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显不同的是。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整个人瞬间气场大开,眼睛里也透露出十足的锐利,就像一把刚刚开刃的锋利宝刀。
猝不及防扎得何艳红和薄娜娜满身是血。
“这……这不可能的,这些资料都是伪造的!假的!”
薄娜娜脸色惨白,站起身来摇着头说。
“是不是伪造,一切有法院定夺。”
玄紫淡淡地说。
“楚玄紫!你为什么要这样?薄志山是你的二叔,他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培养,对你比任何人都好,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何艳红赤红着眼睛盯着大屏幕,气得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白眼狼,果然是白眼狼!
难道她之前在他们面前的样子都是在伪装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竟然能一直骗过薄志山。
何艳红心神开始恍惚。
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可以胜券在握的事情,一下就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薄志山要是真的在m国回不来了,她该怎么办。
这时候,她和薄娜娜脸上才真正流出些许恐慌。
“亲女儿?”
玄紫觉得很好笑,挑挑眉看着她们。
“一边暗戳戳让公司其他人在我工作里的时候拼命给我制造困难,让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成,做什么都失败,消磨我的意志,打击我的自信心,一边又装作救世主的样子来帮助我,让我产生依赖性,驯服我,还暗地里架空我的权力,把我当成提线木偶。
好一个把我当成亲女儿?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有脸说这些话?难不成你们想要告诉我,薄志山做的事情,你们是一点都不知道?”
嘲讽的尾音刚落,何艳红一干人等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心虚和眼神闪躲。
听到这话,而老股东们都纷纷大惊。
钟善文的神色也终于发生了变化,他面色复杂起来。
难道这就是楚玄紫一直无条件听从薄志山的原因吗?
他还以为她真的有这么糊涂。
薄志山是薄父同父异母的弟弟,薄家的私生子。
或许是从小生长环境的不同。
当他回到薄家之后,渐渐就显露出他低劣狡猾的一面,甚至撒谎成性。
薄父生前一向不与他计较,反而对他诸多宽容。
但是这样的人,却让钟善文很是看不上,甚至嗤之以鼻。
后来,要不是薄父心善,他都进不了集团,也当不了副总裁。
可薄父薄母刚刚过世,楚玄紫一上任就和薄志山搅和在一起,甚至放任他把集团内部搞得乌烟瘴气。
那时候,钟善文不仅仅生气,更多的是失望。
再加上楚玄紫继承了最多的股份,成为集团最大股东,钟善文几次劝告不成后,他便只能放任薄志山派系的人在集团任意妄为,也不愿再管集团内部的事情。
没想到,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楚玄紫并非自愿,她甚至是受害者。
薄志山竟然在这其中做了这么多手脚,就是为了让楚玄紫听从于他。
当时楚玄紫只有十八岁,怎么斗得过薄志山这样一个人精。
怪不得被他玩得团团转。
钟善文目光变幻,最终化为一片愧疚和痛心。
都怪他,如果他能够好好查清楚,了解其中内幕,那么楚玄紫就不能被薄志山洗脑控制这么多年。
他对不起薄父薄母。
还好,楚玄紫现在彻底清醒了过来。
钟善文看向楚玄紫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与怜惜。
“你以为你很无辜?志山做的每个项目,不都是经过你的默许吗?你装什么大义凛然!”
何艳红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怪不得人人都在私下叫你废物总裁,你就是一个废物!要不是你根本没有半点能力,能被志山玩弄在股掌之间吗?哈哈!就算是傀儡又怎么样?你也根本怪不得任何人!”
何艳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尖利。
玄紫沉默了一瞬间,没有反驳,平静地说:“你说得对。”
“按照我的能力来说,我确实不能胜任总裁这一职,所以我今天也不仅仅是为了薄志山的事情,我也想通知大家,由于我个人能力的不足,间接给集团带来了这么多损失,所以我会即日辞去总裁一职。”
“很抱歉,这些年我没有做好这个总裁。”
玄紫说着,朝大家鞠了一躬。
众人震惊地看着她,半天没回过神。
而何艳红和薄娜娜也是随之一愣。
楚玄紫竟然直接辞职了?
这……什么发展?
他们以为扳倒薄志山后,她会表示以后好好建设集团,没想到她反其道而行之,竟然直接选择辞职?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们一点也看不透她的心思呢?
钟善文坐不住了,他想开口劝一下她。
正好就听到玄紫继续说:
“现在我作为集团最大的股东,在这里提名钟善文先生为新任总裁,不知其他股东们是否有任何意见。”
突然被点名,钟善文脸上流出一丝愕然。
“钟伯伯,您在集团内部一向德高望重,所以我相信,总裁之位交给您会更好。”
玄紫恭敬地说。
“我不会当总裁的。”
钟善文回过神,摇了摇头。
“你父亲遗嘱上明明白白写着,集团是留给你的。再说了,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做总裁。”
他叹了口气,说:
“玄紫,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说实话,钟伯伯也有责任,如果当初我能多关心关心你,了解你的难处,你也不至于被薄志山那个小人趁机控制。你放心,总裁之位只能是你的,我会和其他股东一起好好辅佐你,让你的位子坐得更稳当,辞职一事就不要再提了。”
“对,玄紫侄女,别辞职了,你还年轻嘛,能力可以慢慢培养。”
“玄紫侄女,我们这些公司的老人都会支持你的,你也不要自暴自弃了,本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对啊,明明这一切都是薄志山那个奸诈小人的错,你分明也是受害者!”
钟善文旁边的那些老股东都跟着一人一句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