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逸辰修长的手指划过洛芊芊的俏脸,她的泪是热的,人也是有温度的。
一切都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她说的那些事情很诡异。
未来的一天,他会跟她一起慢慢变老,会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会……
但是, 她说的未来遥远到他无法想象,也无法企及。
“你,还想着回去?”他问道,两只铁臂几乎要箍断了她的腰。
她是照耀进他生命里的一束光,他怕哪一天她真的会消失不见了。
“想有什么用?也许再也回不去了。”洛芊芊闷声说道。
唉,她又没有时光穿梭机,可以自由往返。
“那就好。”百里逸辰竟然低声笑了起来。
“你不嫌弃我?”洛芊芊抬起朦胧的泪眼。
百里逸辰的眼神儿里有了几分鄙夷,“嫌弃,非常的嫌弃。一想到你无耻又没见识的样子,我就打心眼儿里瞧不上你。哼,要不是你死缠烂打的,本王才不要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
洛芊芊瞪着眼睛鼓着两腮看着他,最后自己绷不住先笑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们的初见,一点儿都不友好。
“好,我这就离开你,我走,我再也不缠着你了。”洛芊芊作势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不过是口头上讨几句便宜,他可是实打实的把自己吃干抹净了啊!
到底谁更无耻?
看着女人有些炸毛的样子,百里逸辰又是好笑又有些心慌。
他知道洛芊芊是有多不安分,数次想脱离他的掌控。
生气归生气,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不要说是天启,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她抓回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是回到那个他一无所知的世界里,他可怎么办?
“其实,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儿,我喜欢着呢!”
百里逸辰好听的声音伴随着热浪一般的气息,顺着她的耳朵,滑进了她的脖颈,钻进了她的心扉。
等洛芊芊清醒过来的时候,幔帐低垂,他们已经成了交颈的鸳鸯,自己又被他吃得渣儿都不剩了。
这个凑表脸的,都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还一次又一次的诱拐她。
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她还要不要见人啊?
“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不要说给别人听了。”
百里逸辰意犹未尽的在她娇艳的唇上啄了一口。
她的味道永远是那么清新美好,让清冷如斯的他都日渐变的贪婪。
“我跟谁说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洛芊芊一边说,一边无奈的看着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幸亏天气转凉,她可以穿高领的衣服遮掩一下了。
唉,这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
百里逸辰一头的黑线,想什么呢?谁让她说这个了?这样的事情,还能昭告天下?
“我是说你借尸还魂的事情,千万不要给别人知道了。否则,是要惹来大麻烦的。”
百里逸辰蹙着眉心儿,不能让世人再有诋毁她的借口。
洛芊芊捂着眼睛,好丢脸有没有?
这百里逸辰的思想怎么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跳脱?
一下子就从耳鬓厮磨、儿女情长转换到这个话题上?
“外人自然不会去说的。”她低声说道。
“除了我,谁都不能说。”百里逸辰严肃的说道。
她的亲人都十分疼爱和呵护洛芊芊,但是那是因为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血脉深情。
一旦他们知道了,真正的洛芊芊已经香消玉殒了,一定会悲痛异常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这样奇异的事情的,他爱她,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
他们爱她,因为她是洛家的女儿,跟每个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听了这一番话,洛芊芊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他冷静睿智,分析的合情合理。
亲情与爱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靠血缘维持,一个是要全身心的爱意来支撑。
你很难说哪一个更伟大,哪一个更纯粹。
但洛芊芊知道自己是贪心的,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呢,她两个都想要。
洛芊芊催他起身:“你不是还有客人吗?不怕人家说你重色轻友?”
提起墨青衣,洛芊芊就想笑。
“见了你,赶他他不会走了。”百里逸辰揽过洛芊芊,继续跟她温存。
多日不见,他真想她啊!
洛芊芊一下子捧住了俏脸,惊恐的问道:“他不会觊觎我的美色吧?”
呜呜,她不要被这样的人给惦记上。
百里逸辰低声笑起来,难怪洛芊芊会怀疑墨青衣也是那个什么穿过来的,两个人还真是有些共同之处的。
“他敢?”百里逸辰哂然一笑。
敢觊觎他的女人?除非是嫌命长了。
“但是他会缠着你,想方设法的做出你说的那些东西来。”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洛芊芊立刻欢欣雀跃起来,如果真的能,那该多好啊!
这里的生产力太落后了,如果他们通力合作,是可以极大的改善这里的生活条件的。
“逸辰,如果墨青衣真的那么能干,许多事情都可以事半功倍的,会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的。”
洛芊芊兴奋的说道。
百里逸辰眉头锁了起来,这节省物力自然是好的,可是那么多人闲下来干什么去?
洛芊芊翻着眼睛看他,他也有这么蠢笨如牛的时候?
百里逸辰要墨青衣做的只是提高他手下那些人的战斗力,而洛芊芊想的是却是天下。
这小女人,有着大胸怀呢!
不过,眼下他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墨青衣的帮助。
既然已经知道了花玉芳的真实身份,这个女人就不能留着她继续祸乱内宫了。
谋害母妃和他的虽然未必是同一个人,但是花玉芳是难辞其咎的。
洛芊芊也很是赞同,她在宫里,就是一颗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她在一日,黎贵妃就有着一日的危险。
谁知道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下一本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止?
她的画皮,是应该被揭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