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恺霆根本就不正眼看他们一眼,“田岗葛路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们内部会议了,告辞。”
他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门口立刻进来两个人,用枪指向他的头。
蒋恺霆从容不迫,目光如炬,“这就是山和帮的待客之道?”
他说这话,一手挥开一个男人,“滚一边去。”
男人立刻凑到他面前,枪直抵他的太阳穴,“老大没发话,你是走不出这里的。”
蒋恺霆淡定地笑了笑,将手中未燃尽的香烟扔在地上,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是吗?只要我想离开,还没有人能够阻拦我。”
他手中的打火机,猛然射出两根针,分别射向两个人的太阳穴,针尖涂抹了药水,两个人瞬间倒地,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齐刷刷地起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蒋恺霆回头,微微一笑,“我可以走了吗?”
立刻有人质问,“康拉德,你没有搜身吗?”
康拉德擦着额头的冷汗,“他身上没有危险品,我特意悄悄检查的。”
田岗葛路哈哈一笑,容纳百川,包容万方,“蒋总,不要生气,我这些人没见过
市面,让你受惊了。”
蒋恺霆慢条斯理道,“受惊倒没有,意料之外却是真的。”
有人指着地上的人问,“他们怎么样了?”
蒋恺霆淡淡道,“拉出去喂狗吧。”
“你!”有人气的鼻子冒烟,“他们是老大的贴身护卫,你居然就这样杀了他们?”
“拦我的路,是什么人跟我有关系吗?”蒋恺霆一个厉色丢过去,“你想跟他一样?”
田岗葛路不发话,别人不敢真的对他动武,也都知道这是田岗葛路用尽计谋才搞到手的人。
田岗葛路拍了拍蒋恺霆的肩膀,“走,去我办公室谈。”
蒋恺霆跟随他的步子一起离开,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康拉德耷拉着脑袋,有人上前问他,“那不就是个商人吗?怎么跟我们一个路子?”
“哼,我真想直接打爆他的头,妈的,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够了,看不出老大的意思吗?他想给蒋恺霆一个下马威,但是蒋恺霆不吃他这一套,人家凭的是本事。”
康拉德懊恼的是,他真的从未发现蒋恺霆的这一面,除去他们共事的那段岁月,他以新的身份
接触他至今,他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吗?在南江市被两个小混混绑架就消失了很多天。
他这才明白,蒋恺霆在他面前一直都深藏不露,他起身就走,大家都知道他是田岗葛路的乘龙快婿,也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只能是嘴上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边闹哄哄着,那边田岗葛路和蒋恺霆在办公室友好交谈。
田岗葛路先是问候了他远行的辛苦,又肯定了他在欧洲的业绩,然后才缓缓步入正题,“你也看到了,山和帮内部关系千丝万缕,我很想给你一个高于他们的位置,但是唯恐他们人心不服,所以,我决定增加一个护法,从此山和帮五大护法,你们各自为政,大事共同商议,这样你们平起平坐,他们也没有资格管你,你只需要向我一个人汇报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我想让你负责华国方面的业务,主要是收拢一些可以为山和帮所用的人,以及帮助山和帮内部做一些特殊交易,这些利润可是很高的,不必你经营蒋氏集团的利润差,而且这是你个人的。”
蒋恺霆听到利益,这才抬头看他,“主要是什么交易?不会是白米分一类的吧,我可不做那些,华国查的严,掉脑袋的
事情我不干。”
“哈哈,你想多了不是,那样的事情也不能让你来做呀。”田岗葛路也不会放心一上来就交给他做这些机密的事情,不过是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尝到甜头,让他可以真正的融入山和帮,为山和帮服务。
现在是名曰加入,实则互相防范阶段。
两人交谈了两个小时,交谈的过程没有硝烟,尚算友好,蒋恺霆一直都是在争取自己的利益,要位置只不过是要利益的一个筹码。
而田岗葛路也表现的很大方和信任,最后二人握手言欢,各取所需。
后来,话锋一转,蒋恺霆又道,“我有个未婚妻,叫赵安琳,也是令千金的闺蜜,现在被绑架了不知道人在何方,想请老大能帮着找一找,毕竟我一介商人,也没有什么渠道去应对国际绑架。”
“这事我知道,雷奥妮已经派人去找了,和帮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把人找回来,不过我听说,对方是打着山和帮的名义?”
“是。”蒋恺霆一笑,“一开始我以为是山和帮,后来想到是借了山和帮的名义,所以什么人会打着山和帮的名义
?也许不仅是我的敌人,也是山和帮的敌人。”
“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讨论,接下来是你的欢迎宴会,你可必须要参加啊。”
后来田岗葛路叫了几大护法进来,说明了他对蒋恺霆的安排,老大做了决定,没人敢反对。
欢迎晚宴很是隆重,山和帮中层以上的人物,能来的都来了,有的人连康拉德也不认识,他在山和帮不多,负责的事情比较机密。
田岗葛路亲自为蒋恺霆介绍了所有的人,并拉着蒋恺霆坐在自己身边,对他亲昵有加,这是在为他树敌,让其他护法不能和他联合起来。
此刻是华国的早晨,席云渺在睡懒觉,睡梦中突然梦到儿子被绑架了,是被康拉德绑架的,那个男人面目狰狞的拿着一把刀子抵在席睿清的脖子上,小小的孩子哭喊着,“妈咪救我,妈咪救我……”
席云渺猛的惊醒,缓和了一会,去到儿子的房间。
只见席睿清好端端的坐在电脑前,整个人窝进宽大的椅子里,她舒了一口气,看到儿子没事就放心了。
她不经意间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一个人影,席云渺关上房门,走进去,“儿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