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北城。
某半山别墅内。
混合着日式和湾岛风格的装修,周遭均是层峦叠嶂的山脉。
正值酷暑,海风徐徐。
深夜时分。
坐在客厅泡茶的贵董,身着一系亚麻唐装,梳着背头。
噔噔噔——
正当这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四周的平静。
就看到一名年轻人,手握着电话,脸色煞白的冲了进来。
“贵董……”
“出什么事了?”
看到手下的表情,贵董本能的拧紧眉头。
“北馆出事了。”
年轻人屏着呼吸道:“阿仁被健合会的白毛挟持,伤得很重。”
“阿庆为了救阿仁,带着北馆所有兄弟去了三联帮……”
“这时候,已经和毒蛇堂打起来了。”
“……”
当啷一声,贵董手里的茶盅应声落地。
一把年纪的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噌地站起身,面如死灰。
“人呢?”
“现……现在还在毒蛇堂的地盘。”
“带我去!快!带我去……”
贵董一颗心脏简直是掉进了冰窟窿。
正说着话,心头就发出针扎撕裂般地疼痛,单手捂住胸口,整个人浑身一僵。
“贵董!贵董……”
“药!药……”
“好好!”
贵董靠着门框,身子像泄了气一般,渐渐往下滑落。
年轻手下熟练的找到心脏药,微微颤颤塞进了贵董嘴里,药丸咽下去后,终于保住了一条狗命。
可贵董不敢休息。
艰难的将呼吸喘匀,拄着拐杖就往外走。
“三联帮的雷公有没有消息?”
他不是怕北馆的兄弟会不会被打死,他担心的利益合作。
北馆就是个地区性的混混组织,能和三联帮合作,非常不容易。
现在要是被阿庆给破坏了,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还不知道。”
年轻小弟搀扶着贵董,从别墅出来,急匆匆的上了车。
“马上查……”
坐在车后座,贵董开始燥热的不行,心烦意乱。
“还有,帮我联系雷公,今晚晚上的事情,我来负责。”
边命令着小弟,贵董边思索着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
同一时间。
三联帮,雷公家中。
“哦他妈的,谁搞得事情?让山鸡给我滚出来……”
“湾北这两天大选,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山鸡是要搞死我了?”
“我不管什么阿标不阿标,谁要是坏了我的竞选,我他吗让谁死无全尸……”
接到混战的消息,雷公就彻底绷不住了。
红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勃然大怒。
“爸,你先消消气。”
三联帮太子爷雷复轰,冷笑着站起身。
“我给你讲过,山鸡是香江洪兴的人,他留在我们三联帮,是会出大问题的。”
“您不听,还给了他一个毒蛇堂的堂主……”
“今天他虽然答应,要去警署自首了,可晚上就惹出了事情。”
“你啊,还是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
雷复轰一边安慰着老爹,一边端茶倒水送到跟前。
“时代变了,心软是不行的。”
雷公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面露杀气,枯瘦的双手青筋凸显。
“好了好了。”
雷复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我保证,天亮之前,就把矛盾给摆平……”
听到这话,雷公方才回过神,很是疑惑的看着儿子。
一直以来,这个儿子在他印象当中,就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哪怕是留学米国回来,说话办事还是充满了书卷气。
现在能突然冷不丁主动出来扛事,这很让雷公意外。
“社团的事情,可不是你在米国读书……”
“爸!您就这么不相信我?”
都不用老头说完,雷复轰就能猜到他的下文,满脸苦笑。
雷公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渐渐将情绪平复下来。
“你打算怎么处理?”
“爸,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
雷复轰神秘地笑笑,没有解释,指了下墙壁上的时钟:“明天还要去拉选票,你赶紧……”
“我让山鸡做堂主,就是因为他来自香江洪兴。”
雷公还是不太放心儿子的能力,再次叮嘱道。
“我们可以不在乎山鸡的死活,但不能不给洪兴面子……”
“这些年,我一直想要去赌城开设堂口,分一杯羹。”
“这就得需要洪兴出面,要是对山鸡做的太绝了,我们就断了这条关系……”
说到这里,雷复轰听得还是非常认真。
若有所思了会儿,抿着嘴,点点头。
“我明白,爸,您先休息,我去看看……”
雷公没有抬头,平静的颔了颔首。
“照看好我爸。”
见状。
雷复轰起身对家里的佣人叮嘱了几句,转身拿起西装外套,利落的离开。
从别墅出来,就有一辆黑色宾士停在门口等候。
上了车,拿起电话,拨通了过去。
“雷公子,北馆的贵董想要见雷公……”
“让他去不夜天夜总会等着。”
一句话说完,雷复轰直接挂断电话。
狡黠的眼神透过车窗,凝视着外面夜景,片刻后,深吸了口气。
“打电话给湾北警署,告诉他们,杀害丁宗树的凶手找到了。”
“以匿名的方式,举报三联帮毒蛇堂堂主赵山河。”
“然后把这个消息,再次透露给湾北所有媒体报社……”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整个湾岛,都知道是山鸡杀害了丁宗树。”
“另外,再派个人,去北城医院,把刘健给做掉……”
自言自语一般,将自己的计划部署完毕。
雷复轰脸上的笑容更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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