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急的松开了两只手,又伸了一根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竟然连一丝热气都感觉不到,冷子晴害怕了,不住的摇晃着他的身体,焦急的呼唤着:“宁离歌,宁离歌,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
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冷子晴又怕又急。
难道他昨晚太累了?哎呀,那她不成了赵合德吗?这可冤枉死了,她,什么都没做啊,是他自己胡闹的。
也不是,她陪着来的,这种事情,一个人闹有什么意思?
“云苏,快,快叫人来。”冷子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可就没有主张了。
这种事情真的能死人?
丢人丢到家了啊!
“啊······”一个极轻极轻的声音,冷子晴却如闻天籁,刚想扑过去,又怕压坏了他,只好眼巴巴的等着他睁开眼睛。
宁离歌缓缓的,缓缓的睁开了狭长的凤眸,茫然的问道:“我怎么了?”
冷子晴一巴掌拍过去,却硬生生的在他脸前停住了。
“你这身子骨儿不行啊!”她很奇怪,昨夜生龙活虎的那个人不是他吗?
宁离歌:“······”
她好像一直在嫌弃自己。
想说两句涎皮赖脸的话,可是宁离歌发现有些事情只适合在黑夜的时候做,有些话也只适合在黑夜说。
白天,他只能做那个清冷的宁离歌。
“叫人进来服侍你梳洗吧,我先走了。”说着话,宁离歌推开了后窗,轻轻一跃,身影儿就隐没在竹林中。
冷子晴撇撇嘴,他跟自己一样嘛,也是表里不一。
最近几天,宁离歌都是要整晚赖在冷子晴的身边儿,早晨才从后窗离去的。
他乐在其中,冷子晴却烦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才子佳人也有待月西厢下,公子跳墙来的传闻,但是人家是有着层层阻碍,他们这是碍着谁了啊?
冷子晴暗地里吩咐云苏打点了行装,没跟宁离歌打招呼,就与长青子和众人告辞,她准备要回归云山庄了。
她言笑晏晏的跟大家道别,说过一段时间再来看大家,也欢迎大家去归云山庄做客。
华云跟她接触稍微多一些,笑着调侃:“师嫂,怎么不跟师哥一道回去?你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冷子晴笑得温柔可亲:“有什么不放心?师父慈爱,你们兄弟情同手足,他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回去在公婆面前替他尽孝,他在此好好修炼,我来看他,或者他会去看我,都很方便的。”
华云拍拍头,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嫂子选的时间真是不巧,我师父下山办理一些琐事,要天黑才能回来。”华云有些遗憾的说。
冷子晴略略一点头:“我是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免得他看了难过,扰了他跟着师父精进的意志。”
众人一阵感叹,他们的嫂子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长青子只是笑笑,他那个宝贝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变通,身边儿有这么个人在,他会少了几分呆气。
傍晚的时候,宁离歌才回到观中,吃过晚饭稍事休息,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跟往日的烛火通明大不相同。
“子晴。”他屈了手指扣响了房门。
里面悄无声息,他的心不由得一慌,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对这里太熟悉了,摸索着点了灯火,看到他的房间空无一人,不但是人不见了,冷子晴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个······
他转身就往客房走去,这才发现那一排房屋都静静的矗立在微风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了。
宁离歌真着急了,径直往长青子的静室走去 ,也来不及寒暄,直接问道:“师父,子晴呢?”
“回去替你尽孝去了,上午就离开了。”长青子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不拦着她呢?这一路上多不安全。”宁离歌抱怨着。
长青子微微一笑,看着他问道:“怎么,来得去不得?”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宁离歌脸一红,躬身说道:“师父,徒儿跟您告假,我得回家一趟。”
长青子摆摆手:“为师不曾唤你前来,你打扰了我这么时日,你不烦我都烦了,快走吧!你脚程快,应该很快就能追得上。”
宁离歌:“······”
知道您慧眼如炬,非得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让我难堪吗?
“师父,徒儿就此拜别!”宁离歌跪倒叩头,爬起来就向外走去。
这怎么把自己撇下了啊?
ps:宁少主开始了追妻之行。