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气笑了,“蒋恺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怕你脏了我午夜梦回的路!”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嘀嘀声,蒋恺霆双手一摊,“看吧,就是这样的结果,我都说了不行,她现在见到我理都不理我,我去看孩子,她在门上贴了‘蒋恺霆与狗不得入内’,让她给你当设计师,还不如我去给你当设计师。”
“你又不会。”蒋珊珊瞪着他,“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别忘了我也帮过你,要不我就回家说你坏话,我跟爸爸说我找你要钱开珠宝公司,你不给我。”
“钱我有,你就说你用多少吧,我给你开起来,直接写你名字,一切步入正轨,你上手就当董事长。”
“我要当董事长,也要席云渺当设计师。”
“那你可为难我了,你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了你。”蒋恺霆审视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知道她不安好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开珠宝公司,你要是懂经营也就算了,这么多年,干一个公司,倒闭一个公司,有那些赔的钱,自己多买几辆跑车多好,非得白白为社会做贡献?”
“我就喜欢席云渺的设计啊。”蒋珊珊信口拈来,“前天跟一个朋友去吃饭,那朋友把席云渺夸到
天上去了,也是支持孟景林的生意找的名仕珠宝,钦点的设计部总监亲自设计,这种高定客户就是活的广告,其实之前吴太太也很喜欢席云渺的设计。”
蒋恺霆听她说这些就来气,故作无所谓的姿态,“这个忙我是帮不了了,你找别人吧。”
……
当天傍晚,蒋恺霆正在开会,就接到了蒋维成的电话,让他滚回蒋家大宅。
蒋恺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蒋珊珊恶人先告状了,没办法,他在那个家里的地位,恐怕连后院养的那只藏獒都比不上。
藏獒还能天天吃肉,他在那个家里,天天吃草都讨人嫌。
劳斯莱斯驶入蒋家大宅,迎接他的是蒋维成的狂风骤雨,直接在他面面砸了烟灰缸,“反了你了,珊珊让你帮忙开个珠宝公司你都不帮,你那么多人脉还不是依托蒋氏集团,没有集团,你算个屁!没有我,你被单位开除后就是个纨绔子弟。”
蒋恺霆自知解释是无济于事的,便道,“爸,我给珊珊出资两千万,公司实在太忙,你知道的,我最近在欧洲浑水摸鱼,又刚收购了新丰矿业,事情太多,无暇去一一落实那些小事。”
蒋维成哼了声,“两
千万打发要饭的呢?”
蒋恺霆垂眸,顿了顿,道,“爸,我个人最近手头流动资金只有五千万。”
“给珊珊四千万。”
蒋恺霆点头,别说四千万,四个亿他也会给的,反正公司开不下去,蒋珊珊开再多的公司都只会倒闭,被收购,既然喜欢玩游戏,那就大家一起玩吧。
他为难地点头,“好。”
蒋维成又道,“珊珊说,让席云渺负责设计部?她怎么又找上她了?席云渺设计的很好吗?那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丫头?”他蹙眉,持怀疑态度,“你去办一件事,让她给你妈设计一件首饰,我先看看。”
“爸爸,她不会的,她现在都不理我,这件事情我办不到,我跟珊珊也说过了。”
蒋维成不相信,“你给她打电话,现在就打,当着我的面打。”
于是乎,蒋恺霆当面给席云渺打电话,按了免提,打不通,又用蒋维成的电话打。
“你好,请问哪位?”席云渺依旧是优美清甜的声音。
蒋恺霆的心不是滋味,脸上波澜不惊,“你别急着挂电话,听我说完,我妈的朋友从你那里做的高定,我妈看到了很喜欢,想让你也帮着
设计一套首饰,设计费你随便开价,我来出。”
席云渺声音欢快,“好啊,设计费就免了,我给你转一笔钱,你接收了我就给你设计。”
蒋维成狠狠的瞪了蒋恺霆一眼,这席云渺不是很好说话的吗,就知道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恨不得攀龙附凤。
蒋恺霆知道她嘴里说不出来好听的话,“啊?不用给我转钱,应该是我给你转一笔设计费。”
席云渺像在聊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别呀,一会就晚上了,我必须给你转,转天堂银行的,转个几百亿,你接收了我就给你设计出全世界最好看的首饰来,别说一套,你要多少套我给你多少套,红纸黄纸绿纸,给你糊个几百套。”
蒋恺霆气死了,“席云渺!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让你挣钱你都不挣,我直接找的你,没有通过你公司,算是你的私活,你可以挣一大笔钱的,我白白送钱上门你就这样的态度吗?”
“我态度很好啊,不仅给你设计首饰,还给你钱,你还想怎么样?”席云渺前两句话还是笑着说的,声音急转直下,立刻狠戾起来,“蒋恺霆,你换多少个号码给我打电话我都是这样的态度,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控制所有人吗?你以为
你是谁?你家不就是有个破企业吗?家里有皇位的都破产多少了,你家那破企业不一定哪天就破产呢,嘚瑟个什么劲呀?有给我打电话的时间,还不如想想你将来流落街头的时候怎样才能不拖累我的孩子!”
“席云渺,你什么……”
“我什么我?嫌我说话不好听啊,那你别听啊,你别给我打电话啊,你给我打一万遍电话都是这样。”
“我在好好跟你说话!”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再给我打电话你就是狗!”席云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蒋恺霆将手机递给蒋维成,“爸爸,你听到了,我们现在就是这样的,今天我当着珊珊的面也给她打电话了,她也是这样的态度,她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理她,不要见到她,别说给她设计费,把我全部身家都给她,她都不要。”
蒋维成之前还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他也习惯性的用自己的认知去衡量别人,“你们没做戏吧。”
蒋恺霆苦笑一声,他更巴不得这是在做戏呢,可是席云渺说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心里话,这不做戏比做戏更狠。
“爸,就算做戏,我会自己诅咒自己吗?她说的话你可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