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佑竖起大拇指,“总裁,好样的,这都能被你查出来。”
蒋恺霆摇头,“不是我,只是偶然知道了而已,太偶然了,也算是我们的幸运,无意间把这样的人揪出来了。”
“田岗葛路。”高风佑咀嚼着这个名字,沉吟片刻后,道,“他一边派郭丽丽接近少夫人,不成功又接近了我,又派康拉德去接近你,他究竟要从我们身上挖出什么?让我们提供国家机密给他们?”
他冷笑一声,“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太多的机密,就算知道的,也不过是我们执行任务的部分,康拉德又不是不清楚。”
蒋恺霆将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竹中正是自己人,关键时刻可以用,你让他配合什么,他一定会,他都懂。”
高风佑倒是知道一些,半听说半猜测,知道的不是很全面,他是很好的执行者,“好的,总裁,我知道了。”
“明天视察这边的项目,后天飞隔壁国家,然后我就回国了。”蒋恺霆问道,“我们的人做的事做好了吗?”
高风佑点头,“康拉德父母和前妻的孩子的DNA样本都采集好了,我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没带在身边。”
“做的好。”
“后天就能交到你手上了。”
“辛苦了。”
……
孟景林留宿席云渺的家里似乎成瘾了,有了第一夜的留宿,第二夜就磨蹭到半夜,直接倒在沙发上装睡,还是席云渺推着他的胳膊,把他叫醒,让他回房间。
他就喜欢睡席云渺的房间,所以他霸占了主卧,虽然导致席云渺换衣服洗漱不太方便,不过他乐此不疲,丝毫不将自己当成是外人。
在他连续留宿四天的时候,席云渺翻找着衣柜里自己的衣服,说,“孟总,你不觉得鸠占鹊巢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吗?”
孟景林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翘着一双脚丫子,“不觉得啊,再说了,我们两个人谁是鸠,谁是鹊?”
席云渺搬了个凳子进来,踩着凳子去打开衣柜上方的壁柜,孟景林赶紧起身,将她拉下来,“摔到了怎么办?”
他打开壁柜的柜门,“你要哪个箱子?”
席云渺笑的满脸幸福,指着其中的一个箱子,“
孟景林将箱子拎下来,放在床上,站在旁边,看着她打开箱子,将自己需要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拿这么多
?”
席云渺瞪他,“你霸占了我的房间,我总不能天天来拿衣服吧,我多收拾几件,把穿不到的衣服放里面。”
孟景林一只手勾上他的腰身,虽然他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能不能带给她最终的幸福,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在心爱的女人身上揩油,“我倒是很喜欢你每天晚上都过来拿衣服。”
席云渺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去你的,离我远点。”
“不要。”孟景林搂的她更紧了,“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不需要你每天来来回回的拿衣服。”
席云渺转身,用手掌撑在他的脸上,咬牙笑道,“不需要你的好办法,无耻之徒。”
孟景林伸手反扣住她的手,“你太不懂情趣了。”
席云渺咯咯笑,“我觉得你很无聊。”
她能看出来孟景林并不是很迫切的要与他合二为一,只是永远都不放过逗弄她的机会。
席云渺收拾好衣服,孟景林又将箱子放回壁柜,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还提醒她不要忘记拿面膜。
席睿清的小脑袋在门口探头探脑,“孟叔叔,我能进来吗?”
孟景林趴在床上,笑着朝他招手,席睿清直接跳到
床上,勾住他的脖子,“你是第一个追到我妈咪的男人。”
“嗯?怎么会?”前面还有他的爹地呢。
席睿清像个人精似的,一眼就看穿了他所想,“爹地不算啦,爹地追妈咪的时候我又没见到。”
孟景林笑的乐开怀,“好吧,你说的也没毛病,是不是孟叔叔很棒?”
“嗯。”席睿清笑嘻嘻地说,“妈咪的眼光太好啦。”
孟景林一面开心,一面汗颜,他目前还没有摆平真正的家庭矛盾,还不能开开心心的将席云渺娶回家,他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去面对未知的婚姻生活,以及可以预见的力量悬殊的婆媳矛盾。
显而易见,席云渺不会是他母亲的对手,他瞅了瞅眼角,“其实孟叔叔没有那么好,如果有的话,不一定是现在的状态。”
“现在很好啊。”席睿清用孩子天真的话将自己的真实所想透露给他,“妈咪恋爱了,每天很高兴,妈咪回家有我和琦宝,还有孟叔叔,妈咪更高兴。”
正说着,席睿琦跑了过来,拿着一只粉色的小皮筋,递给孟叔叔,“我的辫子掉了,孟叔叔帮我扎辫子嘛。”
孟景林宽大的手有些笨拙的给孩子扎好辫子,他
拽了拽她可爱的小辫子,“真好看。”
席睿琦又问,“你们说我什么坏话?”
“我们没有说你的坏话。”
孟景林拉过她的小腿,将袜子给她提好,“袜子都快掉啦。”
这样的小细节被席睿清看在眼里,愈发觉得不让他做后爹有点对不起他,可是现在的状态是,他的妈咪不想让他当后爹,嘿嘿,席睿清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他将脚丫子搭在他的腿上,“孟叔叔,我还是很想让你做我的爸爸的。”
“嗯?”孟景林问,“为什么?”
“如果你和妈咪结婚的话,我的爹地是爹地,你就是爸爸了,总要分开呀,要不然叫错了你们两个不高兴怎么办?”
孟景林有点心疼孩子,“你们高高兴兴的就好,我不会不高兴,只要你妈咪不会不理我,只要我还能看到你们,我就很开心。”
席睿琦绽开小嘴巴,“孟叔叔,你都睡了妈咪的床了,妈咪不会不理你的。”
嗯,孟景林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他们很像一家人,虽然不受法律保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相信感情更重要,胜过那一纸证书。
可是,席云渺高兴了,孟景林高兴了,就有人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