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出尘折腾人很有一套,对这种丧尽天良的恶贼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那人还在哭爹喊娘呢,他哈腰抓了起来,跟扔破抹布似的,随手撇了出去。
“扑通”,那人被甩到院子里,摔得骨头都要散架子了。
这谁家的姑娘啊,怎么这么野蛮,诅咒她一辈子都嫁不出。
贼人被欺负惨了,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句出出气。
不过这人有点儿功夫,也有股子狠劲儿。知道落在别人手里,肯定是没好了。他强忍疼痛,咬着牙爬了起来,试着提了提气,功力还没被废。
做贼的一般轻功都好,为的就是失手好逃跑。
他吸了一口气,脚尖儿一点地,刚想逃跑,就听到一声脆响,他右腿一疼,又跌坐在地上。
“你个死娘们儿还有完没完了?”他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气得破口大骂。
白出尘慢慢悠悠还没晃出来呢,伟煜一身寒气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一抬头,看到了一个剑眉星眸,俊得他无法形容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他。
这人好看是真好看,但是气势逼人,虽然是秋天,但是他身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一双乌黑璀璨的眼睛,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犹如两把利剑,放着寒光。
那贼吓得牢牢的闭紧了嘴巴,这个可比屋子里那个姑娘还吓人。
这么一座普普通通的客栈,住的都是什么奇人异士?
“公子,饶命啊!”他战战兢兢地求饶。
白出尘这个时候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伟煜问了一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站在院子里干什么?”
这声音也惊醒了冷沐阳,他提着刀也出来了,只是他来晚一步,打斗已经结束了。
他很干脆的上前一步,把大刀横再那人的脖子上,大声说道:“好你个恶贼,我宰了你。”
白出尘伸手把他扒拉到一旁,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会捡现成的便宜呢?”
伟煜好歹还拦住了贼人,这冷沐阳可好,大刀一抡,他就成了杀贼的英雄?!
“留着他干什么?继续为非作歹?”冷沐阳不解的问道。
白出尘笑了起来:“他都做不成男人了,还能祸害谁去?我们不能随意杀人,送交官府吧!”
冷沐阳看了看伟煜,嘀咕一声:“有这个必要吗?”
这个岛上有谁能大得过他们太子去?
他们争执着呢,灯光一亮,客栈的老板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几位客官,是不是遇到了偷人财物的盗贼?官府的人追踪贼人到此,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损失吗?”老板很客气的问道。
冷沐阳踩着那贼人笑道:“遇到我们,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儿。喏,抓到了恶行累累的采花贼,是直接弄死啊,还是明日处以极刑?”
那贼要哭出来了,这有什么区别?
只是他一抬头,看到了那身着官府的人,就露出了一丝喜色。
“大人,我是冤枉的。他们肆意污蔑我,几个人合伙儿打我一个。咱们仙瀛人可不能被这些外来人给欺负了啊,您得为我做主啊!”
他顺嘴胡说八道。
冷沐阳的脾气可不大好,合伙儿打他,自己好像没有啊!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就别客气了。
他一扬手,“噼噼啪啪”几个耳光打得那贼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你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少女,本来就人人得而诛之,打死你有什么稀奇?”冷沐阳理直气壮的问道。
白出尘看着那个年轻的大人却是一愣:“岩温公子?”
他好像担任的是闲职啊,怎么也办案子?
岩温笑着抱拳:“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是这样,今夜我与朋友小聚,回来的有些晚了。路上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跟踪至此。
只是,我多喝了几杯,脚程慢了,被他甩开了。我也是听到打斗的声音,才断定他潜入了客栈。怎么,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采花贼,是轻薄姑娘了吗?”
冷沐阳背过脸儿偷笑,这姑娘是假的,有断袖之癖的人才能轻薄得了。
而且他医毒双修,能得逞,可是有点儿难度啊!
白出尘笑了笑:“他想得美!本姑娘一根手指就能打趴下他。行了,既然你来了,这人就交给你吧,一定要严惩不贷啊!”
岩温连连点头:“审问明白之后,本官定当按照律法惩处。白姑娘,这位就是金鳞帮的少主吧?”
他的一双眼睛落在伟煜身上。
伟煜一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