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丫头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聪明伶俐(当然,在外人的眼里就是狡诈、顽劣),在一些事情上,能给出不同的意见。
而且她对冷子涵很好,自己的主意被采纳了,为 人拥护,是哥哥的功劳,只不过私下里宰人却一点儿都不手软,真金白银笑纳囊中。
哥哥为名她为利,各取所需嘛!
她在宫中怎么胡闹,冷子涵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十五岁了,再忍忍,她不会真的一辈子都在自己面前晃荡的。
如果,如果一年后她还嫁不出去,他决定要与他国联姻了,让这丫头祸害别人去吧!
到了异国他乡,没有了父母的宠溺和他的纵容,或许她会收敛一些。
不过细细一想,他又开始犯愁了。他与四国的皇子都有交往,除了北漠之外,那几位太子、王爷都心有所属了。
花倾颜是伤心人别有怀抱,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他的妹妹可不是治病的良药,不把人气死都烧高香了。
花倾城……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若是凑到了一起,怕是天下都永无宁日了。
唉,想找一个匹配的人,怎么就这么难?
他那一对儿无良的父母,家国都能两抛开,好在留下来的还不是乱摊子,他收拾起来,没那么费力气。
可是现在,难题又来了。父皇一道口谕传了下来,蚕丝不许卖给外地的客商了。
冷子涵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西滨世代种桑养蚕,蚕丝一直销往各国。这不卖给外地人,本乡本土的,家里谁缺啊?
父皇老糊涂了?不对啊,四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如日中天的好时候,而且他能带着母后走遍西滨的每一寸角落,就说明体力和精力都不是一般的好。
口谕是传给他的,颁布命令的却是他冷子涵,被百姓不理解,挨骂的也会是他。
冷太子欲哭无泪啊,他就是一只替罪羊。羊还能不甘心“咩咩”叫几声呢,他不行,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唉,亲爹亲娘亲妹子啊,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好在长姐还是正常的,不过只能给他提供精神上的支持了。
冷子晴看到他愁眉不展的,就拿手指去戳他的眉心,直到蹙起的疙瘩消失为止。
“本来就长得丑,再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有人肯嫁你才怪。”长乐公主无比嫌弃的看着自家哥哥。
冷子涵恨不得一口咬掉她的手指头,他丑?还是她瞎啊?
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她之后就更不好了。
“我比你都好看,你嫁不出去才是真的。”冷子涵也反唇相讥。
冷子晴撇撇嘴,作势就要哭。
冷子涵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直到小丫头憋得透不过气来,真的要晕死过去才缓缓的放手。
“你别给我来这套,父皇母后都不在,真哭晕了,都不会有人救你的。大家难得消停片刻,巴不得你永远不醒才好呢!”
冷子涵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丫头再不压制一下,要上天。
冷子晴:“……”
她混得那么惨吗?好像是哎!她安静了,这西滨的皇宫也安静了。她闹腾起来,整个皇宫都喧嚣起来。
“哼,本来还想着帮你出主意度过难关的,但是现在你惹我不开心了,我帮不到你了。”冷子晴知道他是遇到麻烦了,明目张胆的开始要挟哥哥。
她不开心了,这病药石无解,要很多很多银子才能治好。
“这件事情,是父皇的旨意,你帮不到我的。”冷子涵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也没指望妹妹真的有什么好主意。
为人臣为人子,他只能遵命从事。
冷子晴眼睛“滴溜溜”一转,沉思片刻,就笑了起来,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是暂时不卖,又不是永远不卖。”她虽然也不知道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并没有觉得太为难。
“暂时是多久?若是百姓利益受损,来年他们会缩小种植规模的。”冷子涵担心的是这个。
冷子晴直翻眼睛:“你是不是傻啊?父皇只说不外卖,我们自己人买了奇就可以了。”
冷子涵轻轻拍了她一巴掌:“本地人谁会要?”
家家户户都是大量存货的。
“当地官府啊,然后上缴,全部掌握在我们手里,到时候,价格就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了。”
那些外地客商,再想买蚕丝,就要走他们的门路了。
“我们?”冷子涵愣住了。
他很闲的吗?这种事情,也要他亲自过问?
“对啊,这样对百姓不会造成任何利益上的伤害,而且,等父皇的禁令一撤销,我们是可以赚上一笔的。我要不是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银,自己奇=就吃独食儿了。”
冷子晴大大方方的说。冷子涵嘴角一抽,她,还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