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小林子的话音刚落下,正在喝酒的黎云三人同时放下酒杯,纷纷朝小林子走过来。
黎琳急忙问:“你说什么?”
“回四公主的话,皇上回寝宫的路上晕倒了。”
“父皇从这里离开时还好好的,为何会晕倒?”
“奴才也不知道。”
黎云微微皱眉,“别问他了,我们去看看吧!”
“嗯。”
黎云三兄妹走后,阿瑶和容仟寒也跟着离开了。
几人很快来到皇上寝宫外,见到了等在门外的婉妃。
黎琳等人倏然上前,“母妃,父皇情况如何?”
“你们来了。”
“您快说呀。”黎琳催促道。
婉妃扫了几人一眼,幽幽轻叹道:“太医说皇上的病情很复杂,需小心调理才行。”
“我进去看看。”
要刚要推门进去,就被婉妃拦下,“你不能进去。”
“我为何不能进去?”
“太医已经在里面了,你还是等太医看过了再说吧!”
容仟寒握了握阿瑶的手,示意她不用着急。
几人耐心等在屋外。
半晌,房门打开,王太医从里面走出来。
黎云等人迅速将王太医围住,七嘴八舌询问起皇上的病情。
王太医看着他们,一时不知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婉妃打断众人,“你们别吵了,让太医先说。”
几人立即安静下来。
“皇上身子本来就不好,加上最近忧思过度,诱发了旧疾,近期需要静养,你们最好都不要打扰皇上为好。”王太医道。
“我进去看看皇上。”
王太医拦下阿瑶,“阿瑶姑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已经给皇上开过方子了,皇上今后就交给我吧!阿瑶姑娘不必费心了。”
“可……”
婉妃打断阿瑶,“王太医在太医院多年,是个有经验的老太医了,你不该质疑王太医的医术。”
“我没有质疑王太医的医术。”
“皇上需要静养,你们就先离开吧!”婉妃道。
尽管阿瑶不愿离开,但婉妃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只能跟着大家离开。
走出皇上寝宫后,黎琳还忍不住小声嘀咕,“父皇怎么说病就病呀?”
“琳林,别胡说。”黎云提醒道。
“我没有胡说,我是关心父皇。”
“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再加上刚才……”
看了阿瑶和容仟寒一眼,黎云没继续说下去。
容仟寒握住阿瑶的手,柔声道:“别多想。”
“嗯。”
黎筠冷嘲热讽道:“我看父皇八成就是被有些人气病的,自从有些人来了丰都后,丰都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现在大哥也不见了,真是害人不浅啊!”
“五弟,你瞎说什么呢?”黎云冷声训斥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怎么总帮着她?”
黎琳举起拳头,“闭嘴,再多说一句话,当心我揍你。”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黎筠气鼓鼓走远了。
看着黎筠走远,黎琳和黎云同时安慰起阿瑶来。
阿瑶对二人笑笑,“我没事,谢谢你们替我说话。”
“你别多想,父皇的病与你无关。”黎云道。
“嗯。”
阿瑶和容仟寒出了宫,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宫门口有马车等着他们,他们乘上马车返回苏府。
见阿瑶一直不说话,容仟寒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别多想。”
她抬眼看向容仟寒,“我只是觉得皇上病得蹊跷。”
皇上不仅病了,现在还不肯见人。
似乎是专门为了避开她和容仟寒,才生病的一样。
“皇上不答应你我的婚事。”容仟寒道。
阿瑶一脸无奈,“你也看出来了。”
“没关系,本王不会放弃的。”
“京城已经在催你回去了,你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吧?”
“别担心,本王会想办法。”
“可……”
阿瑶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等马车停止晃动,阿瑶和容仟寒看向彼此。
“你没事吧?”二人同时问。
“没事,你呢?”阿瑶问。
“本王也无事。”
容钎寒掀开马车帘子,问:“出了何事?”
赶马车的小厮颤颤巍巍指向,扎在马车上的一支箭。
容仟寒拔下箭,拿下箭头上的纸条。
【君临风在城东小巷。】
他扫了纸条一眼,拿着纸条返回马车内,把纸条递给阿瑶看。
“这是哪里来的纸条?”阿瑶问。
“有人用箭头把纸条扎在马车上,专程把君临风的下落告诉我们。”
阿瑶仔细看过纸条上的字迹,不是她熟悉的笔迹,不确定对方是谁,究竟为何要给他们送消息。
“去城东小巷。”阿瑶沉声道。
不管君临风在不在城东小巷,她都要去城东看看。
这是救回芸娘的机会。
……
马车来到城东,阿瑶和容仟寒下了马车,沿着漆黑的街头前往小巷。
除夕的深夜,街上渺无人烟,大家都回家吃团年饭了。
二人走在街上格外打眼。
阿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容仟寒,“街上没人,我们走在街上太打眼,容易被君临风发现。”
容仟寒环顾四周,指了指房顶。
阿瑶点头。
二人心照不宣跃上房顶,从房顶前往小巷。
房顶上视野开阔,二人很快就来到了纸条上所指的小巷。
容仟寒和阿瑶停留在房顶,谨慎打量漆黑小巷的情况。
见小巷没有任何动静,容仟寒小声对阿瑶说:“本王先下去看看,你留在房顶。”
“你当心。”
“嗯。”
商议妥当后,容仟寒轻轻跳到小巷里。
等瞳孔适应了黑暗,他尝试迈出脚步。
一些细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放轻脚步往前。
不多时,他便来到一间小屋前。
小屋里有呼吸声,从呼吸声判断应该是两人,一人会武功,一人不会武功。
应该是君临风和芸娘。
他拿出阿瑶事先给的迷药,放入小屋子。
等了片刻,才轻手轻脚推开房门,他刚往里踏出一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
是君临风的声音。
他果然在这里!
容仟寒没出声,继续往里走。
“站住!你究竟是谁?”
说话的同时,君临风吹燃了火捻子,不大的屋子被照亮,他们看清了彼此。
“容仟寒?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君临风一脸震惊问。
容仟寒没回应他,径直对他发起攻击。
他中了阿瑶的迷药,不能动弹站在原地,容仟寒轻易就制服了他。
“你……”
容仟寒环顾不大的屋子,确定整个屋子里,就只有被绑在角落的芸娘和君临风,他对屋外吹响了口哨。
阿瑶很快也赶来了。
见君临风被容仟寒制服,她急忙走到芸娘身边,替芸娘松绑。
“娘,您没事吧?”
芸娘嘴里的抹布被拿掉,焦急冲阿瑶说:“别管我,你们快走。”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来,我要带您一起走。”
芸娘往外推了她一把,“你们快走,这里是圈套。”
“什么意思?”
此时,君临风带人包围了整间屋子,从外面走进来。
“你们总算来了。”君临风得意道。
二人看了屋外的君临风一眼,又看向屋内被制服的君临风。
两个君临风!?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二人思考清楚,屋外的君临风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很吃惊吧?没想到吧?”
“你是君临风?那这个人是谁?”阿瑶指着站在原地不动弹的君临风问。
“这人当然是我的替身了。”
君临风走到替身跟前,撕下替身的人皮面具,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现在知道了吧!”
君临风也会易容术?
阿瑶震惊看着君临风,问:“你从何学会的这种易容术?”
她只从苏荷留下的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易容术,这种易容术十分复杂,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
“我自然不会,但有人会。”
“谁?”
君临风冷冷勾唇,“你日后会知道的。”
“马车上的纸条是你放的,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容仟寒问。
“你们在说什么?”
君临风一脸茫然,一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纸条的模样。
纸条不是君临风送来的,那会是谁送来的?
“你没给我们送过纸条,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阿瑶问。
“你们派人盯了我这么久,我索性就透露一点消息给你们,也不枉费你们盯我这么久的艰辛。”
阿瑶和容仟寒对视一眼,二人都在想纸条是谁送来的。
见他们走神,君临风冷声提醒道:“来了这里还有工夫想别的,看来你们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阿瑶和容仟寒同时看向他,阿瑶忍不住问:“你故意把我们引来,究竟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要你们的命。”
容仟寒挡在阿瑶母女身前,冷声接话,“想要我们的命,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本事。”
“呵!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就敢让你们来吧?”
“你做了什么?”
容仟寒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芸娘忽然跌跪在地上,痛苦捂着胸口,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娘,您怎么了?”阿瑶一脸焦急扶住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