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晏城的目光一接触到来人,脸都绿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玄紫和帕拉德。
晏城死死盯着那个金发少年,将他浑身上下都打量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好啊,好得很,你根本没受伤,你还联合叶舒柔和奥利维亚来骗我!”
金发少年听到后,只是迷惑地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位暂代的晏团长,你说错了,不是他联合的叶舒柔和奥利维亚,做这些的人,其实是我。”
玄紫淡淡地开口。
晏城才把眼神放在她身上。
不怪玄紫不起眼,主要是跟有着一米九身高的帕拉德一对比,身材娇小的她,根本没让晏城注意得到。
“陆玄紫,这个叫帕拉德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帕拉德悄无声息地支起耳朵,眼里带着几分期待,他想听听玄紫怎么说他俩的关系的。
没想到,玄紫只是语气淡淡地说:“关你什么事。”
这让帕拉德眼里的光顿时黯淡了一瞬,不过下一句话马上又让他眼里恢复了光芒。
“谁叫你没有管好你的狗爪子,竟然敢伤害我的人。”
晏城只觉得胸口中有一股怒气聚集,他一字一句地吼道:“谁他妈伤害他了,你再看看他,你再看看我,你说是谁伤害的谁?”
玄紫扫了一眼两条腿还吊在半空中,脖子还在被固定着的晏城。
然后再看看穿着简简单单白衬衣黑裤子,乖巧站着的金发少年,脸上唯一的疤痕已经只有淡淡的痕迹,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她不自觉地点点头,嘴上却说:“可是,那又怎样?你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打成这样,这不是你技不如人吗?”
“我即使再技不如人,帕拉德也不该打我。我是暂代团长,帕拉德既然是赤焰军团的人,他就该遵守军纪,看到团长,不该向我打招呼吗?作为团长教训一下小辈,也是合理之举,可是帕拉德却反而敢对我下手,我告诉你陆玄紫,即使你是陆振庭的女儿,也不能阻碍我要把他赶出赤焰军团!”
晏城冷笑地威胁道。
他知道陆玄紫在赤焰军团一个职务都没有,要是他真铁了心要把帕拉德赶出去,想必陆玄紫还要求着他手下留情。
只是,他刚说完话,原本脸色该变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
他心头有些不妙的预感,就听到陆玄紫啧啧了一声,“你还真是不要脸啊,暂代团长?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难不成你还真忘了?你有什么资格坐上暂代团长的位置?”
此话一出,晏城脸色瞬间煞白。
他立刻明白,自己肯定是泄露了身份,就是不知道这个陆玄紫手里有没有证据。
而且他的易容术如此高超,他不相信陆玄紫能认得出他就是当年的叛军头目。
于是他强行保持镇定,说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荒芜星球驻扎多年的守卫军,我是一名帝国军人,我还有什么身份?”
玄紫双手环着胸,走上前来,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当年你被我父亲打得抱头鼠窜,宛如丧家之犬般,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是我也是看到过报道的。”
晏城双拳气得紧握,眼底阴沉一片。
这个该死的陆玄紫,她竟然敢这么说他,他一定要杀了她。
他的胸膛被气得上下起伏,不该他仍旧嘴硬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句话听不懂。”
“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告诉你,少跟我装,你的真实身份军部已经知道了,赤焰军团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我给了你两天的时间,你却没发现任何不对,晏城,你这个蠢货,就凭你,也想找赤焰军团复仇。”
玄紫嘴角带着十足的嘲讽,“我看你还是修炼个几百年再说吧。”
晏城的一颗心猛地跌到了谷底,他浑身发冷,双眼失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快被发现身份。
到了这个时候,晏城也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没有了活路,他目光闪烁,脸色狰狞无比,“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吗?我告诉你,当初我们也只不过想要求一条活路罢了,可是陆振庭带着赤焰军团不由分说地将叛军里那么多无辜的老弱病残,杀光殆尽了,好一个帝国之光,好一个人民心中的大元帅!”
玄紫见他还在诋毁陆振庭,反驳道:“你所说的那些老弱病残一个个都带着兵器,将你们军舰途径之地遇上所有无辜的人全部残忍杀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难道,你认为,只有你们叛军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算了吗?我父亲陆振庭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你们到底做过哪些坏事,自己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再说子虚乌有的话在我面前诋毁我我的父亲,我告诉你,没有用,因为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晏城见玄紫竟然不上他的当,这下脸色是越发难看了,他现在因为伤势,想要逃走都寸步难行,完全如同瓮中之鳖一样任人宰割。
“一会儿军部的人就来了,你跟切希尔的交易我也知道了,你最好坦白,告诉我那批禁用武器在哪里,还有,将切希尔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玄紫继续说。
晏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愣住片刻后,扭曲地笑了两声,“你做梦!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那批武器在哪里!你休想得到我的口供!”
玄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宛如一个死物。
“你以为你不说就行了吗?”
然后玄紫脸色突然转变成为一片温柔之色,问着旁边的金发少年,“帕拉德,你不是说训练室里的机器人不禁打吗?你说这个人怎么样?要是把他制成傀儡,放在训练室里陪你训练怎么样?”
帕拉德看着晏城,不一会儿,他脸上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咪咪地说:“好呀,我之前跟他打过,还是很过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