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隔壁牢房关押着的是司南伯府的家属们,范建话音落下,一个身穿囚衣的青年开口问道:“爹,我们能活着到达西北吗?”
开口的青年是范建的二儿子范思哲,也就是范若若的二哥。
他从小生活在司南伯府,对政治比较敏感,所以他很清楚他们全家流放西北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庆帝是必然不会让他们安全到达西北的。
就算庆帝不杀他们,司南伯府曾经的仇人也不会让他们安全活下来。
现在他们全家的男性都被废除了功力,全部是普通人了,如果是在路上遇到武者刺杀,他们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听到自己二儿子的话后,范建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也知道,庆帝不会看到他活着到达西北,那些他的仇人也不会让他继续活着。
他和他的家人都会死在流放李。
庆帝没有直接杀他们,而是选择流放他们全家,也只不过是害怕别人说他杀功臣,怕人们戳他脊梁骨罢了。
这时候,范思哲说道:“爹,小妹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他们这些人已经必死无疑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范思磊现在只担心已经嫁给燕王的妹妹也会受到牵连。
闻听此言,范建叹了口气,依旧没有说话。
燕王只不过是不学无术的废物,而且他的性格也比较软弱无能。
他听说燕王去了北平以后,就在王府养了很多女人,每日寻欢作乐,整个王府都是他的女儿在打理。
从燕王的性格来看,就算朝廷没有处置自己女儿,燕王说不定也会害怕朝廷的处罚将自己女儿给赶出王府,亦或者直接休妻。
等司南伯府的人都死光后,范若若就无依无靠了,燕王也不用担心有人找他麻烦。
一想到自己女儿今后的处境,范建内心就恨啊!
当初他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将庆帝这个白眼狼扶上皇位!
这时候,一个狱卒打开了单独关押范建的牢房。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来,对旁边的狱卒说道:“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和司南伯交代。”
“好的,牢头。”
随后狱卒离开了牢房,只剩下那个男人还在范建的南方。
隔壁牢房的范家人看到有人进入了范建的牢房,都齐刷刷的看向范建那边。
范建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哼笑了一声说道:“是庆帝让你来的吧?”
人之将死,范建对庆帝也没有那么尊重了。
闻听此言,男人只是笑了笑。
随后走到范建的面前,直接将锁住范建的那些铁锁全部打开。
看到这一幕,范家人都有些困惑,不知道这个牢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牢头开口说道:“司南伯,自我介绍一下,小的名叫赵宏,是王爷的人。”
闻听此言,范建满脑子疑惑。
王爷?
那个王爷?
现在还有那个皇子敢派人来接触自己?
他都已经要被流放了,而且他不相信那些皇子不知道自己流放意味着什么。
若是这个时候有皇子来接触自己,必然会引起庆帝的不满。
到时候别说是被禁足,甚至连王位都有可能丢掉。
范建被解开锁链后,活动了一下全身,他正打算问赵宏是哪位皇子,只见赵宏拿出三个瓶子开口说道:“这是三颗大还丹,服下后即可恢复九成的功力。”
闻听此言,范建整个人呆住了。
身为一个曾经的宗师武者,范建不可能不知道大还丹是什么。
不过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
传闻中大还丹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完全恢复一个人的功力。
虽然传闻有些夸大,但是恢复功力肯定是没问题的,皇宫之中就有大还丹。
范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宏手中的三个小瓷瓶。
范建沉默了片刻之后,冷笑着说道:“没想到有些人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我们还没有离开京都,就打算对我动手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来救他们,而且还送大还丹这种灵丹妙药给他们。
很显然,这就是有人打算提前对他们动手,用毒药毒死他。
什么狗屁大还丹!
分明就是毒药。
范建随后说道:“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如果是庆帝,呵呵,我宁愿死在路上,也不会服用他给的毒药!”
见范建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赵宏笑着说道:“司南伯,您误会了,那些想要杀您的人可不会让您死在天牢里。”
“小的手里的大还丹,的确是真的,至于是哪个王爷给您的,很快您就会知道了,您如果还想要见到您的女儿,最好是立刻服用大还丹,争取在流放之前恢复全部实力。”
赵宏现在如果说大还丹是燕王给范建的,范建恐怕更加不相信,毕竟燕王废物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听到赵宏提到了自己女儿,范建愣了一下。
这时候,隔壁牢房的范思磊说道:“爹,给我吧,我先服用,就算是毒药我也认了,反正我们也活不了几天了。”
范建再次看向赵宏手工的小瓷瓶,他沉思了片刻后,最终一把从赵宏手中将瓷瓶抓过来,然后打开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丹药扔到了自己嘴里。
就在范建已经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开始恢复了,他顿时感觉身体无比的舒畅。
很快,他就感受到自己的功力回来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现在也拥有了九品武者的实力。
范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剩下的两个小瓷瓶,这居然是真的大还丹?
这怎么可能!
大还丹只有皇宫里面才有。
这种能够恢复功力的丹药,别说是宗师,就算是大宗师也会觊觎。
一颗就已经无比的珍贵了,而现在眼前这个牢头居然给了自己三颗!
若是让人知道民间有三颗大还丹,恐怕整个京都都已经乱起来了,这么珍贵的丹药,居然是一个王爷拿出来的?
等等……
范建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