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赶紧打断他的话,“先凑合着吃,今天懒得动呢。”
蒋恺霆明白了,他们准备撤退了。
“行。”他不动声色,“等会把剩下的金针菇炒了。”
三个人继续用小石头子“赌博”,一局结束,蒋恺霆说,“我们来个新的花样。”
“嗯?什么花样?”大鹏问。
七哥说,“说说看。”
蒋恺霆一笑,“三局两胜,我输了的话,再让我助理给你们送五十万。”
“五十万?!”
大鹏和七哥对视,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
上次说好了五十万,结果对方给了六十万,并且一切都非常顺利,过去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事情败露的迹象。
现在蒋恺霆又要给他们五十万?
“真的假的?”两个绑匪又异口同声。
“当然是真的。”蒋恺霆说。
大鹏拉着七哥就往远处走,他终于学聪明了,不什么事情都当着受害人的面说了。
两人走出去十来米,大鹏小声说,“哥,我觉得这事靠谱,要不我们再拿五十万?这样我们身上多点钱,以后的日子也好过。”
七哥看着蒋恺霆,仔细的在心里琢磨着这
件事,“你说,我们也没有虐待他,没有想着弄死他,他为什么还要给我们钱?是为了让我们逃跑的时候身上更有钱?”
大鹏被五十万迷晕了双眼,“管他怎么想的,他也许是贿赂我们,让我们对他更好呢。”
“不对。”七哥摇头,“他从来没有提过一句让我们放他离开,如果他说,让我们放掉他,他给我们多少钱,随便给点也比上面老大给的多吧。”
大鹏急的直跺脚,“七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五十万呀,你不心动吗?”
蒋恺霆只瞟了他们一眼,然后便不再多看他们,蹲在地上抓了一把土,自己玩,他知道他口中的五十万又让他们内讧了。
七哥心动,能不心动吗?可是他有更多的顾虑,“我们再考虑一天,我们的食物还能吃一天。”
事情勉强算是达成了共识,两人一起行动,自然应该同进退。
蒋恺霆考虑过将他们二人分而治之,不过七哥有点脑子,为了不引起更多的矛盾,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不再说这个问题,让他们自己选择。
……
孟景林和席云渺爬山爬了一整天,回到南江市的时候,两人都累了,他送她回家,到了楼下,他轻轻的扯过她的胳
膊,给她一个拥抱,很快松开,揉揉她的头发,“早点休息。”
“哎呀。”席云渺摸自己的头,“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我都累死了,你就是给我十万让我画图我都没力气了。”
“有没有怪我耽误了你挣钱?”孟景林忍着疲累,想跟她多说几句话。
“有。”席云渺开玩笑,“两天没工作,耽误我成为南江市女首富。”
孟景林一笑,“捧你做南江市女首富的难度有点大,我做不到,捧你做名仕珠宝公司女首富的能力还是有的,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不着急,我也是有这个想法。”
“知道了。”席云渺甜甜一笑,“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不请我上去坐坐?”
“万一引狼入室怎么办?那么傻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孟景林笑的胸腔颤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以后我会学着做一头狼。”孟景林说完就钻进了车子里,倒车,行驶,离开。
席云渺看着车子远去,消失在视线,这才上楼。
席睿清正坐在电脑前,屏幕里最中间的界面,蒋恺霆在炒菜,他在跟两个绑匪说话,说到了开心处,一笑,黑黢黢的脸
上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
席云渺笑的捂上嘴巴,“这到底是你爹地还是鬼?”
席睿清回头瞅她,转身从椅子上蹿下来,抱住她的腿,仰着脖子看她,“妈咪,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呀。”席云渺抱着他往床上坐去,“就是很累。”
席睿清想跟妈咪亲热一会,“妈咪,你和孟叔叔出去了一整天。”
“嗯,我们去爬山了,下次带你去。”席云渺也不瞒着。
“你那天说我爷爷奶奶怎么了?”
“你奶奶约我见面……”席云渺将那天的事情都讲了一遍,然后说,“你爹地还活着呢,他们就开始打遗产的主意了,你爹地真倒霉,生在这样的家庭。”
孟叔叔做的对,孟叔叔做的好,孟叔叔威武。席睿清暗道,不过这话他没有当着妈咪的面说出来,小小的孩子也是有点私心的。“妈咪,你在为爹地打抱不平吗?”
“我只是在讲道理而已。不提他们,你孟叔叔说的对,我不能卷入孟家的纷争里去,他们要是再找我,我就明确的告诉他们,蒋恺霆的财产,我的儿子女儿一分不要。”
席睿清两只手捧着妈咪的脸,“妈咪,你可以这样说,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让我那所谓的爷爷奶
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敢算计我爹地,真是活够了!”
席云渺眼角抽搐,“宝贝,你才五岁,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爹地在,我给他们留两分面子,不然的话,我给他们算总账。”席睿清一脸霸气。
席云渺也没有多想,“我累了,去睡觉了。”
“妈咪,你和孟叔叔现在真的是男女朋友了吗?就是准备结婚的那种。”
“还没有,很多现实的问题,不说了,我睡了。”
她说的对,很多现实的问题。
孟景林和席云渺去爬山的事情,被孟祥森夫妇知道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在景点遇到了一个熟人,当然,那人看到了他们,他们没有看到那个人,是于婉言的一个朋友。
那人拍了孟景林和席云渺手拉手的照片给于婉言,连拍了好几张,动作亲密,举止热络。
那人还问于婉言,是不是孟景林的女朋友。
于婉言不甘心承认,但是否认又显得心虚,便回答说:“等他回来我问问,孩子都这么大了,平时什么也不跟我们说。”
这不,日落黄昏她就开始等在孟景林的别墅里,左顾右盼,终于等到儿子回来,她迎上去,“儿子,累不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