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贤珠失去理智的双眸中才出现了一丝清醒。
大长老把她从苍易策身上拉开后,狠狠一把推在地上。
大长老眸中含着滔天怒火,死死地盯着她,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董贤珠是被人下药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董贤珠的错。
现在闹出这样的丑事,大长老恨不得现在就一掌拍死了她,免得她污了永灵宫这片清净之地。
苍易策终于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轻了,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双眸失神喃喃道:“贤珠仙子,我都说了我不行,你终于相信了,终于肯放过我了。”
说完,苍易策就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现场却是变得彻底一片死寂。
大长老脸色难看地瞟了一眼苍易策的亵裤。
董贤珠刚刚和他有着那么亲密的接触。
可是,苍易策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反应。
大长老眼神示意身旁的婢女给去看看苍易策。
苍易策身子被披上了一层衣物,然后几个婢女拿出药敷在他脖子的伤口上,再包扎好。
其中一个婢女把完苍易策的脉后,对大长老说:“苍公子无碍,只是一时失血过多晕倒了。”
大长老和其他几个长老也都松了口气。
无论苍易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举,他现在也不能死在永灵宫,不然永灵宫就麻烦了。
而其他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们都被苍易策刚刚说的句话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苍易策不举??!!
众人旋即又想到。
他不举,可是昆仑和永灵宫之间还有一门亲事呢。
苍易策可是要娶关玄紫的。
那苍易策不举一事,苍南天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知情的话,让自己不举的儿子娶一个正常的姑娘,这分明就是在害人啊,这还是那位正义凛然的武林盟主能做得出来的吗?
不知情的话,现在苍易策不举一事,已经爆出来了,那他们和昆仑派的婚事,还要继续吗?
不少人心思涌动,眼底情绪复杂,都在想着什么。
大长老往董贤珠身上点了几次穴,终于董贤珠“哇”地一声,把刚刚喝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吐得她喉咙干痛,直至胃里没有再剩下任何东西了,她才停了下来。
吐完后,董贤珠才迷茫地抬起带着泪水的眼,看到周围已经为了不少人的眼神或厌恶或迷惑或同情地看着她。
董贤珠正要说什么,就发现自己身上凉嗖嗖的,她低头一看,瞬间僵硬成了一座雕塑。
一双雪白的双臂和大腿映入眼帘。
她全身上下竟然只着了一件赤色荷花肚兜,连裤子都没有!
再看到地上晕倒的苍易策,浑身也是几乎光着,董贤珠的记忆瞬间就恢复了。
她想起来了,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把剑架在苍易策脖子上,威胁着让他脱衣服,甚至她还急不可耐地把他扑在地上,跟个色魔一样扒他的裤子。
“不!”
董贤珠死死握住拳头,爆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叫。
她拼命地捡起地上的衣物往她自己身上套,才堪堪遮住了大半肌肤。
董贤珠含泪地拼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穿着更整齐一些。
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里不断播放。
她就像一个放浪的妓子趴在苍易策的身上,苍易策的脖子还一直流着血,她也不停止动作,甚至这一幕还被宫中的大半人都看到了。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在宫中立足吗?
她以后在永灵宫还有什么地位威信可言,所有人提到她,便只会想起她当初是如何放浪形骸地强迫男人的。
以前众人眼里那个稳重美丽的大师姐,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
董贤珠哭着哭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睡醒了就好了。
可是还未闭上眼,她就被大长老又一巴掌打醒了。
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董贤珠,你今日大庭广众做出这等丑事,永灵宫是容不得你了。”
董贤珠骤然惊醒,她瞪大了眼眸,反驳道:“不!不是我!是有人给我下药了!刚刚那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啊!不要赶我走!”
董贤珠边哭边说,眼睛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一旁安静的玄紫。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恶毒,“是你,关玄紫,是你害得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肯定是你下的药故意陷害我!你想毁了我!你这个贱人!”
玄紫见董贤珠那癫狂的样子,挑了挑眉,淡淡开口:“贤珠师姐,你在强迫我的未婚夫的时候,我还正在秋水阁和长老们议事,请问,我是怎么害得你,难不成我有三头六臂吗?”
“除了你还有谁!刚刚我在议事厅就是想用剑划烂你的脸,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装什么装,肯定是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下药了,是你,就是你,只有你才会这么害我!”
董贤珠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她尖叫着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不少人看董贤珠的眼神又变了变。
这还是他们昔日那个美艳高贵的大师姐吗?
为什么这么陌生了,心思如此恶毒,甚至癫狂得宛如市井泼妇。
玄紫笑了笑,“师姐,你真是想多了,为什么就不能是苍易策对你见色起意,给你下的药呢?毕竟苍易策可是极爱美人的,就连我房里的丫鬟,他都是怜惜得不得了,更别说师姐这样一个大美人了。”
“胡说!刚刚是我在强迫他,他一脸的不情愿,怎么可能是他下的药。”
董贤珠双眸血红,一副咬死玄紫不放的样子。
“大长老,少宫主,奴婢在苍公子的衣服里发现了一瓶药。”
突然一道女声传来。
大长老的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白玉瓶,她从瓶身包装认出,这是出自于无机门的药。
她打开瓶子,里面都是一粒粒黑色的药丸,闻着毫无气味,一时也分辨不出里面是什么做的。
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大长老目光锐利地把它拧碎成粉末,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皱着眉头,眼神一沉。
这是分明是极其浓烈的催情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