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某处
在露娜和阿尔法离开去往净土之后拉弥亚虽然知道那片净土在何处,但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想要去的地方。
但她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在何处,本来她可以借助之前的任务获得坐标,但······
华胥她没能拿到手,对方也就不会将坐标给她,她此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维斯托:“拉弥亚。”
拉弥亚:“噫!你你你。”
维斯托:“怎么了,你认识我吗?”
拉弥亚:“······”
维斯托:“算了,你认不认识我都不重要,这是给你的。”
维斯托扔给拉弥亚一个信息体,里面是大西洋中的某个东西的坐标。
维斯托:“那位大人让我来帮你了却一下心愿,在这之后你无论是去另一个势力中也好,去露娜那边也好,还是当一个散人也好,你自己做选择。”
说罢维斯托就离开了,只留下拉弥亚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在维斯托走后,拉弥亚读取了其中的坐标,那个坐标逐渐和拉弥亚脑海中的那个位置逐渐重合。
随后拉弥亚下定决心,开始向着坐标的位置进发。
······
空中花园
阿西莫夫:“你来了,很准时。”
库洛姆:“这次的测试内容是什么?”
阿西莫夫:“根据上次模拟战斗得到的数据,我重新调整了你的新机体,在连接一次虚拟链接试试看吧。”
库洛姆:“好。”
库洛姆仿佛是早已习惯这个测试一般,将链接插入了自己的后颈。
库洛姆:“请开始吧。”
······
测试结束,库洛姆睁开双眼,面前是一成不变的的昏暗,还有一脸沉重的阿西莫夫。
库洛姆:“辛苦了,阿西莫夫先生,这次的数据怎么样?”
阿西莫夫:“你和新机体的协调与同步率很高,已经处于能通过测试的水平了。”
“但核心问题还没有解决。”
阿西莫夫紧握着拳头闭上了眼睛,在此之前,库洛姆从未见过这位无所不能的科研天才露出这种表情。
库洛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吗?”
阿西莫夫抓起桌子上的马克杯,咽下一口早已冷掉的浓缩美式咖啡,有些出神地摇了摇头。
阿西莫夫:“这台新机体采用了和露西亚·鸦羽相似的技术。”
库洛姆:“我知道。”
在签下协议,申请参与实验之前,他就充分了解了这个项目的原理和风险。
但阿西莫夫的表情却并非是在说明自己的科研成果,而是在阐述代价。
在九龙环城的那场战役中,重伤的露西亚因为更替了鸦羽机体而获得新生,阿西莫夫在介绍机体的时候谈起过这件事,说露西亚曾因为机体不稳定而丢失了原本的记忆。虽然还存有备份,但再次输入记忆的时候会带着某种疏离感。
在那之后,鸦羽机体就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露西亚原本的意识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最近,她看上去已经完全找回了记忆中的熟悉感,逐渐战胜了更换机体时带给她的影响。
当初协议上也写着可能会产生与此相似的风险,但这场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善机体带来的负面影响。
库洛姆:“你是说,计划书中提到的风险吗?”
阿西莫夫:“不,计划书上写的只是一开始预测到的东西。”
“随着研究进展,我发现以现在的技术仍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
阿西莫夫:“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像是要把一整船的巨石装进漂流瓶中一样。”
“虽然你的意识海足够稳定,能够接纳下这么大量的‘巨石’,但实际上更换机体的时候,‘瓶子’依然会沉入海底,无法继续行驶。”
“当初露西亚之所以可以适应那台没有调试过的机体,是因为那些额外的数据源来自于······”
“咳,是因为数据原本就跟她兼容,就像那艘船本身一样。”
库洛姆:“特异数据?”
阿西莫夫:“这方面涉及保密项目,我不能说太多。”
但阿西莫夫心知肚明,特化机体的特别之处,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台‘以你们灰鸦至今为止积累的全部数据作为基础来制作’的机体。
而是因为‘加入了升格者阿尔法的数据’。
在那个时候,露西亚一心回到战场,未能问起那个被大家刻意隐瞒的问题。
——为什么你们拥有升格者的数据?
这个问题的答案,正是解决天灾的希望,亦是掀起某个人祸的根源。
阿西莫夫:“露西亚更换机体之后,科学理事会就一直在收集鸦羽机体的各项数据。”
“虽然经过再次调整,重新制作的特化机体已经能让你安全的建立虚拟链结。”
“但也只有你可以,这是因为特化逆元装置,和你的意识海本身就很稳定的缘故。”
“这也是邀请你参与这个项目的原因。”
库洛姆:“目前最有可能出现的风险是什么?”
阿西莫夫:“在你的认知中,意识海会出现的各种严重症状都有可能发生。”
“就像原本浮在海面上的漂流瓶沉入海底,除了那些常见的病症,你还会更容易产生意识海偏离,并······进一步发展为意识海污染。”
“到了那时,你就会失去控制,做出什么行为都不奇怪。”
“如果你对此缺少实感,稍后可以去请教星空。”
库洛姆:“没关系,我在教材资料上见过这种症状,不用去叨扰灰鸦小队的指挥官了。”
阿西莫夫:“实际上危险的不是只有你,因为特化逆元装置,你在突击鹰小队中一直担任着指挥官的角色。”
“一旦你被污染或者发生严重的意识海偏离,和你链接的队员们都会受到牵连。”
库洛姆:“············”
阿西莫夫:“所以在解决意识海更容易污染的问题之前,这台机体都不能被投入使用。”
库洛姆再次看向阿西莫夫,他看着面前堆积的大量资料,正在思考改进机体的办法。
库洛姆:“这只是我身为非研究者的一个想法。”
“如果目前的核心问题是这些数据与我的意识海不兼容,就像你说的‘瓶子’会被‘石头’拖入深海那样。”
“是否能将通过增加额外设备,将其隔离,与‘瓶子’并行,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阿西莫夫:“············”
阿西莫夫思考片刻,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站起身来,走到实验室的另一侧,在各种终端内查找着什么。
阿西莫夫:“罗塞塔······”
“那时她从人马形态转换为人形态的资料······!”
在终端的高速运转下,阿西莫夫很快便找到了目标文件,他拉开桌前的椅子,开始在屏幕间埋头工作。
看到他脸上的阴云散去,库洛姆向他礼貌的表示告别。
库洛姆:“我先走了,如果实验需要配合,可以随时通知我。”
阿西莫夫:“好。”
阿西莫夫头也不抬一下的应答了一声。
直到库洛姆关上了实验室的大门的那一刻,他听到实验室内深处传来了一句自言自语。
阿西莫夫:“只差一点就能找到突破方式了······兰特,安······我绝不能让你们的牺牲白费······”
大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后,阿西莫夫打开了一份加密文件,那正是鸦羽机体中,最初被‘某些人’发送过来的‘阿尔法数据’。
而这份数据的获取途径,以及为此付出的代价,埋下的隐患,均已被刻意隐瞒。
或许,只有将其彻底揭晓的那一刻,才能明白这些‘异常’之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