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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荒岛静谧而神秘,只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船上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众人在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以为又遇到了风浪,结果工作人员告知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亚格尼亚,位于西美洲沃斯山脉以东,科莫拉多河以南,这块区域不属于任何国家,是一片放逐的地区。
这个孤独而荒凉的岛屿,因为生存环境恶劣,孤零零的耸立在四面环海的位置,站在船上往下看去,一丝光线也无。
夜幕笼罩着整个甲板,大家慢吞吞的拖着行李箱,一阵寒风吹来,齐齐打了个寒颤,胆子小的女生差点吓得哭出了声。
“我们......可不可以等天亮了下船啊?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生存二十天吗?”
前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寒风吹来,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仅仅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就感受到了巨大的温差。
穿着单薄长裙的女孩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冷得直打哆嗦。
这一刻,众人心里都升起了一股未知的恐惧感,原来在游轮上的生活不是求生活动的开始,直到踏上这片土地,才意味着正式进入了公学展开的活动。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直面黑暗的森林,还是让人不安。
“我想回家,这地方好可怕!”一个女孩实在忍不住道。
“我也觉得,我们是不是被家族流放了。”
“听说这地方以前就是流放各国重刑犯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样看来我们也很像重刑犯呢。”
又有人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众人循声望去,牧莲生悠闲的走了出来,他的装扮一如既往的精致鲜艳,淡紫色的衬衫搭配脖颈上一条薰衣草色的丝巾,男人冷白色的脸庞,宛如一块无瑕的美玉。
他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好,不像是半夜惊醒的样子,“不知道我这样的人,在萧会长眼里要关几年?”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随之传来。
“如果是牧伯父在这里,应该会想把你关一辈子。”
“我们萧少爷看上去一本正经,真是好歹毒的一张嘴。”牧莲生闻言,脸色沉了:“你最好祈祷自己别玩脱了。”
“不管怎么样,我爸情妇肚子里的孽种还没出生,我现在仍然是牧家的唯一继承人,但反观你......”
他声音压低着,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你大哥才是萧伯父最偏爱的儿子,你要是在这里出了意外,你母亲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萧景润整身淡蓝色的户外服,干净又利落。
他率先下船,众人抱怨归抱怨,见萧景润离开,忙不迭的跟上。
一脚下去,踩到了细软的沙滩,便有人摔了个仰面朝天,嚷嚷着直喊救命。
这样的活动,何尝不是家族赋予他们的考验呢?
他们虽然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少爷小姐,但都是成长在多子多女的大家族里,还有兄弟姐妹的竞争,要想得到长辈们认可,那就必须要有出彩的一面。
“船上不是还有吃的吗,其实也没那么差,别多想了,咬咬牙就过去了。”有人安慰道。
然而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告知他们,船上的部分速食原本是准备给他们在岛上享用的,但是这十天里基本上都吃完了,学生们除了带走各自的行李,船上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拿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崩溃的尖叫声。
江稚月背着行李包,手上提着两个行李包。
顾兆野两手空空,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走在她旁边。
突然一阵风吹来,他戴在头上的棒球帽给吹掉了,顾兆野脸色当即不好了,江稚月便放下手中的行李,原路返回帮他把帽子找回来了。
顾兆野不悦,“脏了,不要了。”
江稚月:“来之前我告诉过你,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要佩戴针织帽,你不听劝。”
顾兆野看着她,偷偷凑到她耳边,“我们俩晚上睡一起取暖。”
江稚月深吸了口气,提着行李,兀自往前走。
顾兆野又和旁边的人说笑,凹凸不平的路很难走,学生们拖着几个大行李箱不便,就有不少人盯上了江稚月,让她帮忙拿行李。
不出意外,通通被顾兆野骂了一顿,他就懒懒的跟在江稚月身后,发现有人敢使唤她,便一脚踹过去。
楚君越看到这一幕,微微眯了下眼,林仙儿在指挥几个女生和周秀芝搬运行李,让楚君越也把行李交给她们。
楚君越没有理会,转头问楚君澈潜水的事,寒风吹来,楚君澈冷得直打哆嗦,打了个喷嚏,才慢吞吞道:“嗯啊,我带稚月去潜水了,她在船上待了这么多天,不是帮兆野哥做饭,就是学习,我没看过她参与集体活动。”
“她也才十八岁啊,干嘛活得那么小心翼翼,我想让她开心。”
“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楚君越眼中闪过一抹淡讽,他小看她了,能把顾兆野哄得团团转,要不是亲耳听到,还真想象不到在外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顾大少,居然会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
“她享受了顾家的物质条件,照顾兆野,就是她的职责。”楚君越淡淡道:“这份职责不限于日常生活中,还有生理上的,明白吗?”
楚君澈撇嘴,“那我也可以给她很多钱啊,为什么不能享受生理上的待遇?”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得到她,大不了我告诉顾夫人,等顾夫人把她送出国了,我再去找她。”
“哥哥与其操心我的事,不如多多考虑自己,要和不爱的女人生孩子,想想都觉得恐怖,哥哥赶紧找几个喜欢的女人养在外面吧。”
“林仙儿以前在国外玩得可花了,她就是馋哥哥的身子,像我馋稚月一样。”他笑嘻嘻的说,纯真乖巧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