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入宫讨要说法

齐宸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了几步,直直滑落到地上。

阿瑶立即冲过去,赶紧给齐宸处理伤口。

王奉先大笑几声,仰头大喊:“青禾,为父给你报仇了!”

容仟寒示意宋逸守住房门,不等让王奉先跑了。

齐宸虽作恶多端,但毕竟是西临的太子,他在京都出了事,他们东漓势必要给西临皇一个交代。

齐宸一脸笑容看向阿瑶,断断续续道:“没、没想到……你还愿意救我。”

“你先别说话!”

“我、我再不说话,就来不及了……阿瑶,你、你长得和你娘太像了。”

房内乱做了一团,但阿瑶对耳边嘈杂充耳不闻,只能听到齐宸的说话。

她给齐宸认真检查了伤口,又把了脉,脸上瞬间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我、我是不是就要不行了?”齐宸问。

她不想隐瞒,点了点头。

“呵呵……”

齐宸笑的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他立即皱紧了眉头。

阿瑶好心提醒道:“你现在的伤不宜动作太大。”

“可惜……”我还没当上皇上。

她还有好多问题没问清楚,不能让齐宸就这样死了。

她给齐宸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喂他吃了一些药暂缓疼痛,让他再坚持几个时辰。

等她回过神来,容仟寒已经将屋内的人都遣散了。

容仟寒走到他们跟前,盯着齐宸问:“他还有救吗?”

阿瑶摇摇头。

容仟寒没说话。

“王爷,能让我单独问他一些话吗?”阿瑶问。

容仟寒看了齐宸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内总算恢复安静。

阿瑶给齐宸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坐好。

齐宸轻咳了几声,感激看向她,“谢谢你。”

“我不要你道谢,我只要你实话告诉我,你与苏荷到底有什么渊源?为何非要带我去西临?”

齐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父皇年轻时候心仪你娘,可惜你娘最后选择嫁到南疆,我父皇后来当了皇上,后宫的每一个妃嫔身上都有你娘的影子,就连我母妃也不例外。”

阿瑶有些吃惊。

苏荷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南疆和西临两位皇帝念念不忘?

“我之所以想把你带去西临,就是想把你献给我父皇。”齐宸如实道。

阿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不知该如何接话。

齐宸反问道:“现在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她没接话,又问:“那苏荷的死,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齐宸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不肯说实话?”

“不是我不愿说,是我真的不知道。”齐宸重申道。

阿瑶不愿相信他的话。

黎云分明提到过,苏荷出事那日,府内恰好出现了这只黑鹰。

即使苏荷出事时,齐宸还年幼,但这只黑鹰既然在齐宸这里,就证明齐宸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只黑鹰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我倒是听师父曾提起过苏荷,师父似乎与苏荷有很深的恩怨,每次提起苏荷,言语间都对苏荷有诸多不满。”

“你师父人在哪里?”

齐宸有些累了,他歇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我师父云游四方,我也不知他在哪里。”

“那你平时如何与他联络?”

“我们已经好多年不联络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事到如今了,齐宸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想必说的都是真的。

阿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黄大牛的家人在什么地方?”

“在……”

齐宸大口大口喘着气儿,“在北街街尾一座废弃的房屋里。”

得知黄大牛家人的下落,阿瑶暗自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们还活着,齐宸没有丧心病狂到杀了他们。

“你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阿瑶道。

“我知道,我不怪谁。”

要怪就怪他没本事,为了那个位置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却只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阿瑶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容仟寒见她出来了,径直走上前去。

“齐宸如何?”

“时日不多了,他交代了黄大牛的家人在北街废弃的房屋内。”

容仟寒:“本王会派人将他们接回来。”

阿瑶点点头,将视线落在容仟寒身上:“他毕竟是西临太子,如今死在东漓怕是……”

“你不必担心,此事本王有办法解决。”

“嗯。”

容仟寒这些年碰到的麻烦无数,想必早就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困难能难住他的。

“齐宸供出了太后,你打算怎么办?”阿瑶又问。

“本王打算入宫一趟。”

“又入宫?”

他对阿瑶笑笑,“不用担心本王,本王自会平安归来。”

“嗯。”

“本王让宋逸把王奉先送去了京兆府看管,帝居剩下的事你都不用管,回府好生歇息吧!”

“好。”

他握了握阿瑶的手,柔声道:“等本王回来。”

“好。”

她目送容仟寒走远,去找黎云兄妹说了会儿话,把从齐宸那里问到的告诉了黎云,随后就返回摄政王府。

回摄政王府的路上,她途经一条小巷子,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女子凄厉的哭喊声。

她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进入了小巷子。

她走进小巷子没多久,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瞬间将她罩在网里。

“谁?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随后,一个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铁皮面具的男子出现。

其余人恭敬看向男人,“宗主,人抓住了。”

“带走!”

“是。”

……

容仟寒带着王奉先给的书信入了宫,带着一副撕逼打架的架势,气势汹汹直奔太后的坤宁宫。

王顺德见到他,立即恭敬上前行礼。

“奴才见过摄政王。”

“让开!本王要见太后。”容仟寒冷声警告道。

王顺德没有让开,解释道:“太后正在休息,您此时来不合适,还是等……”

“那本王就在这里等,你现在就进去通传一声。”

“这……”

容仟寒不悦问:“太后不想见本王?”

清楚容仟寒的脾气和秉性,王顺德立即笑着解释道:“怎么可能呢,太后一直惦记着摄政王呢。”

“那你就去通传。”

“可太后真的在……”

“去不去?”容仟寒生气打断了王顺德的话。

王顺德犹豫片刻,只能道:“那就先劳烦摄政王先稍作等候,奴才这就进去通传一声。”

“快点。”

“是。”

王顺德小跑着回了太后的寝宫,把容仟寒来了的事如实禀告。

太后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没好气道:“把人打发了。”

“奴才嘴皮子都快说干了,摄政王就是不肯离开。”

太后白了王顺德一眼,“你啊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奴才该死!”

“把人叫进来吧!”

“是。”

容仟寒很快就跟着王顺德进来了。

见了太后,他还是行了礼,“臣参见太后。”

“起来吧!摄政王怎么来了?”

“今日帝居发生了一些事,臣特意进宫来说给太后听听。”

“哦?哀家记得三国的使臣住在帝居,那里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太后漫不经心问。

“西临太子齐宸竟是杀害煜王的凶手,不仅如此,他还指使王青禾对南疆公主下毒,太后觉得这件事有趣吗?”

太后忽然坐起来,“西临太子杀了北淮煜王?这也太荒谬了!”

“还有更荒谬的。”

话音落,容仟寒将王奉先提供的书信递给太后。

太后没接,“这是何物?”

“太后看看。”

太后犹豫了片刻,才接过来,看到是书信后,她立马就变了脸。

“太后还没看内容,这是怎么了?”容仟寒问。

她沉着打开书信,粗略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抬眼看向容仟寒。

“摄政王相信这些东西?”

“本王信无风不起浪。”

太后重重将书信拍在桌上,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究竟是谁伪造出这些信件来陷害哀家。”

“巧了,也是齐宸。”

“又是他!此人居心叵测,他说的话自然信不得。”

“是吗?”容仟寒将桌上的书信拿起来,仔细端详着,“可本王觉得这些书信不像假的。”

“你这是何意?”

他对上太后的目光,“太后不觉得这些字迹熟悉?”

太后瞥了书信一眼,冷声道:“不知道,哀家没见过。”

“哦?王公公觉得呢?”容仟寒忽然将视线落在王顺德身上。

王顺德紧张跪在二人跟前,抬头看向二人。

“太后明察,不是奴才干的。”

容仟寒冷冷勾唇,“本王还什么都没说,王公公就急忙解释不是你干的,这是何意?”

“奴才……”

王顺德一时语塞,心虚垂下了头。

太后冷哼道:“王顺德,你给哀家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奴才……”

容仟寒打断了王顺德,“本王来这里之前,已经去找人核对过,书信上的笔迹与王顺德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后和王顺德同时变了脸。

王顺德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如果证实是他干的,就自然和太后也脱不了干系。

正是清楚这一点,王顺德立即对容仟寒磕头,“摄政王恕罪!是奴才一时糊涂,才假借太后之名与西临太子暗中联络,奴才只为求财,绝不敢有害摄政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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