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妮并不急于攻城略地,“随时欢迎,不过现在康拉德在华国有了业务,以后来华国的次数会更多。”
赵安琳从未从蒋恺霆处听到过关于他工作的事情,她忍不住好奇心,“前几天霆心情不好,是不是就是合作上的事情。”
她既然打听,雷奥妮就讲给她听,“可能是吧,合作的确最初预想的不一样,不是蒋最初的计划,也不是康拉德最初的计划。”
赵安琳听的很认真,“那他们现在是怎么样的?”
“康拉德控股,蒋占小股,这是他们共同妥协的结果。”
赵安琳虽然不了解蒋恺霆以往的工作风格,但是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他惯有的方式,难怪他那几天心情不好。
也就是说,在这场合作中,康拉德占了上风,商场如战场,两个男人的较量,蒋恺霆落败,她也跟着情绪不大好了,“哦,明白了。”
雷奥妮莞尔,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看得出来你很关心他,他对你很重要。”
赵安琳的手覆上小腹,“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是啊,每一个父亲在孩子的心中都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我也爱我的父亲。”
赵安琳若有所思,愣愣地点了下头,她也想到了她的父亲,尸骨无存,“对啊。”
“你也想你的父亲了?”
“我的父亲是霆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才会认识。我说过的吧。”
“嗯,知道的。”雷奥妮笑道,“所以,你们的感情会长久的,事过多年,你还会想起他吗?”
“会的,当然会啊。”赵安琳神情凝重,“想起来就心疼,被炸飞,什么都没有留下……”
雷奥妮安慰她,“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会祝福你的,不要伤心,会有人代替他来爱你,守护你。”
……
到了蒋恺霆和康拉德约定的时间,他将地点约在了自己的私密会所,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整个会所除了服务人员,只有他们两人,哪怕只是服务人员,也不能随意走动和进出。
康拉德环视四周,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蒋,你终于舍得见我了。”
蒋恺霆耸了耸肩膀,“其实我非常不想见到你,我认为你是我事业上的克星。”
“不会不会。”康拉德摆手,“我们是要友好合作的,谁也
不是谁的克星,我们是彼此事业的助力。”
蒋恺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相信我,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谁也不会成为谁的助力,还是各自发展的好。”
他说着话,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两口,拿在手里把玩着,康拉德看着他的动作,眼神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水杯,依然稳如泰山般坐着,纹丝不动。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明白蒋恺霆心中的不甘,两人独处中,又是在对方的地盘,他不会喝一口水,不会吃一口食物,这是最基本的防范之心。
康拉德笑声爽朗,“哈哈,蒋,没那么严重,相信我,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的合作愉快。”
蒋恺霆只盯着杯子,冷笑一声,“你必须要见到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那么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的,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很清楚,我是来谈工作的。”
蒋恺霆放下水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董事长,您请吩咐。”
康拉德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但是完全不需要这样,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你不应该如此情绪化,我们应该利益至上,不是吗
?”
“你说的对,鉴于你控股,鉴于我很忙,很多事情你可以全权做主,我可以写一份协议给你,你可以代表我来做任何决定,事实上我任何有悖于你的决定都施行不了。”
“我说过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康拉德神色有了轻微的变化,眉心微粗,丝丝倦怠袭来,他历经风雨,表情管理非常到位,字字句句依然中气十足,“我来是谈……”
他说着,蒋恺霆漫不经心的听着,在他说完后,他无所谓地说,“公司注册一应事宜,我委托律师全权办理,需要的资金我会按时打入公司账户,校址一类的大事,还请董事长全权定夺,我就不参与了。”
这不是康拉德想要的,不过想了想,他本身也志不在此,这不过是初步的试探,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他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强撑着说,“我们是强强联合,不是强带弱,更不是我拉你一把带你起家。”
蒋恺霆点头,“你说的都有道理,合约按照你的要求签了。”
康拉德脑子反应很灵敏,“蒋,不是按照我的要求签的,是我们各退一步的结果。”
“好,就算是各退一步,在那份合约里,你占尽优势,这
是事实,所以一切全权交由你决断,没有什么不好。”
“不……”康拉德靠着沙发背,打着哈欠流着泪,对面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这药果然好使。
水里的确有药,如果康拉德喝了,他会在最快的时间倒下,如果他不喝,从水杯散发出来的气体也会侵蚀着他,让他慢慢倒下。
从康拉德今晚约蒋恺霆开始,他就成了蒋恺霆案板上的羔羊,因为牛内来了。
蒋恺霆儒雅道,“不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你放心,一切我都会配合你,只是这个项目,我占股少,投资少,不会很上心而已,我的项目很多,每天要忙的事情更多,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到这个项目上,还请康拉德先生理解。”
康拉德抬手擦着眼泪,脑子里的意识逐渐消散,药物的作用下,他的精明理智早已消失殆尽,这时候竟没有想起给雷奥妮打个电话。
蒋恺霆若有若无地笑,“康拉德先生来华国人生地不熟,有些我能做到的比如人脉资源方面,我会尽力而为。”
康拉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微张着嘴巴,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