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为了佩莱德家的事情。
阿尔曼德:“十八岁的生日宴,家族决定在那天让我继承兰利家族。”
陆既安主动接着说:“这个我知道。”
阿尔曼德打断他:“可是我最近遇到了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我想要在继承仪式来临之前,解决它,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帮一下忙。”
陆既安看了看宁年,陆既安:“当然可以,生日的事情,我们也是听了...”
陆既安本想由他自已提佩莱德,掌握主动权,可阿尔曼德再一次打断他。
他说:“我的姐姐不见了。”
陆既安:“什么?”
阿尔曼德垂着眼,声音听起来十分失落。
“我的姐姐不见了。”
陆既安和宁年都有点懵,这怎么谈到了姐姐。
虽然他们是真的很想打听一下辛西娅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阿尔曼德会主动提起。
两人完全不敢放松警惕,他们是不是理解错了,阿尔曼德找他们来的意图?
“您说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陆既安小心翼翼地问。
阿尔曼德没有回答他,他目光盯着窗户的某一处,眼神放空,像在思考着什么。
“你知道吗?我和我的姐姐,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我们从来没有分开。我们亲密无间,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宁年,非常刻意地说了一句:“和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宁年:...
是他的错觉吗?
总感觉阿尔曼德这句话,带着莫名的攀比和火药味。
宁年没吭声,他怕对方又一个不吭声,对他动了杀心。
阿尔曼德不说话了。
陆既安问:“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帮忙找一下你的姐姐?”
阿尔曼德点头:“我和我的姐姐不久之前被绑架了,我这一身的病,也是绑架的时候落下的。
只不过,现在只回来了我一人,我的姐姐下落不明。我非常担心她。”
陆既安:“兰利家族都找不到的话,我们也不一定能有办法。”
阿尔曼德反问他们:“你们和特调处很熟吧?据我所知,特调处现在在帮着佩莱德那边抓吸血鬼,你们是知道的,我们和佩莱德家族不太对付。”
陆既安:“特调处只是公事公办,他们也只是收到了你们国家的请求,为了保护当地民众的人身安全,过来帮忙而已。”
阿尔曼德笑笑:“我知道,不要那么紧张。特调处不会轻易站队,我只是想找他们帮忙而已。”
陆既安纠正:“不是不会轻易站队,特调处不会站队,你们双方的恩怨情仇,你们双方自已解决,这是你们自已的事情,这是我们,特调处,乃至于整个国家的原则,我们不干涉。”
当然了,前提是对方不主动招惹他们。
陆既安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阿尔曼德看着他,似乎败下阵来:“好了好了,不好意思,是我说话不严谨。我真的只是想请特调处帮忙而已。他们最近维护着整个城市的安全,应该更容易找到人。”
“我自已不太好出面,只能拜托你们了。”
陆既安:“你的姐姐,就在这座城市里面?”
阿尔曼德:“对,我确定。”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桌上。
“这是我姐姐的照片。”
照片上,少女穿着一条白色长裙,背着手,站在一大片玫瑰花丛前,淡淡地笑着。
黑发散在腰间,黑色的瞳仁非常漂亮。
她有着一张极度漂亮的脸,看见她的人,没有不感叹的。
又是玫瑰花。
陆既安收下照片。
“我知道了,放心,我会交给他们的。”
阿尔曼德起身:“那么,事情说完了,我就不留你们了,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好,再见。”
陆既安和宁年也站起来。
“我会让安森送你们回去。”
他们出门的时候,安森,也就是送他们来的那个司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两位随我来。”
宁年和陆既安跟在安森后面,拐弯时,宁年回头看了一眼,阿尔曼德站在门框下。
他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
站在阳光里,却有种和阳光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给人的感觉,是阴冷的,是潮湿的,像长眠于地下,不见天日的生物。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宁年所在的方向,那双眼睛,像蛇一样,带着阴狠的恶意。
只一眼,宁年浑身汗毛直竖。
他立马回头,装作没看见,埋头向前走。
回程的路上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司机也非常正常。
两人顺利地回到了酒店。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五点了。
踏上酒店的地板,宁年才有了点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这一趟,不说九死一生,也真的是惊心动魄。
陆既安:“走,先回去。”
两人回到房间复盘。
本来以为是为了佩莱德来向他们兴师问罪,结果全程一句不提。
宁年:“好奇怪。”
陆既安:“是挺奇怪的,你说他是真想找姐姐,还是只是随口说说。”
“应该是真的想找。”
宁年想起阿尔曼德回想姐姐的那个眼神,眼里面溢出来的温柔和怀念不像是假的。
整个会面当中。
宁年只觉得这个片刻,阿尔曼德像个真人。
“假如他说的是真的,那辛西娅还活着,她肯定是在佩莱德的手里。”
陆既安不信在穗城,还有兰利找不到人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
即使人找到了,他们无法将人带出来。
无法带出来的情况,对方和他们的实力相当,或者是对方实力更加强劲一点。
那只有佩莱德了。
他们有顾虑,无法直接救出辛西娅。
可特调处没有。
兰利知道他们会想到这一遭,就是想借他人的手,救出辛西娅,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当然了, 还有另一种可能,假的,全是阿尔曼德的谎言。”
陆既安见宁年眉头深锁,很纠结的样子,他问:“你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宁年想了想,有些纠结地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尔曼德对我的敌意好大。”
最后的那个眼神,是真的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