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楼心疼坏了,大手握住了她的柔荑,粗粝的茧子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连声说道:“云瑶,不怪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身份的。”
若是当年他以北漠安宁侯的身份,正大光明的上门求亲,南宫家主大概不会连面儿都不肯见的,他和云瑶也会成为恩爱夫妻。
但是年少轻狂,是大多数人都会犯下的错。何况那个时候,他声名鹊起,是天下皆知的战神。
他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与功名利禄都无关的,就你看我入眼,我看你入心,一见钟情、至死不渝的。
他在钟灵毓秀的江南,邂逅了才貌双全的云瑶,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没有什么惊才绝艳,只是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两个人都心荡神摇,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认定了彼此。
爱未结、情已牵,揽尽春风皆笑意。
她不问他的出身,他也未曾问她的门第,两个人情牵意动,一眼就是万年。
人生的幸运有两次就足够了,一次是茫茫人海遇到你,一次是无惧风雨陪伴你。
所以那个晨曦微明的早晨,他看到素衣而来的云瑶,听了她的问话,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了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抱了她。
有了她,他连这个世界都可以不要,还在乎什么嫁妆呢?
多年以后,他也偶尔试探着问起她的家事,云瑶却总是一声长叹,垂落漂亮的睫羽,掩盖无尽的心事。
她的爹爹是骄傲的,花玉楼更是的骄傲的,不被看好和祝福的婚姻,她该从中如何斡旋?
何况,爹爹和南宫家已经容不下她了啊!
看着同样痛心疾首的父母,花倾城却眸光微闪,缓缓的说道:“父王和母妃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错误归咎于自己呢?不要以为南宫差点儿家破人亡,是你们害的。如果母妃继续留在南宫世家,谁知道她是不是下一个被沈浩然那老匹夫算计的呢?”
也许母妃的远嫁,不过是恰好逃过了一场劫难呢!
有他在,至少在为南宫家报仇雪恨的时候,他能让那老匹夫肠子都悔青了。
“对,倾城这话言之有理。”花玉楼精神一震,这可比什么安慰都管用。
毕竟那人在暗处算计南宫家不是一天两天了。
南宫云瑶一阵失神,细细一想,儿子这话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只是她这心里还是特别难过。
在某种程度上,她感觉自己做了那老贼的帮凶,给了他可乘之机。
“如果可能,我宁愿选择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南宫云瑶还是于心不安。
花倾城一笑:“母妃不必如此,那老贼的胃口大着呢,他要的不止是南宫家分崩离析,他想吞并这天下。”
花玉楼眼睛如同鹰隼一样锐利:“他当本王是死人吗?有我在,这北漠他休想染指分毫。”
花倾城点头,那老儿想有些痴心妄想了,不要说天启的齐王就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儿,那君千羽和冷子涵又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南昭他只认识墨言,但是他们跟东陵和西滨都是姻亲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南宫云瑶这才慢慢好过一点儿,是的,上天放过了她,是因为南宫家命不该绝,气数未尽。
“玉楼,你要帮我爹爹和妹妹报仇啊!”云瑶垂泪。
她的妹妹,竟然在绮年玉貌的年纪失去了鲜活的生命,这令她尤为心痛。
花玉楼重重的点头,与南宫家为敌,就是与他花玉楼为敌。不管老爷子承不承认,他都是南宫家的娇客,没有岳家受害,他袖手旁观的道理。
“倾城,那块玉佩呢?”南宫云瑶从来不知道,她曾经随身携带的玉佩竟然隐藏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在我房里,我是想还给离歌的,可是他对这天下没有丝毫的兴趣。”花倾城轻叹。
如果世界上多一些宁离歌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纷争啊?
“你说另一块儿在花倾峰的身上?”花玉楼还真是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
他祖上,那么不要脸的吗?
唉,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行的正走的端,忽然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了啊!
“是,这个一定要找回来,他那样的人,是不配拥有这样的宝物的。”花倾城说起来,就一脸的厌烦。
花玉楼沉默下去,真是奇怪,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这位前太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他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有一点花倾城说的很对,这样狼子野心的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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