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拧着眉头,还真有那么几分像,
男人个子高高的,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绝对是个美男子,只是神情冷肃。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软段子衣裤,手里拎着把长剑,更凭添了几分威武。
小男孩儿也是一袭白衫,唇红齿白,星眸幽深,薄唇抿成了一道线。
在距离竹林十米左右的地方,他们停住了脚步,都眯着眼睛打量齐美蓉。
齐美蓉心中一喜,早就听说皇上是天启出了名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要说他有这么高贵的身份,只要不是门户太低的公子,她也会喜欢的。
在这两个人的注视下,齐美蓉的身子和脸都逐渐燥热起来,一颗心也如同鹿撞,“砰砰”的跳了起来。
她伸手整理了衣衫,又理了理云鬓,这才上前几步,屈身万福:“武安侯之女齐美蓉叩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伟煜走了过来,慢吞吞的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知道本宫?”
齐美蓉偷眼打量他,直觉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娃娃比潇潇难对付多了。
几岁的孩子,却这样老成的做派,想来是个心机深沉的。
“臣女也是猜测。”齐美蓉微垂着头。
皇上怎么不说话呢?
“皇上,臣女出来赏景,无意冲撞圣驾,还请恕罪。”她再次拜了下去。
要是皇上能亲手搀扶她起来,那该多好啊!
她稳住身子,保持着恭谨的姿势。
白衣男子却后退了几步,皱眉说道:“姑娘请起,你认错人了。”
齐美蓉抬起头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在皇宫里随意拿着利剑,跟太子这般亲密,身后还有随行的侍卫和太监,不是皇上又能是谁?
“舅舅,我父皇今天似乎不会来了,伟煜还想看你们对剑呢!唉,只好改日了。这练武和读书一样,不都是不能一日曝十日寒的吗?他今儿怎么没来?”伟煜拉着洛冰河的手,仰脸问道。
舅舅?
齐美蓉一下子面红过耳,敢情是靖远侯?
哎呀,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可是,他担负着护卫皇宫的责任,又与太子是舅甥,长得有几分相似,举止亲密,不知道内情的人都难免会认错的吧?
“太子殿下、靖远侯,我,我就不在此打扰了,臣女告退。”她匆匆道别,逃也似的离开了。
直到她走远了,洛冰河才摇摇头:“就这么一个女人,也值得你要舅舅帮忙?你也太小看你母后了,不过,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她知道了,会高兴的。”
见了真佛再烧香,这道理她都不明白?
进宫这么久了,打听了皇上的行踪,却不知道问清长相吗?
被两个孩子耍得团团转,就这脑子能斗过她妹子?
做梦去吧!
伟煜无奈的说道:“都是潇潇的主意,不过今日我们两个演了这一场戏,她更认定父皇早晚会出现在这里的。这样的天气,她又穿得单薄,只要她不收了不该有的心思,离病倒也就不远了。”
洛冰河低头看着这个孩子,潇潇只是狡黠,想让齐美蓉知难而退,但是伟煜这一手更厉害,直接想给她一点儿教训。
若是在宫里病了,芊芊有孕在身,留着这么个人,一是怕会过了病气,二是不吉利。
这翠微宫她就住不长久了。
幸好这是自己的亲外甥,否则洛家就要再次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
星河,还有嘉俊,两个人的心眼儿加一起都没有这一个多。
也是,两个那么精明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就应该成精的。
到了傍晚,天气有些寒凉。洛冰河抱起伟煜,大步向他的宫殿走去。
他可是不能生病的。
“舅舅,我该想个什么办法让她每天都能前来呢?”伟煜有几分担心的问。
“自己想。”洛冰河不想把精力用来对付一个女人,她不配。
伟煜忽然就笑了:“一日把见她就一日不死心,我什么都不用做的,舅舅,你说她若是病了,是应该请太医呢,还是由我母后给她诊脉呢?”
洛冰河失笑:“或许人家身强体健呢。”
伟煜皱皱小鼻子,就那风一吹就要倒的身板儿还不如潇潇呢!
唉,他现在就希望母后肚子里的是个弟弟,妹妹太麻烦了,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