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光雕的气息极弱,一只翅膀被赤融的妖火烧的一片焦糊,另一只翅膀被小燕子的风刃,吹的鲜血直流,并再也无法依靠翅膀停留在空中,只能勉强催动体内不多的妖力,悬浮在半空。
与之相比,小燕子与赤融虽然是二对一,但因修为比金光雕低了一层,状态也没好到哪去,其中因赤融的修为最低,受伤也是最重;只见其身上的羽毛被金光雕口中喷出的金波,削去了大半,如一只被脱毛的山鸡一般,看起来滑稽异常,而小燕子则因身具风属性神通,施展风遁术,躲过了此雕大部分的金波伤害,只有燕尾因躲避不及,被金波削去一小截。
张迁驾御遁光,身影一闪,来到了金光雕的头顶,此雕见此,眼中大恐,刚要施展金遁术逃跑,就听见张迁轻喝道:“镇!”
就见一个红白相间的四层石塔出现在其头顶,金光雕只觉得双翅一紧,妖身不受控制的就被收进了塔中。
张迁满意的点了点头,取出一个小瓶,将被石塔镇住的金光雕转移到瓶中,并用数枚符箓封禁之后,连小瓶和变回符宝的石塔,一起收入了储物袋中;又转首看了看受伤的二禽,心中有些心疼,向二禽口中各打入一粒疗伤的灵丹,就将它们都收入了灵兽袋中。
张迁刚清理完战场,忽然神色一动,看向绿毛魔尸来的方向,面露一丝冷笑,身上灵光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弹指的时间,一道绿色遁光出现在绿毛魔尸陨落的地方,木展暴怒异常的显露出身形,用神识四下查看了下周围,并没有找到本命魔尸的踪迹,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五煞魔尸因是用天灵根资质的修士尸体所炼,所以每一具都极为的珍贵,哪怕是冥尸宗这样的魔道大派,炼制一具也非常不易,甚至偶尔还会出现五煞魔尸数量不全的时候;对冥尸宗来说,五煞魔尸的性命远比他们这些掌控者要重要的多。
木展心中本不想得罪那道强大神识的主人,那名疑似结丹期修士的陌生前辈,但此行他不仅追丢了密罗门的传人,还损失了一具五煞魔尸,回宗后一定会被抽筋扒皮,想死都难!能被祭炼成炼尸都是一种幸运。故他一定要找到凶手,哪怕明知不敌,也需做做样子,记住凶手的样貌,以求带罪立功。
木展犹豫了片刻,将法力注入双目,再次运使出“苍木之眼”,只见其双眼立刻射出两道明亮的绿光,查看向四周。
忽然,木展面色一喜,双眼紧盯向数丈外一处无人的海面之上,隐约的看到了一个模糊异常的人影。
“呵呵!想不到木道友还身具灵目神通,是张某有些失算了。既然如此,就只能送木道友上路了!”,张迁见被木展发现了形迹,略感意外,也不再隐匿身形,轻笑一声,冷酷的说道,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张迁?!竟然是你?”木展面露惊愕之色,发现凶手竞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并且还是一位老仇人,心中大感意外。
张迁没有与木展废话的意思,他的神识已经探查到了另外的两名冥尸宗之人,在向这边飞速的赶来,为了不被敌人围攻,他不再耽搁时间,双眼突然金光一闪看向木展,也施展了自身的灵目神通。
木展见张迁一时没有回话,目露凶光,此地可不是在散盟岛,他并不惧张迁元婴期弟子的身份,且心中一喜,暗想着正好将张迁一并杀死,以报杀徒之仇,神识一动,刚要拿出什么宝物之时,就见张迁双眼发出一道摄人的金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但根本无法作出一些反抗,就感觉眼皮一沉,永远的闭上了双目。
张迁收了手中的殇雪斧,提着木展流血的头颅,手中黑光一闪,居然对其搜起了魂来!
数息之后,张迁停下了搜魂术,自语道:“原来是密罗门传人!化血追因符?有意思。”
他将木展暗淡异常的元神向圆钵魂器中一丢,并收了其储物袋和尸袋,然后一个火球术,将木展的尸体烧成了灰烬,就化道了一道蓝色遁光,向其来时的方向飞去。
二十余里外的一处海面上,水姓女修正一脸焦急之色的向前飞遁着,在此女的身边,魔尸美少年正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水姓女修在收到木展的传音符后,就立刻调转了方向,向此处追来,并顺带招回了自己的魔尸,不过就在刚刚,她与木展之间的一丝煞气感应突然断了,心中大惊,默默祈祷木展不要死的太快,并向身后的俊逸青年发了一道示警的传音符,让其快点赶来相助,就不得不应着头皮继续追来。
到不是此女多么良心大发,心系同门,只因其心中的想法与木展有几分相似,都想要一窥凶手的真面目,好回去对宗门有个交待。
就在她感觉距离木展气息消失的地方越来越近之时,身旁的魔尸美少年忽然向她身前一遁,挡在其面前,与此同时,一个冒着白光的大拳头正好打在其胸口,但魔尸的胸口处并未出现被击穿的惨人画面,而是胸口表面淡蓝色水波闪动,向里一陷,居然将拳头一吞,将之困锁在了胸腔之中,魔尸美少年面露残忍之色,露出满口的尖牙,将头一低,张口就向与拳头相连接的手臂咬去。
只听“咯吱、咯吱”数声刺耳的磨牙之声响起,被咬的手臂完好无损,反到是魔尸美少年的尖牙被崩断了数颗。
“哼!”一声冷哼传来,张迁显露出身形,他的手臂虽未受伤,但仍被咬的有些刺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催内力,困在魔尸胸腔之内的拳头微张,逼出了一滴极度压缩的罡元,打入了魔尸体内,并用神识将之引爆。
只听“啵!”的一声轰响,魔尸美少年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身体不由得微微一滞,趁此良机,张迁的动作不停,另一只左手握着殇雪斧,一瞬之间就砍下了此魔尸的头颅,并抽出右手,抓住其掉落的头颅,法力一吸,抽出了魔尸的元神,将之收入了另一个白色小瓶之中。
从张迁突然出手,到他击杀此魔尸并收了其元神,只用了两息不到的时间;而水姓女修还未来的及做出丝毫反应,就见到自己的本命魔尸已经身首异处了!
她口中喷出一大口反噬的鲜血,一脸惊骇之色的看向张迁,再无战意,惊恐异常的求饶道:“道、道友,不、不是!前辈饶命啊!晚辈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左右,请、请前辈放过晚辈吧!”
“嘿嘿!没兴趣!”,张迁冷漠的回了一句,就再次挥拳向她打来。
水姓女修见此露出惊恐之极的神色,慌慌张张的取出一块紫色手帕,并用全身的法力一催,就见手帕上闪现出一只紫色小貂的虚影,“咯咯!”鸣叫了一声后,其虚影瞬间大涨,变成丈许大小,挡在了其身前。
张迁见紫色手帕只是一件中阶灵器,面露一丝冷笑,拳速不停,一拳打在手帕之上,手帕一阵巨颤,但并没有破碎,水姓女修见此,心中微定,刚要再取出一件防御灵器时,就见张迁又是数拳连续打来,紫色貂影仅坚持了数息时间,虚影就被拳劲震散,在此女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张迁最后一拳打碎了手帕,击穿了此女胸口,并一下打爆了其心脏。
当张迁刚要收了此女的元神和她身上的储物袋时,忽然神色一动,抬首看向空中,只见一只双首骨鹫迎面飞来,其背上坐着一名脸色有些苍白的俊逸青年,正是三名五煞使中的最后一人——金煞使。
俊逸青年见到已经身死的姘头师妹,和张迁脚下的断头魔尸,知道自己晚来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之色,不过很快又强压下心中的悲痛;他目前无法动用多少法力,自知独自一人,却不可能是张迁的对手,记住张迁的样貌之后,立刻一催脚下的尸鹫,毫不犹豫的就掉头而逃。
“嘿嘿!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张迁冷冷一笑,并没有去追,而是一拍腰间的灵兽袋,放出了小燕子。
此燕伤的并太不重,还有一战之力,张迁向其下了一道追上去打断双首骨鹫遁光的命令,小燕子轻点了一下鸟首,“啾啾”鸣叫了一声,就双翅一展,向双首骨鹫追去。
而张迁则是不紧不慢的收了水姓女修的元神和储物袋,又看了看脚下的断头魔尸,略一思量,向其喷出了一团淡红色火焰,正是他的筑基真火,他控制着真火,将之顺着魔尸的断颈处,打入了魔尸的体内,用神识略一感应,很快,淡红色火焰就包裹着一团鸡蛋大小的碧火,飞出了魔尸的体外。
张迁见此,面露一丝笑意,将这团尸火收入了灵器小鼎之中,又将断头魔尸收入水姓女修的尸袋中后,就化成一道蓝色遁光,向小燕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