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芊笑得小狐狸似的狡黠,偏偏宁离歌看着那笑容,心中暖洋洋的。
真好,爹爹找到了失散的亲人!
虽然有些人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们这些后人就像被吹散的蒲公英的种子。
在各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然后冥冥中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又聚到了一起。
“芊芊,其实我一直都拿你当妹妹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宁离歌的笑容虽然淡淡的,但是那是从心底洋溢出来的快乐。
知道自己是她的哥哥之后,宁离歌除了开心,忽然如释重负。
嗯,她是他的妹妹,只能是妹妹。
这样……也好!
他可以光明磊落的对她好,再也不用避讳他人的目光。
宁离歌非常期待南宫家的事情早一日能够水落石出。
那个时候,他可以宠着她、爱护她,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洛芊芊笑容明朗:“是啊,我不是一直都叫你哥哥的吗?”
可是,她的哥哥都有些清冷。
他跟洛冰河一样都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同样是冷峻,气质却截然不同。
洛冰河十几岁的时候就跟随洛风云在军中历练,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宁离歌随师清修,颇有些清心寡欲,身上更多的是飘然出尘的仙人之姿。
不过,他们对她都是极好的。
她由衷的发出一声喟叹:“我的哥哥们都长得这般玉树临风,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一句话说的屋子里的四个男人都笑了起来,眼底一片柔和。
“哎呦,难怪我们家相公和离歌都对你赞不绝口呢,就是珊珊对你也喜欢的不得了。敢情你这丫头的嘴巴是抹了一层蜜啊,说出来的话甜死人。”宁馨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丫头,可惜名花有主了。
“跟你妹妹学着点儿。”洛风云和南宫云霄异口同声的说。
洛冰河和宁离歌相视一笑,这个,是学不来的。
宁哲一家悄悄的离开了忠王府,谜团一日没有揭开,他们就只能用原来的身份。
洛芊芊立即修书,请白卫林前来。
南宫云霄早一日恢复记忆,就很有可能早一日找到当年的凶手。
林曼云回到自己的房间,掩了房门,一个人哭了笑,笑了哭。
二小姐若是能够等到跟公子团圆的一刻,该多好啊!
南宫家后继有人了,这足矣告慰含恨而逝小姐和老爷了。
只是,她们家大小姐呢?
她当年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走,公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老爷也不至于早早离世。
有他们在,沈氏也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的谋害二小姐。
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详细,只知道大小姐跟老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然后在一个夜晚,不告而别了。
当然南宫家对外可不是这个说辞,不久之后,云霄公子也离开了江南,再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什么时候,大小姐也会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希望她,比二小姐和公子都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吧,南宫家再也不要出现任何悲惨凄凉的事情了。
宁哲的情绪多少有些焦躁,宁馨儿就拉着他在京城四处游玩儿。
没几日他渐渐的安静下来,越来越喜欢跟宁馨儿享受山水之间的快乐。
两个人整日的形影不离,宛若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宁离歌每日早出晚归,他甚至觉得自己住在这里太碍眼了。
爹娘生他们兄妹干什么呢?他们有彼此就足够了!
想起宁珊珊的抱怨,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为这丫头了。
若是她知道了这世上多了几个亲人,也会特别开心的。
凭他的身份,想与宁离歌交往的权贵大有人在。
只是他为人低调,连来京城都是悄无声息的。
知道他行踪的并不多。
但是,百里逸辰恰恰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他每日都往忠王府去么?”百里逸辰问道。
冷枫点点头,王爷送了两名女侍卫给郡主,他们想知道洛家的事情太容易了。
“既然是天机门的人,就老老实实在紫云观修行好了,总也进京做什么?”百里逸辰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听说是为着他父亲治病而来的。”冷枫回到。
百里逸辰揉了揉眼角儿,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病人啊?
而且,他的女人,似乎比太医还要忙碌一些。
这丫头也是奇怪,明明很爱银子,偏偏对待她的病人不仅细心热情,还特别的大方。
白送药材的事情,时有发生。
“本王今日身体不爽……”
“王爷,属下这就传太医去。”冷枫没等他话说完,急匆匆的要往外走。
最近主子连日操劳,夜晚还要勤奋练功,莫非是累着了?
“站住!”百里逸辰一声轻喝。
这冷枫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一点的蠢。
“本王不看太医。”百里逸辰微微恼怒起来。
“王爷,属下一时之间可哪里再给您寻更好的大夫呢?白神医又不在天启。”
冷枫愁眉苦脸的说。
百里逸辰真想把手里的茶杯砸过去,从前没发现他这么蠢啊!
看着主子黑下来的面孔,冷枫忽然福至心灵,抚掌笑道:“属下真是糊涂了,咱们眼前就有一位誉满京城的名医啊!王爷,要不,您亲自往忠王府走一趟?郡主实在是忙的分身乏术。”
百里逸辰面色稍霁,总算还没蠢到家。
“备车。”他轻轻咳嗽了几声。
没良心的丫头,这么久不见了,怕是把他都给忘了吧?
忠王府怎么不再闹出点儿什么乱子来呢,那样她就会来求自己了。
冷枫明白了,王爷这病只有芊芊郡主能治。
他怕是犯了相思,而他们未来的王妃才是解药。
也是奇怪了,之前两个人见面几乎要吵翻天的,什么时候开始主子变得这样多情了?
百里逸辰缓步踱进了药房,今日病人不多,她正跟身边的男子热络的说笑着。
齐王觉得,他的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