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显微镜少女

“啊啊啊啊啊是骆予!!!骆予竟然是这一组的!”

“竟然有一天能听到骆予唱我最喜欢的歌”

“骆予后面的是陈泽,他们居然是一个小组的!”

“我最爱的两个!!!我的正主和墙头梦幻联动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次公演来的实在是太值了!没抢到票的姐妹估计要后悔死。”

“大家好!我是骆予,小组的队长兼c位。”话音刚落台下一阵尖叫。

台下的羽毛们纷纷拿出早有准备的蓝色灯牌,瞬间场下亮起来大半片蓝海。

“哇塞!好多粉丝,好羡慕啊”后台候场的练习生们被骆予粉丝的阵容震撼了。

“这比刚刚你的灯牌要多一半欸”胡漾凑到秦霄耳边小声揶揄。

胡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霄凌厉的眼神粘住了嘴。

秦霄看着后台屏幕上投送的画面,蓝色和紫色的灯牌交相辉映,两家灯牌终于又同框了,脑海中久远的记忆被重新唤醒。

曾经,紫色是自己的应援色,骆予的是他最喜欢的蓝色,而队长顾桉的应援色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是温暖的橙色。

那时候,顾桉还在,他们的团还在。

现在顾桉不在了,台下橙色的灯牌也不见了,只留下清冷的蓝紫色光,温暖的橙光再也找不到了。

“大家好,我是晨曦娱乐的练习生陈泽”接在骆予后面,陈泽有些紧张地开口做自我介绍。

“陈泽!看这里!!!”陈泽抬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条两米多长,绿得发光的横幅上面印着:今朝有酒今朝醉,i love 陈泽 every day。

陈泽震惊地呆住了,显然是没见过这种阵仗。

“咔嚓咔嚓咔嚓”唐甜甜踮着脚尖奋力地举起相机对着台上的陈泽疯狂拍照。

陈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粉丝应援,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镜头里,陈泽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微笑,渐渐荡漾,连着眼底都带着笑意。

“啊啊啊”唐甜甜尖叫着对准陈泽展露的笑容连着拍了好几张。

“大家好!我是盛音娱乐的陆怀峰,请大家多多支持!。”

“大家好,我是星河娱乐的樊泽旭!希望大家为我们a组投票!”

“全民制作人们大家好!我是世悦文化的楚凡。”

“看来这一组的呼声很高啊!”等台下的观众稍微冷静了些沈俊才开口出声。

“现在就让我们有请大家期待已久的a组练习生带来《好想爱这个世界啊》的舞台。”沈俊话音刚落,台下又是一阵尖叫。

演出开始,灯光彻底暗了下去,一片漆黑,让人看不见舞台上的身影。

“抱着沙发 睡眼昏花 凌乱头发”

“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

“屋檐角下 排着乌鸦 密密麻麻”

“被压抑的情绪不知如何表达”

骆予在分配歌词的时候把第一段交给了陈泽。

灯光组打的光束将陈泽笼罩其中,映入观众眼帘的是一道落寞的身影。

陈泽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头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揉乱了。

平时站着身高腿长的陈泽此刻缩在舞台一角显得整个人孤单又无助。

镜头拉近,陈泽的身影被投放在一旁大屏幕上。

巨大的荧幕无限放大了陈泽的微表情。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陈泽已经将自己完全投入到歌曲的情绪中。

陈泽就像是抑郁的孤独体,演绎的情绪感染到现场的每一位观众。

“好想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我好心疼看着崽崽这个样子”

………

“想过离开”

“以这种方式存在”

骆予静静地站在那儿,平时挺直的背此刻弯了下来就仿佛他一直以来的骄傲被彻底放下了。

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舞蹈动作,就在那儿站着,就执着话筒轻声唱着,大家从歌声中感受到演唱者或许有那么一刻的绝望。

场下一片沉默,就连举在手上的应援也缓缓放了下来。

羽毛们红了眼睛,小声啜泣着。

而骆予这一刻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在诠释这首歌,他借着这首歌释放出压抑在自己心底已久的情绪。

在悲观的世界里努力的乐观地面对,被压抑的情绪始终不知道如何表达。

“接下来轮到b组练习生们上台,请a组的练习生退出舞台于一旁稍作等待!”沈俊也被拉入了歌的情绪,a组表演结束了好一会儿,他才举起话筒重新回到台上主持。

“你没事吧?”下了舞台骆予的情绪还没有抽离出来,陈泽注意到。

“没事”骆予摇了摇头,在观众看不见的地方瘫坐了下来。

“欸!你…”陈泽伸出臂弯揽起骆予稳住他的身子。

“骆予你没事吧?”

“怎么了?”

楚凡和樊泽旭看到骆予的状态连忙上前帮着陈泽一起扶。

“我缓一下就行,不用担心”几人搀扶着骆予靠在椅子上坐下。

“骆予你的杯子在哪儿?我去给你倒点热水”在楚凡看来,热水是万能的。

“不用麻烦,马上b组表演结束我们就要上台了,我真没事!”怕大家不相信骆予展着双臂站起身来转了一圈。

“行行行,那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把着骆予的肩,陈泽将他重新又按回到椅子上坐着。

台下,黄雅雯也不抬头看b组的舞台而是低着头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

骆予的身影熟悉而陌生,身上宽松的黑衣黑裤,就像是和以前发在微博的练习室视频一样,穿得简单随性。

照片上骆予一只手握着麦克风,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欸?”黄雅雯像是发现了什么,局部放大了骆予垂在身侧的手。

“这…这是伤疤吗?”黄雅雯凑近了去看。

少年的手指修长,骨节泛着冷白,如果不是拳背上浅浅细碎的伤疤存在,他的手绝对称得上是完美。

“之前骆予手上也有吗?”黄雅雯努力回忆着,最后得出来的答案是没有。

作为骆予的站姐,黄雅雯同时也具备着显微镜少女的特性。如果放在之前,别说现在手上的伤疤,哪怕是骆予手指甲边有倒刺自己都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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