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妙音夫人连忙否认道。
“那你有什么好犹豫,在我面前何必吞吞吐吐呢?”
谢氏望着自己指甲上的丹蔻,漫不经心地说。
妙音夫人终于开口了:“谢夫人,我发现谢老爷在外面养了外室。”
谢氏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冷笑道:“胡说八道!”
“我也希望是我胡说,可是我已经撞见好几次了,谢老爷那外室还有一个五岁的男童——”
听到这儿,谢氏一向柔情脉脉的双眸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了。
她起身手里气得捏紧帕子,“五岁?我家欢哥儿今年才十岁,那外室的贱种就有五岁了?”
妙音夫人一时还不习惯一向轻言细语的谢氏,突然变得这么粗鄙。
但是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她只是一时受了刺激,口不择言,连忙安慰道:“谢夫人,你冷静一点,也许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
“误会,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有哪里来的误会。”
谢氏脸色难看至极,指甲狠狠插进手心。
怪不得,何建丰三天两头都出门,她还真以为是为了生意。
原来是因为外面还有个家!
“那狐媚子和贱种在哪里?快告诉我!”
谢氏焦急地问道。
“就在城南的一条巷子里。”
谢氏气得大脑充血,她想要现在想冲到他们面前,杀了那个狐媚子和那个贱种。
可是刚走几步,谢氏就突然停了下来。
不行。
要是她现在贸贸然去,把事情闹大了,何建丰不仅不会心疼她,甚至还会和她产生隔阂,到时候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马上赏花会要开了,要是何建丰在这个关头闹出丑事,那他不恨死自己才怪。
“不行,现在不行!”
谢氏咬牙忍下想要跑出去找那个外室算账的冲动。
“妙音,你还记得他那外室还有那贱种长什么样子吗?”
妙音夫人想了想,说:“何老爷的外室,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双十年华,长得也是柔柔弱弱的。”
果然,何建丰这臭男人还是爱的这款。
谢氏差点咬碎了自己的银牙,“那贱种呢?”
“那孩子也是粉嫩玉琢的,长得跟个仙童似的,眉间还有颗红痣。”
谢氏听着妙音夫人竟然夸起了他们,怒不可遏,“狗屁仙童?那贱种怎么可能比得过我的儿子!”
说完,谢氏还狠狠摔了好几个花瓶。
妙音夫人见今日是没法学女红了,便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嘱道:“谢夫人,你保重吧。”
留下谢氏独坐在大厅,她眼里含着眼泪和恨意。
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另一个安氏。
这怎么可以呢?
安氏蠢钝如猪,才留不住男人,她谢敏儿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愚蠢的女人!
等赏花会过去再说,等那时候,她找人一把火把那外室的院子烧个干干净净,烧死那狐媚子还有贱种。
只要做的干净掉,就不会有人察觉。
想到这儿,谢氏彻底平静了下来,眼神阴郁地叫来下人把大厅里的花瓶都打扫干净。
……
原本准备轻装出行的玄紫,看着风雪楼和无机门派来的那群人,跟尾巴似的,寸步不离跟她在后面。
她表面上神色如常,实则内心非常无奈。
可以,但没必要。
她又不是易碎的洋娃娃,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保护她。
她这一路上跟着浩浩荡荡一大串的人。
想不吸引人注意都不行。
数日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赏花会的前一日,到达了容城。
由于赏花会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所以容城里不少客栈都爆满了。
无机门还有风雪楼那群人都各自找了住处,还剩下一小批留在客栈附近,保护玄紫。
玄紫用手上的玉牌住进了风雪楼在容城的客栈。
陆燕雪已经为她留了几间房间。
玄紫刚住下没多久,怜星和藏月正在收拾行李。
她独自一人下去,没想到就在二楼走廊就听到楼下有几个喝着酒的男人正在一个角落坐着说着闲话。
他们几人声音不大,但玄紫耳力过人,自然把他们几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今儿早上那一大队人马是哪里来的,这阵仗,搞得跟皇帝出行一样。”
“你不知道?那可是永灵宫的宫主关玄紫啊,听说她是风雪楼楼主刚找回的表妹,陆燕雪专门派了人一路保护她的。”
“风雪楼?我怎么看到还有无机门的标志?”
“是啊,我也看见了,无机门的那些人为何还要保护那关玄紫。”
“听说这位宫主手上还有云公子的令牌,自然有无机门的人了。”
“真的假的,陆燕雪是她的表哥也就罢了,那云公子一向神出鬼没,什么时候这么高调动用自己手下的人了,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那关玄紫。”
“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啊,真是手段了得,这么多人抢着当护花使者。”
“永灵宫不是和昆仑决裂了吗?关玄紫给自己找个靠山,也不奇怪啊!”
“不过,你们都没有怀疑吗?那关玄紫和陆燕雪是真的表兄妹吗?陆燕雪把玉牌都给她了,要是区区一个表妹,能这么掏心掏肺吗?”
“嘿嘿,你这小子,不管他们是真是假,反正这两人关系,我看绝对不清不楚。”
其中一个绿衣服的男子轻蔑地说。
另外几个大男人跟着淫邪一笑。
“还有那云公子,也是关玄紫的入幕之宾,这两个人怕是也早已有了首尾。”
那绿衣服男子又继续道。
“这当女人就是好,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又能豁得出去,想让谁当靠山就让谁当靠山。”
另外几个大男人也跟着点点头,不曾想,突然绿衣男子发出了惨叫。
“啊!”
他们几个人抬眼一看,面前绿衣服男子手上的酒杯已经破裂了,而他的嘴唇从上往下被四根银针穿透,正在往下滴血。
他的嘴——
竟然被生生缝住了!
“是谁!竟然敢偷袭我们兄弟!”
“哪个宵小之辈,还不出来!”
另外几个男子提高音量,怒吼着拍着桌子。
一时之间,客栈都静了静,不少人都纷纷将眼神投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