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指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好像是一块石碑,虽然面前这栋古楼是倒着的,但这块石碑却是连着地基正常的立在那里。
我不由得一骇,难道说这栋古楼是由什么外力将它拔起来然后又倒立着放在这里的吗?那这得是什么庞然大物才能做到,我不敢往下想。
这一路太多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只好看向时霄,我问他:“那块石碑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了过去,我看他好像心里有什么盘算,就跟在他后面一起往那块石碑走了过去。
他站在石碑面前蹲了下去,伸出手在石碑上的铭文那里摩擦。我看他一脸严肃,还以为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蹲在那里,硬是半天没憋出个屁来。
我看得心烦,心想这人是石头吗?还是先天语言功能没发育健全,老是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这到了关键关头,又开始不说话了。
我走到他旁边,也蹲了下去:“手拿开。”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把手从石碑上拿开了。我看了看他之前用手摸过的地方,是一串西周时期的文字,虽然我对古文字方面有所涉猎,但也不是很精通,只能看个大概。
“讲的什么?”蹲在一旁的时霄突然问道。
我心里腹诽,合着你不知道啊,那还一脸正经的样子在这里观察半天。但是从先前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看出,这人除了语言交流有点障碍以外,好像有点身手,不然也不会让我现在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所以我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于是我露出了旅游区专门的服务式笑容,对他缓缓地说道:“这位先生,要说起这上面的内容啊,那可真是大有来头!你看这金文,也就是西周时期的文字,而这上面所讲的呢......我也不太清楚。”
我话刚说完,就见他好像作势要打我,眼神凶得可怕,我心里暗骂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呢。我伸手护住自己的头,生怕他又往我脑袋上来这么一下,要是还来上一下,我恐怕下半辈子也跟他一样说不好话了。
我赶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好了好了,我不贫了,说回正题。”
我看他转过头,又看向了那块石碑,我才放心的把手放下,指了指那串文字:“这确实是西周时期的金文,不过我对那时候的文字没有做过多的了解,也只能看个大概。”
他嗯了一声,我又继续讲:“这上面大概讲的是,这栋楼的主人是个善音律者,生前深受主上赏识,甚至和主上成了知音。而他死后将自己最钟爱的乐器放进了这栋楼里,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可以以物思人,将他在音律上的造诣延续下去。”
我心想这古代的王公贵族是真的会享受,自己死后不仅是厚葬,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可以给它修栋楼安置进去咯。
不过这些铭文记载的只是楼主人的生平事迹,这栋楼也应该有记载才对,于是走到石碑后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这背面也有文字
我大致看了一眼,从里面我了解到这栋楼名叫“云梁”,古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想必应该是取自其中,看来这栋楼的主人对自己的水平很是自信啊。
突然,我看到这里面有一串文字和周围的似乎不太一样,好像被什么颜色浇筑过,只不过因为经过时间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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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已经暗淡了,但和周围的文字比起来,还是比较有对比性的。
我看了看那串文字,突然哎呀一声猛拍了一下大腿,时霄似乎被我吓了一跳,忙抬头看着我:“怎么了?”
“这栋楼......似乎是有什么原因,故意这样倒着修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到后面我也看不懂了。”我心里有点震惊。
虽说这栋楼倒着修的原因我无法了解,但不得不说古代的那些名工巧匠着实让人佩服。之前我还以为是什么外力导致的,结果原来是一砖一瓦造出来的。
时霄站起身,似乎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他瞥了一眼石碑后又继续往前走,看来应该是打算进去了。
但是我快速地扫了一眼这栋楼,看起来阴森森的,贸然进去怕是容易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我这一路到这里,感觉像被一棍子敲晕后扔进了大山里,醒了过后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我赶忙叫住时霄:“你进去归进去,我管不着。但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探险的,而且你之前说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些问题,我问过不下好几次了,但我发现他是铁了心的不打算回答我。
不过命是自己的,我就是一个教书的弱鸡,平时不是旅旅游,就是看看书。这栋楼看起来就不简单,我要是傻着跟他进了这楼里面,保不齐遇见什么怪事我今天就歇菜了。
没办法,看来我只好使出那一招了。我看时霄仍旧不为所动,于是我用手沾了点口水往下眼睑那里一抹,一屁股猛地往地上一坐,仰着头开始喊了起来:“苍天啊,大地啊!我姜子然平平凡凡一生,也不奢求能有什么伟大的建树,只是没想到啊,连死都死得那么悄无声息,无人问津,造孽啊!”
我看那人真是铁石心肠,头都不带转一下,甚至一只脚已经迈进那楼里面了,我心里有点慌,又忙不迭的开始喊了起来:“可怜我姜子然,老婆没娶着,进了这古楼,怕不是要跟这男人死一起咯,老天爷,你真是太狠心了!”
我叫的那叫一个卖力,摇头晃脑,手脚并用,连他走到我面前我都没发现。就感觉突然头上刮过一道风,脖子那里一凉。我吓了一跳,往上看去,发现他正拿把小刀抵着我的脖子。
我看见那刀的刀口寒光一闪,是把好刀,想必应该很锋利,只不过现在抵在我的脖子上,我这个人似乎就没那么好了。
“你要是不想走,现在就可以死在这里。”
我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这楼我是真的不想进去,我只好强装镇定,直直的盯着他:“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是想让我死,我早就撂这儿了。但是你除了不怎么说话以外,并没对我做什么,说明你需要我,至于你需要我干什么,我先暂且不提,但是你毕竟是要我帮你做什么的,那我们可以说是合作关系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我又指了指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给我了,那再多透露一点此行的目的,应该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吧?”
我话说完,其实没报多大的希望,但气势要摆在这里,至少不会让他一直觉得我好欺负。但没想到我这番话竟然奏效了,他叹了口气把刀收进了袖子里,顺势坐在了我的旁边,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听说过鸣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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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不过他好像预料到我会这样回应,便又开始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而我从他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个鲜有人知道的秘密。
相传,千年前,有一位君王为了寻求长生,在皇城处处张贴皇榜,资重金以招揽能人志士为自己研究和寻找长生的秘密。
不过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实现,几十年来,他招揽了众多人才,却没有一个人能为他实现长生。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对寻求长生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因为染上了重病,不能再上朝理政了。
他的希望逐渐转变为失望,然而,就在他临死之前,突然有一个江湖术士的到来,让他不惜动用百万军力,只为修建一座宫殿。
原来,那个江湖术士声称自己会长生之法,但是多年寻求长生秘密未果的君王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于是那个术士为了博得君王的信任,拿出了一个名为血炽的珊瑚给他服用了下去,说是能够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
那名君王仍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服用了那珊瑚之后,自己的病竟然好了。因为这件事,那君王瞬间对那名术士百般信任,并且封他为了大国师。
之后,那名国师便开始帮君王实现长生之法,他提议取东边的山石,西边的朝露,南边的灵木,北边的骄脂为君王修建一座可以得道成仙的宫殿,这样便可以得道飞升,成仙成佛。
听到这话,那君王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赶忙召集百万军力为自己修建那座宫殿。而古代对风水看得很重,听闻南边有一片海域,到了特定时间便会传出低鸣,犹如仙人奏乐,而那个君王所食用的珊瑚也是采自于那片海域的深处,更是让那君王乐了几分。
于是,那座宫殿就建在了那片海域的某个岛上,并且还为那片海域取名为——鸣海。
“那后来呢?后来那个君王真的成仙了?”我看时霄没有说话了,我压抑不住好奇,又继续追问道。
时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又继续说道:“长生本就违背常理,而传说不过是为了掩盖不可告人的真相而臆造出来的故事罢了,之后的事,只能说是半真半假了。”
“那这个东西呢?又是什么来头?”我指了指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然而时霄盯着这块玉佩良久,似乎是出了神,好长时间一句话也没说,我心里有点着急,就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一次性说个明白啊。”
时霄被我碰得身子歪了一下,我心想我也没使多大力啊,看他突然瞪了我一眼,我又只好把手臂收回去,看他还说什么。
时霄又把脸侧了回去,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又继续说道:“传闻,那座宫殿修建好之后,有不少人偷偷去看过,然而不管是谁,从鸣海回来后都说根本没有见到所谓的宫殿。有人猜测是被海给淹了,还有人说是那个国师根本就没有修建宫殿,而是把修建宫殿的金银财宝偷偷运走了。但是,修建宫殿这件事还是被记入了古籍,但自那以后便没有什么人再去寻找过那座宫殿了。”
时霄收回视线,侧过脸看向了我脖子上的玉佩:“而从那之后的百年间,虽说那个传说有在到处流传,但人们只是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话。但是,直到某一天,一个从鸣海打渔回来的船夫,带回来了不少金银宝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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