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用它那竖立的瞳孔，冲着白无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真不知道上次白无常是怎么得罪小红了，总之，感觉在小红眼里，白无常就是个“渣渣”。
白无常偷偷襟了襟鼻子，却不敢让让小红看见，但却被旁边的黑无常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他摇着头说，“你和小红绝对没有问题！不仅仅是工作关系！”
“它一条机器小长虫，能有什么感情…”白无常偷偷看了一眼小红。
“当年许仙和一条蛇也是眉来眼去呢，还生了个娃咧。”黑无常装作思考的样子。
“别乱说，行啦，赶紧看下面的那个…”白无常赶紧转移话题。
“楚楚是吧？”
“对对。”
“辛苦，小红你再跑一趟。”白无常继续双手三指做合实状，前后调整到拇指和食指拼成的三角状空隙正好与小红的蛇头吻合时，喊出“变身”的冥语。
全息投影出现在金海最著名的Z2酒吧，此时正是午夜最疯狂的时刻，一个几千平的场子里，被灯光分割成了几块区域，小红从一个刚撤场的圆形半开放的包间里幻化成一位身穿红色抹胸超短裙裸腿红高跟鞋的女郎，挑染白色大波浪头发行走在拥挤的中显得格外灵动，不知是灯光的效果还是小红的咒语，每一簇头发都似在撩拨着过往的男男女女。看过她容貌的人无不进入到一种痴迷、癫狂的状态。
就在距离一个圆桌大的钢管舞池前，小红打了一个响指，周围喧闹的人群瞬间静置，唯独舞池中央那个正在律动的舞娘，身着无数金色羽毛拼成的长摆舞裙，透过面具，舞者闭着眼睛，像是陶醉在自己的梦境中一般，顺着钢管上下翻飞。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酒吧只有小查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欣赏着自己优美的舞姿。
楚楚冲着小查露出这些年都没有过清纯的笑容，就像回到了当年在公交车上刚刚相识的那次。
她学的是现代舞，但她却爱将这些动作融入到街舞log中，一个空中一字马Log俘虏了多少摇摆不定的追求者。
这次借助的钢管，楚楚足足Log了倒一字马十秒，才缓缓放下双脚，走下舞池，叉腿坐在小查的大腿上。
“我知道，着肯定是幻觉，但没关系，我早就想找你好好聊聊了。”楚楚将头缓缓伸到小查的耳朵边上说，“我好想你。”
“你知道吗？从我们确认关系的那天开始，有那么几年，我真的就好就这么嫁给你，跟你过一辈子。”楚楚的眼泪沾湿长长的睫毛，顺着滴到了小查的脖子上。楚楚伸出修长的无名字指将眼泪擦到指尖上，缓缓的向后扬身，将无名指伸到了小查的眼前。
“你要是早几年将戒指带到上面，或许我们都不是现在的样子了。”楚楚慢慢站起来，一个优美转身后，双手左右交替的抹在自己的脸上，像极了一种开场舞的动作。
“我不甘心总是在领舞后面，偶尔才会被斜射过来的聚光灯照射到半张脸，那种感受你知道吗？我哪里比她差？不就是因为我不肯去吃那顿饭，不就是因为讨厌老男人那吸过烟的口臭，不就是屡次拒绝他们私人岛上过周末的邀请。”楚楚优美的瘫坐在地，用右手手指在自己的左臂上轻柔的滑动。
“那年，研究生毕业那年，有一场金海歌剧院的女主迟迟未定，因为导演力推的女主并没有被投资方认可。”楚楚眼里冒着欲望的光芒，“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毕业后，我也不可能再有全国公演的机会。”楚楚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