
“你找什么?”
雷公听得一惊:“周朝先又说过是他在搞的鬼吗?”
“今天晚上砸三联帮地盘的,有一个人说自己是松林帮的了吗?”
“你现在冒然去找周朝先,是想被人家玩死吗?”
雷复轰都快疯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开始怀疑亲爹故意针对自己。
“那要怎样啊?”
“怎样?”
雷公上头的情绪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辣果决。
呢喃着转过身,点了根雪茄,靠着沙发坐下。
“几十年来,我能创下三联帮,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暗杀我?而是做掉了丁宗树?”
“那就是因为丁宗树,好他妈欺负。”
“丁宗树说到底,不过就是侯部长的狗腿子,死也就死了……”
“可我雷公不一样,暗杀不了,就想玩死我?”
“那我他吗就要好好陪他们玩一玩……”
雷公眼神死死盯着落地窗外,夹着雪茄轻轻放在嘴里,抽了一口。
烟圈微吐,若有所思。
“召集三联帮所有堂主,一个小时后,来这里开会。”
“然后你代表三联帮,去找那个健合会,什么所谓的坏坏……”
“谈判。”
“告诉他,要是就此罢手,我雷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还可以让他加入三联帮,接替山鸡,做毒蛇堂的堂主。”
“就凭他敢为了周朝先,跟我雷公对抗,也是有几份胆量的人。”
“可如果他们不答应……”
说着。
雷公转过身,眼神凌厉的看着儿子雷复轰,杀气逼人。
“天亮之前,三联帮就要剁下他的脑袋,送到警署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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