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中的毒,谁给你下的毒?”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有一天,孩儿就不行了!”
苍易策面如菜色,讷讷道。
“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这之前你去了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
苍易策努力想了想,才憋出几个字:“爹,我不记得了。”
苍南天脸色阴沉得挤得出水,“蠢货!你还不给我仔细想想,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草包!我看你哪天死在外面都不知道是谁害的!”
苍易策绞尽脑汁地回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他当初去永灵宫给月容那贱婢送了药,后来回了昆仑,他就忽然发现自己不行了。
月容,永灵宫……
苍易策恍然大悟,连忙说:“爹,孩儿想起来了!孩儿是有一次去了永灵宫,回来之后就不行了!永灵宫,肯定跟永灵宫有关!”
苍南天脸色渐渐冷起来。
又是永灵宫。
他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给苍易策,“你自己看看,最近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什么。”
苍易策一头雾水地打开信件,快速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
他气的浑身颤抖,“什么鬼玩意儿,明明是永灵宫自己主动奉上的七色圣花,什么时候变成我们强占了!”
“哼,现在外界都说我苍南天趁拂和刚死就强占永灵宫宝物,不仁不义,逼得永灵宫和昆仑决裂,怎么,你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
“这……我……”
苍易策心虚了一瞬,这些日子他满心满眼都是解毒,早日恢复熊风,连春熙楼都没去,哪有时间注意到外面的人在议论什么。
“现在想来,这一定是永灵宫的手笔,就连你中毒,怕也是其中一环。”
苍南天负手而立,脸色阴郁,“我倒是小瞧了他们。”
“从你中毒,和关玄紫退婚,到现在闹得纷纷扬扬的决裂,永灵宫是在一步步跟我们划清界限,还站在舆论的制高点,硬生生让我们吃下这个哑巴亏。”
“爹,你的意思我中毒是永灵宫的人干的?”
苍易策眼神怔住。
他在永灵宫根本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唯一接触过的似乎也就是喝过的一杯茶水。
茶水?
那茶水是关玄紫的贴身婢女端给他的。
难不成,是关玄紫给他下的毒。
苍易策的双眸变得猩红,他恨恨地说:“爹,我想起来了,定是关玄紫那个贱人给我下的毒,她为了不嫁给我,竟然这么害我!”
他脑子里又闪过什么,好想一切都通透了起来。
“还有那次,我给她下药,她肯定是察觉到了,所以把那药给了董贤珠喝下,才害得孩儿在永灵宫被董贤珠强迫,出了那么大的丑。”
苍易策气得双拳紧握,“这个贱人,竟然处处算计我,亏我还把她当做未来的妻子!”
“此女心狠手辣,城府颇深,不除必成大患。”
苍南天沉声道,眼底带着嗜血的杀意。
“爹,那你打算怎么做,干脆我们今晚就去永灵宫杀了她。”
苍南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骂道:“你的脑子是摆设吗?现在昆仑和永灵宫关系如此紧张,在这个风口浪尖,若是关玄紫出了什么事,怕是其他人都以为是我暗地里下的手,既然要做,那就必定要做得干净,不能让任何人怀疑是我们干的,难不成,你以为杀人就是贸贸然冲过去想杀便杀了?”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苍易策心虚地问道。
“有的是机会,你着什么急?”
“爹,如果真是她下的毒,那她一定有解药,孩儿想着尽快把她抓过来,这样也能解了孩儿的毒啊!”
苍南天抓起他的手臂,摸了一下脉搏后,便放下,“此毒与你性命无碍,不必担心。”
“可是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解毒呢?孩儿不想一直做个废人,这还算什么男人呢?”
苍易策悲愤道。
“再等一阵子,难不成我还会害你?”
苍南天冷声道。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出去,我要练功了。”
苍易策被苍南天无情地赶了出来,他心情仍旧闷闷的。
爹明显不把自己中的这毒放在心上。
他根本不懂他的心情是何等煎熬。
每一日都过得是太监一般的生活,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他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就看到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正扭着水蛇腰过来,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公子,今晚不如让奴婢伺候你吧?”
桃红伸出小手正想靠近苍易策,没想到却被苍易策“啪”地一声打开。
“别来烦我,我没心情。”
桃红脸上的笑微微扭曲了一瞬,她委屈道:“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公子现在有了贤姨娘,就忘了奴婢了,好歹奴婢也是公子的第一个女人~”
如果按照以往,苍易策听到桃红这么发嗲,早就半推半就把她收拾了一通。
可是现在不同,他硬件设施不行了。
所以苍易策只能冷眼看着桃红娇滴滴地说着话,内心只觉得厌烦无比。
她越是这样,便越提醒苍易策,现在的他根本不算个男人。
见苍易策没理她直接扭头就进了董贤珠的房间。
桃红把手里的手绢都快捏碎了,她眼里的幽怨嫉恨根本藏不住。
难道公子真喜欢上那个叫董贤珠的姨娘了吗?
那她桃红猴年马月才能被他纳入房中,岂不是一直只能当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鬟了。
董贤珠一看到苍易策进来,身形僵硬了一瞬。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苍公子。”
“嗯?你去把酒窖里的酒搬几坛过来,我今晚要喝个痛快!”
苍易策也毫不在乎董贤珠对他的称呼,他现在都不举了,也懒得跟她发火了。
董贤珠见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根本没有心情不想应付苍易策。
待董贤珠把酒搬过来后,果然,苍易策也没理她,只是自己一个人一杯又一杯得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桌子上的几坛酒就不知不觉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