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恩怨,引起了地方的不安宁。
抢劫富贾乡绅和劫走官银多地频发,事情已经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百里逸清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这件事就不是一人所为,而是某个帮派有组织有计划的在行动。
他暗暗的替师哥萧震抱打不平,这都离京多年了,萧盟主几乎都与绿林道上断绝了来往,这是谁还在给他找不自在,栽赃陷害烈焰盟啊?
等他揪出了罪魁祸首,一定要活活打死那混蛋。
豫王殿下真不知道,是他随口的一句话,害的萧震有口难言。
京城和扬州府的分舵都迅速行动起来,绥远侯府难免多了一些来来往往的人。
萧震那铁血的作风当年就令人望而生畏,得罪了一些官员。
现在他一朝封侯,更是引来了多少人的羡慕与嫉恨。
暗中盯着萧家的人,也不少。
当烈焰盟、萧震这些字眼儿频繁的出现,就难免有人心生疑惑。
毕竟烈焰盟逐渐退出江湖的时候,正是萧震在朝堂声名鹊起的时候。
烈焰盟大肆打家劫舍的时候,又是他回到京城之后的事情。
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本来萧震已经奉皇命暗中调查这个案子,但是时间仓促,他还没找到突破口儿呢,就有人开始窥探他的反应了。
这一天刚下朝,还没走出大殿,刑部一位官员就走到他的面前,一拱手笑道:“萧侯爷,说来也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烈焰盟首领跟您同名同姓啊!”
萧震直接脸色一沉:“你有话直说,本侯爷不喜欢兜圈子。”
那位陈大人在刑部多年,至今连个侍郎都没熬上。
他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只是时运不济,没有展现能力的机会。
一想到曾经的刑部尚书不过就凭着救过皇上那点儿功绩,在朝堂上耀武扬威,他就感叹命运不公。
好嘛,现在更不公了,他在仙瀛天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着,没有半点儿约束,过了十年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刚一回京,还封侯了!
这可是需要对朝廷有大功的,他萧震凭什么?
不服啊,不服!
好容易抓到了这么一个恶心他的机会,陈大人就不肯轻易放过了。
“嘿嘿嘿,萧侯爷,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都说您跟那个盟主就是一个人呢!不知道,是也不是呢?”
萧震冷冷的斜睨他一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能给本侯爷定罪呢,还是能给那位盟主定罪?”
那人一滞,是不是的,萧震都比他前程远大。
“嘿嘿嘿,卑职只是羡慕萧侯爷福大命大造化大,因为与咱们皇上交情莫逆,初入朝堂就威风八面。现如今啊,又因为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又做了侯爷。您说的对,这是不是的有什么关系?谁敢治您的罪,哪有杀您的刀啊?”
他摇头晃脑,讥讽的说道。
这话说的实在不中听,南宫离歌一皱眉:“陈大人,这话就过了。萧侯爷在刑部的时候,可办过一件冤假错案?”
陈大人轻声嘀咕着:“自然是没有的,但是谁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些人被屈打成招啊?”
毕竟萧震以铁血手段闻名。
“那他在仙瀛为皇上安稳一方,这可是首功一件啊!”南宫离歌为人不是那么锋芒毕露,更喜欢据理力争。
“皇上打下的江山,随便去个人就能守得住。”陈大人很是不屑的说道。
他享了十几年的福啊!
萧震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腕子,微微一用力,陈大人头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怎么,萧侯爷要随意打杀朝廷命官吗?”他色厉内荏的问道。
萧震冷笑一声:“本侯爷是觉得你过得太安逸了,明日早朝我会上奏一本,陈大人也去仙瀛享享福才好。”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陈大人叫了起来。
要是外放到别的地方,他倒不反对。
仙瀛,路途遥远,那里的人,好像也有些野蛮,他才不去呢!
文远笑着一拍他的肩膀:“去吧,干好了,皇上会对你进行嘉奖的。若是你的女儿也生的花容月貌,说不定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你们,你们都沾亲带故,自然要向着萧侯爷的。”陈大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些人可有什么真本事呢?不过都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才获得了显赫的地位。
自己,可是凭真才实学走到今天的。
萧震这个气啊,他真没想仗势欺人的。
但是他跟皇上关系好,萧晚晴跟伟煜有了婚约,这都是事实。
要不,他请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